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你们怎么都这样呢!”姜重黎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进监狱前,上交全部随身物品,不是这边的惯例么。”玄辛说。
“你也说了,那是监狱!”
“秘密基地也是一回事吧,这里很显然只是个临时的落脚点,你如果配合的话,很可能接下来就会被关押到戒备更加森严的地方去了。”玄辛分析。
有道理,可姜重黎还是很有心理障碍,不是对金丝眼镜,而是对玄辛,本来么,如果只是金丝眼镜看他的话,他早脱了,不知为什么,谁看都行,就是不想便宜玄辛。
“我可以背过身去。”玄辛主动道。
姜重黎怀疑地看着他。
玄辛表现得一脸正直。
姜重黎想了想,把老黄抱起来,放到玄辛头上,让他顶着,“不许偷看。”
玄辛背过身体,顶着老黄,老老实实,“放心,不看。”
“老黄,监视好他。”
老黄说:“唬。”
玄辛捏捏大猫粉红色的肉垫垫,把姜重黎羡慕到够呛。
没人看了,连猫都脸朝外不看,金丝眼镜现在就是个睁眼瞎,姜重黎深吸口气,速度果了,将全部衣物及随身物品一样样从小到大,在桌上一一摆好。
猫钱包、耳机与鼻烟壶可不能交给金丝眼镜,姜重黎叫玄辛伸出手,把几样东西放到他手里。玄辛那贼人,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伸长手,摸到了姜重黎的小臂上。
姜重黎打了他手背一下,玄辛老实了。
“好了。”姜重黎道。
玄辛向前走了两步,姜重黎就出了他的力场范围。
金丝眼镜疲惫地捏捏鼻梁,一抬眼,就看见姜重黎一派婴儿般的纯真,站在桌子后边,桌面边缘是唯一的遮掩。
金丝眼镜怔了怔,似乎有些迷茫,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硬的神情,站起身,拿出一个微型扫描仪一样的东西,在姜重黎身上来来回回地扫。
姜重黎脸皮厚度实在没有修炼到家,尽管拼命忍耐,脸却还是渐渐红成了个水蜜桃一样。凭什么光他自己婴儿着,而这个可恶眼镜男却还维持着成年人的尊严啊,简直太羞耻play了。
见没有什么发现,男人又扫了扫桌上的东西,仍是一无所获。
金丝眼镜皱皱眉,接通通讯器,低声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进来,收走了姜重黎全部物品后,在桌上放了一件白色连体服,叫姜重黎穿上。
姜重黎赶紧换好,松了口气。
玄辛回身,与老黄一起盯着他的新衣服看了看,四只漂亮的眼中,全都难掩嫌弃。
姜重黎抽抽嘴角,当没瞧见。
不久,刚刚收衣服的人进来了,低声对金丝眼镜汇报,“全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他家里呢?”
“也没有。”
“再去搜一遍。”金丝眼镜道。
那人点头,退了出去。
姜重黎瞪大眼,去看玄辛,敢情这帮人已经搜过他的房子了?
玄辛摊开手,“你放心,普通人不会有的东西早就收拾干净了。”
“你在找什么?”姜重黎直接问金丝眼镜。
男人看了他一眼,打开文件夹,拿出一张照片,姜重黎一看,那似乎是从五金店里的监视器录像中截取的画面。
照片上,姜重黎站在收银台前,店员正在刷卡,刷的是一张黑色的卡片。
“这张卡,你藏在哪里了。”
姜重黎不由自主,张大了嘴。那不是玄辛的卡吗?这些人怎么回事,要找的到底是他,还是玄辛?
“这卡……”
“再问一次,你与洛秦山是什么关系?”金丝眼镜冷肃地紧紧盯着他。
“卡……洛秦山……”
姜重黎难以置信地望向玄辛,玄辛回望着他,平静如水,波澜不兴。
“那张黑卡,属于洛秦山,你不要告诉我,只是碰巧捡到了它。”金丝眼镜道。
“卡……不是我的,”姜重黎心中很乱,“你真看清楚了,是我在刷那张卡吗?你有没有问过店员……”
监视器竟然没有拍到玄辛,那么店员呢,他还记得是玄辛刷了那张卡吗?
“别再狡辩了,除了你,现场没有第三人。”金丝眼镜冷笑。
姜重黎再也忍不住,横跨几步,进入玄辛的力场。
“到底怎么回事!”姜重黎厉声道。
“他们是被我引来的。”玄辛直接道。
“你……”姜重黎脑子一懵。
“当时,怕你最终还是不肯当国王,我就故意在五金店刷了这张卡,因为我知道,这卡会打破你平静的生活,叫你再当不成平凡安逸的小职员。”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见过洛秦山吗?”姜重黎死死抓住玄辛。
“我了解得不多,但有一件事,却十分清楚。”玄辛冷冷一笑,“你心心念念的洛秦山,他实际就是个无耻的贼,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本该是我,陪伴着你长大……”
玄辛摸了摸姜重黎的脸,动作轻柔而又珍惜。
姜重黎怔住,“……玄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所有者,你属于我,我的国王。”玄辛道,“而洛秦山,他偷走了你,令得我们分离了如此之久,可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人能够将我们分开。”
姜重黎不懂,国王……是应该属于某人的私有物吗?秦山说过,没有人的命是生来就注定,必须去履行某种使命的。洛秦山与玄辛,他们在自己身上寄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