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娘言下之意,那这酒毒就是洛儿下的了?”温衡道反问道,眸子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这……”如姨娘退后几步,看了看温子洛道:“自然不会是洛儿,她虽然因为大夫人自小离开我身边,但却是个善良的,自然不会做此事。”
“老爷,老爷!”林妈妈突然爬到温衡道脚边道:“奴婢摘了花就立即向两位小姐送去,奴婢本就没下过酒毒,又从哪里拿什么证据啊,老爷你明察,明察啊。”
温衡道眉头紧皱,厌烦的退后一步。
温子洛冷冷一笑,走至林妈妈身旁,在她耳边低声道:“林妈妈果真是老了,记性就差了。上次家宴之时,罗妈妈被如姨娘推出来当挡箭牌。后来我可是听说罗妈妈拿了银子回到老家就突然病死了。”
“啧啧,这在丞相府身子还好好的,偏生回去就病死了。这拿了再多银子,到底自个儿也没能花上。林妈妈,你可是要想好了。”
温子洛说完,林妈妈似被点了穴一般软在地上。
温子洛抬眸看向温衡道:“父亲,折腾了这么久,也没有证据,这可怎生是好呢。洛儿被人冤枉,心里也难受得紧。”
温衡道哪怕是在心里认为是她下的手,但仅凭着这两朵有毒的花也定不了她的罪名!如今陷入僵局之内,温子洛冷冷看向如姨娘,接下来如何端要看如姨娘到底都准备了些什么“铁证”等着她!
无霜么?
温衡道眉头越皱越紧,线索不可能就这样断了!温子洛这丫头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又或者说他果真是误会了她,那又会是谁?
“温丞相,西谟刚才听见那老奴说摘了花便向两位小姐送去,既然温二小姐的这朵有毒,那也应当去看看温大小姐的头花才是。”独孤西谟出声道,仍旧是冷得如同寒窖一般的声音,却是给了温衡道一个提醒。
独孤西谟说罢,也不管众人打量的目光,自斟自酌饮起酒来。忽然举起一杯酒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硬弧度,对着温子洛遥遥一敬。
温子洛面无表情的错过眼神去,独孤西谟这番话无疑是为这僵局开了条路,可是这条路于她来说是有利还是无利还是未知!她自然是不会承他的情,现在不会,将来也永远不会!
温衡道听独孤西谟这么一提醒,倒也是恍然大悟。若温子妍的头花也有毒,那下毒的定然另又他人,若是没有……温衡道心中不由叹口气,若是平时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此处,到底是关心则乱。
正欲命人去将温子妍的头花取来,却见温子妍已另换了衣服由丫环扶着走过来。而头上仍旧带着那两朵头花,并未换去。
温子洛见温子妍走来,嘴角轻勾,这来的倒还真巧!刚刚才在众人面前失脸,现在还敢高高在上的走来,到底是她温子妍!
果然,见温子妍再次出现,在场原本艳羡温子妍的那些小姐,此时眼中都带着丝丝鄙视。
温子妍却是不理会这些,走过来一把抱住温子洛对温衡道,道:“父亲,妍儿一听说出了这样的事,就不管不顾的来了。二妹是你的女儿,丞相府的小姐,我相信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父亲,你一定不要错怪了二妹!”
温衡道冷着脸道:“妍儿把你的头花拿下来给陈院正!”
陈院正接过温子妍的头发,眉头紧锁,细看一番,道:“大小姐这两朵花上并没有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