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颇重’的常磊被王朝马汉抬回开封府。
趁公孙为常磊解毒的功夫,展昭拿着常磊随身的几张银票,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
首先不是假银票,正面没有破损,背面没有字迹,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银票啊。
展昭纳闷的看着白玉堂,“你确定没看错?”
白玉堂兴趣缺缺,“中间有一段关着门没看到,也许他趁乱把银票毁了吧。”
展昭看着蔫哒哒的白玉堂,有些不解,“你这两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白玉堂掀起眼皮,懒洋洋瞟了展昭一眼:问我啊,我也不知不道。
展昭无辜被冷淡,有一点点委屈,脸上表情全是茫然。
赵臻嘴角直抽,当傲娇遇上天然呆,究竟谁比较苦逼?
伸手拿过银票,赵臻对着阳光仔细看,还别说,真叫赵臻找到破绽了。其中一张银票背面能看到浅浅的印子,瞧着像文字,只是印得太浅,具体内容看不清。
其实就是现代人总爱玩的铅笔图字游戏,用硬的东西在纸上写字,会在纸上留下浅浅的印子,用铅笔涂抹,字迹就会显现出来。这里没有铅笔,赵臻问管家包诚要了一块碳,把手指搓黑,轻轻涂抹在银票背后。展昭和白玉堂都凑过来围观。
这封信很短,只有几句问候,和一首情意绵绵的小诗。
三人都有些无语,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传递一封情书?
那常磊当街遇刺,岂不是一封情书引发的血案?
公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展昭、白玉堂、赵臻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不禁有些无语。
赵臻年纪小,展昭素来活泼,他俩做些孩子气的举动不稀奇。可白玉堂原本多正经的人啊,举手投足都潇洒帅气,这才来开封多久,眼瞅着被逗比师徒俩带得越来越有‘童趣’了……
公孙一边感叹,一边兴致勃勃伸脑袋围观,“你们看什么呢!”
——看来被逗比师徒俩带坏的,远远不止白玉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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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展昭讲了经过,公孙凑近银票闻了闻味道,“这个可能是信中信。”
三人都看他:什么信中信?
公孙神秘一笑,“等着,我给你们变戏法。”
公孙放下银票,转身回房间拿出一个药箱,瓶瓶罐罐摆在桌上开始配药水。
展昭有些发愁,“常磊毕竟是三品官员,如果不能证明他和案子有关,他未必肯配合。”
赵臻握爪,唯恐天下不乱道:“这好办!我们可以先放他走,等他落单的时候敲闷棍,先把银票抢回来!他就算心里怀疑,也没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嚯嚯嚯嚯~~~~”
展昭用眼白他,“净出馊主意,还不如直接偷走银票,让他哑巴吃黄连。”
公孙用眼白他俩,“早给他用药了,不睡到明天早上,神仙也叫不醒他。”
白玉堂无语望天:这里真的是开封府,不是山寨匪窝龙潭虎穴?
配好药水,公孙点了小火盆,用药水的蒸汽熏银票。
很快,银票上隐藏的字显出来,三人一看都惊住了。
这封信的内容,居然是常磊劝谏某人不要行刺皇帝?
根据信中所说。
常磊和某人经常用银票传信,其中一封银票在运送过程中,被什么人盗走了。本以为信中信不会被发现,但京中频发的盗窃案,让常磊坐立不安,怀疑信的内容已被破解。
如果信已经被破解,那盗窃案的就是为了找其它信件,也是为了找到自己。
常磊最后写道:我已将所有银票都销毁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信。并再三劝对方放弃行刺,或是安生过日子,或是干脆远走他乡。“就算我发生不测,也不要为我报仇。”
看完这封信,众人倒是对常磊改观了,本以为是幕后黑手,原来是亲密战友。
只是以常磊的身份,怎会认识一个想行刺皇帝的朋友?
白玉堂摇摇头,难怪常磊刚才说‘另有要事’了,这事儿确实挺急的。
展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把常磊带回来了,还能顺藤摸瓜一下。”
公孙摆了摆手,“无妨,常磊已经暴露了,否则也不会招来行刺,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个‘某人’。信中提到,某人想借面圣机会行刺皇上,我们可以从这儿入手。”
展昭单手扶额,“朝中文武官员这么多,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赵臻摸摸下巴,忽然说:“……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三人都看他,“谁呀?”
赵臻有些犯难,对坐在梁上的承影招手。
“承影,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办家宴,有两个宫女偷懒聊天,提到过一个驸马病了。”
承影熟知赵氏皇族,想了想道:“您是说惠国公主的驸马林琅,开家宴时,其它驸马公主都是出双入对,唯有惠国公主只身一人,听说林驸马病得很重。”
“就是这人。”赵臻一拍手,“我因为好奇,稍微打听了一下。”
“驸马林琅本是文武双全的探花郎,谁知被娇蛮成性的惠国公主看上,硬逼着人家抛弃妻子。林琅宁死不从,皇上疼爱公主,便以他父母妻儿九族的性命要挟,终于逼得林琅妥协。本朝驸马不能参政,林琅一腔抱负付之流水,整个人都颓废了,日日醉生梦死。”
众人都诧异,“虽然挺惨的,也不至于行刺皇帝吧。”
行刺皇帝是抄家灭门的重罪,林琅当年既然为家人妥协,怎会突然变卦。
赵臻摇摇头,“原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