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来人,将君未寻拿下,继续掌嘴之刑!”
“太后……”柔妃惊讶,欲言又止,“太后,皇上既然在这里,这次未寻的责罚不如就暂且算了吧。【..】”
“哀家处事向来严明,岂能因为皇上在此,就对他的侍女不再追究,这样宫规还立着有何用。”太后看着皇上,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闻言柔妃没再言语,投向未寻的目光略带无奈。
未寻抿唇,往殿中间行去。
太后并不打算放过她,总归是要罚,她不如自己走出去,也省了再被人强押着。
可是身前,横出了一只手臂将她拦住,衣袖明黄,龙隐云盘。
“皇上,你这又是何意?”太后首先发难。
“朕也想问问太后,这是何意?”
“你!皇上,君未寻所犯何事你一清二楚,她既为奴才,犯了错,就要依照后宫规矩接受惩罚!皇上刚明言不会插手,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慢慢收回手臂,司北玄淡淡道,“朕的确说了不插手后宫之事,这整个后宫,太后想要惩治谁朕都不会有异议,唯独君未寻,便是太后,也动不得。”
殿内的静默登时被打破,响起了极小的惊呼及抽气声。一个侍女,皇上为了她出尔反尔,甚至直言连太后也动不得!
皇后脸上的平静第一次被打破,足见其惊讶,而与她同站一处的柔妃,僵立良久才顺畅了呼吸,脸上挤不出一丝笑意。
“皇上!”太后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平和,一把从软榻上站起,“如此包庇维护一个侍女,你当真被她迷了心窍不成!别忘了,你可是一国之君!”
未寻的心也重重跳了一下,她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后及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她可以视而不见,但是皇上为何如此待她,她无法不去揣测。
不安。
她气息的变化不明显,坐在她前面的司北玄,却第一时间便已察觉。
“母后勿要动气,怪朕没跟你说清楚。后宫之事,朕不会插手置喙是真,但是君未寻,不是这后宫的人,所以不在母后的掌管之列。朕知母后处事严明,不在你掌管范围之内的人和事,你也必然不会插手。可对?”
太后黑沉着脸,胸口起伏,“皇上要包庇她,也该找个让人信服的借口!”
“朕以为后宫事务母后都一清二楚,君未寻的名字从未记入宫婢名册,换言之,她并不是这宫里的奴才。她与这后宫,无关。之所以成为朕的侍女,是因为一纸契约。再换言之,君未寻,这个人只独属于朕。就算她是奴才,也是朕一个人的奴才,也只在朕的面前,才是奴才。母后,包括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给朕记住这一点!”
一旁的苗敬,适时的取了一纸文案,呈递太后,赫然是当初皇上与君未寻共同立的契约书。说明君未寻确实只隶属皇上一人。
司北玄顿了顿,掠过众人的视线犀利迫人,“朕的人,若是朕认为她行事有错,要打要罚,如何惩治自有朕作主,除了朕,旁的任何人,都不能动她,包括母后!如此,母后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