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石榴子儿不过随口一问，得到答案之后就四下胡乱张望起来，见这桌子上四寸宽的卷纸跟放在盒子里的东西，好奇问道：“这些是什么？”
“卫生纸，纸巾，纸抽，还有餐巾纸。”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问起这些东西的用途，虽然是个小屁孩，顾贞贞还是很乐意详细为他解释一番的。
虽然同是卫生用品，但是用途不一样，质量也不一样，更兼之其中的花纹，香气也不一样。
在包装上面顾贞贞很是下了一番心思的，不光纸巾用的荷包绣工精美，便是纸抽的木盒子也是雕工精致。而且纸巾纸抽都在压花的时候洒上些许香粉，因而这两样都是香喷喷的。
顾贞贞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消耗品，一定会很好卖，可是到现在一样都卖不出去，她就有些泄气，随手抓了一卷卫生纸，一包纸巾并一盒纸抽塞到石榴子儿怀里，道：“这些送给你。”
“我不能要。”石榴子儿连忙把东西放回去，张口想说什么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影，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话。
顾贞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甚少露面的石丰宁茶馆儿的老板，秦秀才。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秦秀才怒目圆瞪，抖着手指着顾贞贞骂道：“多少读书人因为穷困买不起纸，买不起书，你呢！你居然拿这些东西去擦那些污秽之物！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面对秦秀才的指责，顾贞贞很委屈，这怎么算是暴殄天物呢？连浪费都算不上呢，她不解道：“这些东西用起来很方便啊。而且干净卫生，为什么就是浪费了？”
见顾贞贞不以为耻，反而开口辩解，秦秀才跳着脚道：“不知悔改！你赶紧把店……”
“相公！”秦娘子一把捂住秦秀才的嘴把他的话给憋了回去，她不好意思的对顾贞贞笑笑，又给了石榴子儿一个眼色，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秦秀才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可是顾贞贞知道，他是要让自己把店关掉，为什么要关掉？
顾贞贞困惑的看着门口，很是不解。
石榴子儿接了自家娘亲的暗示跟顾贞贞告别，跑到门口想起什么，转身跑回来，仰头看着顾贞贞，认真道：“顾姨，我知道您的东西好。可是这些东西用帕子就可以代替啊。而且用帕子还可以反复的用，您这东西用一次就没了。所以不管您卖的贵还是便宜，基本是不会有人想买的。以为着实费银子。”
用惯了纸巾的人，真不觉得用帕子多么方便，顾贞贞再次推销自己的东西：“可是你出门在外用帕子擦一次那帕子就脏了，不能再用了，用纸巾多方便呀，擦脏了就可以丢掉换一张。快捷干净。”
石榴子儿在茶馆儿也见过不少大户人家小姐，哪家哪户出来的小姐们不带着几个丫鬟婆子？
他认认真真的给顾贞贞普及常识问题：“顾姨，我听我娘说，您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所以您难道就不知道大户人家出门，随身的丫鬟婆子不仅会带着梳洗用具，便是衣服也会多备几套，就更不用说常用的帕子了，这纸巾着实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