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走路无声,展昭看不见自己,白玉堂虽然看见自己,却只叫了一声[猫儿]就没下文了,并没说[前面有人挡路]之类的话。正常人被叫到名字或者绰号,很自然理解成有人在叫自己,会下意识看向声源处确认情况。可是刚才,展昭不假思索地停住脚步,没有看向出声的白玉堂,而是探头看前面,仿佛连白玉堂未出口的话都听到了,这也太默契了吧?
庞统走后,展昭白玉堂挽起袖子,帮包大人分门别类整理卷宗。
若是把白玉堂搁在现代,妥妥的超级天才,360°无死角的全能男神。不仅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还拥有藐视凡人的阅读速度,一个人的阅读速度比两个展昭都快。于是展猫咪心安理得的偷懒,翘着二郎腿喝茶看围观,顺便助个威——“小白加油~”
白玉堂不受干扰飞速
展昭摸摸下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到包大人忽然想到——每次我欺负小白,包大人一定会刚直不阿的批评我,今天肿么心不在焉哒?展昭笑眯眯地凑上去,用随身携带的酥糖戳戳包大人。
“大人,你是不是饿啦。”
包大人接过酥糖吃掉,“最近要看紧皇上。”
展昭一愣,白玉堂放下手头的工作,两人异口同声道:“赵小臻又惹祸了?”
(= ̄w ̄=)看来赵小臻特殊的惹祸技巧已经深入人心。
包大人摇摇头,“不是皇上,是先皇。”
展昭和白玉堂再次异口同声:“他怎么死了还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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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八贤王奉旨进宫,赵小臻正盘腿坐在龙椅上吃豆腐花。
八贤王俊秀的眉峰跳了跳,额角渐渐绷紧青筋。
作为从小生活在深宫内院、一言一行都符合皇族标准、优雅清贵堪称典范的八贤王,从小就非常注重礼仪。且不说龙椅和豆腐花的组合有多诡异,也不说赵小臻盘腿的动作多么粗俗,赵小臻你敢不敢告诉我!豆腐花是怎么吃到鼻子上的!(╬ ̄皿 ̄)
八贤王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忍耐训斥熊孩子的冲动。
皇上虽然私底下不靠谱,在正式场合还能勉强拿出手,不要太苛刻,他还是个孩子。
自我催眠结束,八贤王掏出手帕给赵臻擦脸,“皇上怎么吃上豆腐花了。”
赵臻仰着小脑袋,“饿了,忽然想吃豆腐花,我给皇叔留了一碗哦!”
八贤王忍不住笑道:“听说你从李家找来一个御厨,身份有点特别。”
“对呀,先放在外面观察一下,没问题就让他进宫。”花猫脸擦干净,赵小臻扑到八贤王身上蹭蹭,“听说皇婶喜欢吃素斋,正好我母后也喜欢,过几天我请皇叔皇婶吃全素宴。”
“难得你还惦记她。”八贤王摸摸赵臻乱翘的呆毛,“对了,你不是号称‘公私时间分明’,绝不占用私人处理公务吗,眼瞅着快到晚膳时间了,忽然叫我进宫有急事吗?”
赵小臻摸摸下巴,“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诈了诈庞吉,打听到一件事。”
贤王忍不住扶额,“估计不是好事。”
赵小臻用力点头,“的确不是好事,是当年先皇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八贤王脸色微变,“你知道了……”
面对八贤王这位成熟稳重值得信赖的长辈,赵臻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一些巧合,我派庞吉调查一小红的事,庞吉查到一半就怂了,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顺便诈一诈。”
八贤王哭笑不得,“只是‘顺便’诈一诈?”
赵小臻一脸正直,“当然!我是个老实人!”
八贤王无语片刻,“当年的事,并非不能告诉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脏了你的耳朵。既然已经瞒不住,由我来告诉你真相,总好过你自己打听不切实际的谣言,又徒增多少是非。”
八贤王道:“二十年前,先皇还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好皇帝,一心只想大展拳脚励精图治。想法是很好,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不瞒你说,先皇的性格优柔寡断,耳根子特别软,虽然当时已经二十多岁了,却还比不上现在的你。”八贤王似乎沉浸在回忆中。
“那时正值乱世,天灾人祸不断,边境也不安稳,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先皇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能完全掌控住朝堂,处处掣肘,举步维艰,那时候真的很难。”
赵臻道:“于是,先皇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的确是一个馊主意。”八贤王苦笑一声,“先皇派暗卫去大臣家里偷孩子。”
“啥?”赵臻睁大眼睛。
八贤王道:“先皇让暗卫去大臣家里偷孩子,还在街上拐走贫民百姓的孩子,将这一切是伪装成儿童诱拐案,目的是利用这些大臣的孩子要挟他们。先皇偷孩子是有规律的,首选家中独苗,次选寄予厚望的长子,再次选父母疼爱的幼子……”
“这些孩子都是家里的命丨根丨子,那些大臣只能妥协。”八贤王的语气非常沉重,“那段时间大概是先皇一辈子过得最顺心的日子,大权独握,唯我独尊,任何命令都没人敢反驳。”
赵臻冷笑,“呵,大宋离亡国不远了吧。”
唯我独尊什么的,赵臻以为只存在于影视剧、次元,现实生活中唯我独尊叫做[中二病],做皇帝唯我独尊可不就离亡国不远了吗,比如秦始皇什么的。秦国是被揭竿而起的百姓给推翻了,赵恒如果再坚持一下,或许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