一缕阳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照在了白芷凝的脸上,她嘤咛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天早上醒来时一样,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凌西墨的脸。
就像一只软萌的小猫咪,白芷凝用头蹭了蹭凌西墨的下巴,然后又用手轻轻的挠了挠他的耳朵。
“嗯!别闹!”他慵懒的嗓音,性感,迷人。
“嘿嘿!”她甜甜的一笑,就又把头埋进了他的臂弯,纤细的胳膊环上他精壮的腰,嗯,再睡一会。
白芷凝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抱着凌西墨赖床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
等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白芷凝又睁开了眼睛,她,她不是应该在清水村么?怎么,怎么就回家了?
“西墨,西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凌西墨拉着她的手向车跑去的时候,后面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嗯?怎么了?”凌西墨闭着眼睛说着,他的手臂也搂住了她的腰。
“我,我怎么回家了?我不是……”这怎么就断片儿了呢!
从学校回来到现在,凌西墨也只睡了两个小时,虽然他不是凡人,但是因为昨夜使用了禁术,所以现在相当的疲惫。
“哦!”凌西墨揉了揉眼睛,脑子也飞快的想着,该怎么跟她解释呢!“嗯,不是什么?”凌西墨也不知道该从哪说,中了安眠咒的人,醒来之后记忆会稍稍有些缺失,他得知道她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我们,不是在,在那片坟地么?”
“啊!对,有一个大坑,我们俩一不小心就都摔下去了,结果就都摔晕了,后来云端赶走了那只野猪,他才来把我们救上来。”
“你说,我们一起摔晕了?”
“嗯,是啊,不过我倒没什么事,倒是你,现在才醒过来。”他摸了摸她的头,“摔坏了?怎么,失忆了?”
“……”白芷凝努力的回忆着关于昨天的一切,但是依然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那个,取证箱呢?”
“别紧张,在呢!”
“那就好。”她又重新躺在了他的身上,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啊,就算是摔坑里了,她也会先知道摔了,然后才能晕啊,不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啊。还有,刚才西墨说,那草丛里的是一只野猪,如果真的是野猪的话,他为什么那么紧张,他们两个男人还赶不走一只猪么?
“西墨!”
“嗯?”
“那真的就是一只野猪么?”
她大大的眼睛看着凌西墨惺忪的睡眼。
“……”他其实最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不过,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继续编下去。
“嗯,挺大的一只,特别凶。”
“欧阳他……他没什么事吧!”
“还行,受了点轻伤,不过幸好他以前有练过。”
“哦,那就好。”白芷凝还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就算是凌西墨没跟她说实话,她也不会再继续追问了,他不告诉她实情,应该有他的理由和原因。就算是骗她,她也不会生气,因为,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莫名的信任他。
“老公。”
“宝贝老婆!”
“谢谢。”
“谢我什么?”
“大半夜的,陪我挖坟,还相信我说的鬼话,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
“呵!”他轻笑,揽过了她的头,亲吻了她的头发,并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他也不确定到底应该什么时候告诉他的身份,还有他们以前的事情。
“我得起床去学校了,昨天采集的样本要尽快化验。”
“我送你。”
“不用了,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我打车去就行了,你再睡会。”她摸着他的额头,想要把他微皱的眉心抚平。
“我不累。”
“不嘛,难得周末,等你睡足了下午再去接我!好吧!”
凌西墨无奈,妥协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白芷凝就穿戴整齐拎着箱子出门了,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口送走了她,凌西墨又回到了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沉思着,秀荷尸体已经没有了的这件事怎么跟她说呢!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会在什么样的场合再次出现呢?还有那个去找林杰的女人,究竟会是谁?自从六界的界限被明确的划分之后,他除了人间之外,就再也没去过别的空间了。当年魔尊蚩尤战死,魔界就一片混乱,至于现在的统治者是谁,他也不得而知,最心塞的是,他不能轻易的去魔界,因为,在那里有太多想将他撕碎的仇敌了,而且一旦发生大战,六界间的平衡也将会被打破,人间作为六界的核心,将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一时间太多的问题萦绕在凌西墨的脑袋里,他无从探究,也无法破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是他有他的底线,那就是芷凝的安全,如果一旦危机到她的生命,那么,不管谁的生死,他都不会在乎。
闻着枕头上白芷凝残留着的发香,他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一朵朵的白云,点缀在蓝天之上,那湛蓝色的天空深处,一座金色的宫殿,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刺眼。各色宝石镶嵌在宫墙上,白玉做的台阶和栏杆洁白冰冷,虽然这里无比的华丽,但是却是死一样的寂静,连风声都没有。
大殿的金色宝座之上,斜斜的靠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他的长发随意的披在了身后,一双金色的眼眸看着水镜中的影像,表情冰冷如霜。
“竟然用了燃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