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一战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在得知契丹狼骑临近,沒有丝毫慌乱,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战备,抚宁港陷入了战前紧张的忙碌中。或者好搜“书荒la”
谭英,这个侥幸逃得一命的契丹京州军,已被整合到塞尔坦的营中,作为有过战阵经验的京州军部分汉、奚、渤海、高丽等族的军士,已被塞尔坦彻底的整合了起來。
他也不例外,甚至因为他是抚宁港人,还被胜任为队长,他为汉人,对渤海军自然也沒有好感,但形势之下,不得不听从于命,不过看到那渤海军中也多为汉人,且行事间,丝毫看不出渤海旧军的习气,一副正派军士的形象,让他内心也犯嘀咕。
除却谭英这般的汉人,其他京州军俘虏本对渤海国略微亲近些,所以整合之时,并未有太多困难,尤其是轻易的击溃平州城千余狼骑,更是让这些京州军甘心俯首称臣,虽在听闻契丹大军压境后,略有恐慌,还是被塞尔坦控制住了。
老龙山,马蹄形环围着抚宁港,最高的山头,便是今日一战的地方,林不够密集,山不够崎岖,狼骑都可以策马冲锋的山坡,然曹正必须要守住抚宁港,依据老龙山守住抚宁港,守到李七的海狼营将海面上的辽东水军逼迫走,才能得到范阳府的支持。
但在这之前,他只有独自面对,支撑。
“今日一战,可以得见,狼骑并非不可敌,即便是三、五千狼骑,又能奈何我等,”在简短的战备会议上,曹正不断的给麾下的军士鼓舞士气,言语中充满了豪迈的必胜信心,无论他心中如何作想,此刻的表现确实能鼓舞营中的军士。
因腹背受敌,曹正自己本身又是弓手出身,于是乎他率领风狼轻骑都、特战都及渤海营新整备的两个都,合计一个营驻守在老龙山上,抵御陆上之敌。
海狼营陆战都、亲卫都及渤海营中另外两都,负责海面之敌,丝毫沒有布置机动力量,因为曹正心知,此战并不像他和营中军士所言,那么轻松,这将是一场血战,虽不知海上将有多少敌人,且直说两府的狼骑,够他喝一壶的。
实则沒有什么太好的战术的安排,简短的战备会议上,只是进行了防区的分配,但几位都头也知此战,将是对他们自己的考验,也是对麾下军士的考验,在敌方防备十足,战意十足的情况下,以寡击众,沒有任何投机取巧之处,只有凭借真实的杀敌本领。
抚宁港口的四个角楼布置了四家弩炮,滩涂高低上也布置了近二十架弩炮,而在老龙山上,除却近六十架的弩炮,还有由特战都布置的大量陷进,其中最新的火器,也被运用到了。
抚宁港内,仅有的几个工匠,也被征召去修缮破坏的弩炮,和打造弩炮外架,好在还有老龙山,石弹倒是不缺,足够给契丹狼骑吃的。
在老龙山上,特战都边阳指挥着麾下军士,挖掘壕沟,布置陷阱,甚至建了刘峰所传授的藏兵洞,用來抵御狼骑的中型远程攻击。
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中进行着,时间也随之流逝,天渐明,这场暴风雨终将到來,虽沒有人喜欢,但它仍是不可违逆的到來了。
“嗷呜”
在渤海营军士,汗流浃背的抢修着工事时,呜咽低沉的号角声响起,这是辽东水军将要进攻的号角,在陆路上还未见到狼骑的影子时,水军似乎要开始发难了。
于老龙山头望去,海天一的美景中,隐隐绰绰的战船向抚宁港驶來,战船上的号旗不断挥舞,战鼓声阵阵,气势逼人。
林瑞山紧紧的盯着辽东水军的动作,作为抵御海面一方的军士统领,他的压力不可谓不小,辽东水军兵至抚宁港,海狼营要担负一定的责任,虽曹正等人未去较真,但大家心中都有数,所以林瑞山早已打定主意,即便是拼光陆战都,也不允辽东水军踏上抚宁港半步。
数百名陆战都军士已经集结完毕,古铜的肌肤透露着彪悍,他们使用的乃是刘峰另制的水军陆战武器装备,横刀、水刺、水靠、步弩、标枪、匕,长短、远近一应俱全。
如此完善精良的武器装备,让塞尔坦羡慕不已,他与林瑞山、刘森负责抵御海面來敌,他何曾见过如此精备的兵械。
看看手中的弯刀,羡慕的感慨道:“不知此战过后,校尉是否会给我等更换武器装备,”
林瑞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打赢了,我老林给你去校尉前说情去,如何也得给你麾下置办起两个都得装备,”
一旁的刘森闻言笑而不语,走到塞尔坦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塞尔坦亦是笑了笑,望向大海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期盼,但看着黑压压的船阵,战鼓阵阵,却沒有一丝进攻的意思,似乎还在做着准备,略不耐烦道:“奶奶个熊的,恁得这般不痛快,要打便打,破鼓敲的让人心烦,”
时间一晃便到巳时,老龙山一方,还未有任何动静,高勋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看着仍然静默的抚宁港和老龙上山,心知今日的头阵,是要自己來打了,那些契丹蛮子也不乏狡诈之人,冷声下令道:“令,全军尽起,登陆抚宁港,”
一声令下,辽东水军地大小战舰、斗舰等,都慢慢地向着抚宁港靠來,抚宁港相对而言,也算深水港,千料的战舰不会搁浅,但抚宁港面积并不大,无法容纳太多船只接港靠岸,更何况抚宁港上的那些军士也都不是吃素的。
从千料战舰上,下放了许多小船,一伍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