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道:“你还真迷信,为什么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深信不疑?”
“只是看看嘛。”丁骏离开沈年房间,下楼去找沈老太太。敲门过后,听到房里的声音,推门进去。
和沈年房间现代化的家具不同,沈老太太的房间布置的古色古香,一走进去就能感受到,这是个比较中式的房间,除了佛龛上供着的观音像,房间的一面墙上挂满了沈家各人各个时期的照片。
沈老太太刚给观音上了一炷香,看到丁骏进来,慈和地让她坐下。
“奶奶,我有点事情想请您指点迷津。”丁骏一坐下就说明来意。沈老太太微微一笑:“你是来问自身姻缘的吧。”
丁骏诧异不已,这老太太还真神,一下子就把自己心思看透了,点头道:“是的,想请您替我看看手相,kevin说,您什么都知道。”
怀着忐忑的心情,丁骏把右手伸到沈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戴上老花镜,一看便道:“你这个掌纹很独特,男人断掌主事业兴旺,女人要是断掌,命就太硬了。”
丁骏又点点头,“是啊,以前有人给我看手相,也这么说,我很害怕这样的命格,会伤害到我至亲至爱之人。”
沈老太太轻轻摩挲着丁骏的掌心,“你的姻缘线和事业线重叠,说明你是个独立、有主见的人,能在事业上获得成功,但是你这样的性格却不利婚姻,自古以来,中国人讲求阴阳和谐,你的阳气太重,男女间的阴阳就会失衡,所以在夫妻关系上,很难获得美满。”
丁骏听了这话万分担忧,“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奶奶,我真的很爱kevin,想和他有个好结局。”
沈老太太见她一脸的焦急,忙安抚她:“我知道,孩子,别急啊,我还没把话说完。手相虽然能看出一点命理,但人的命运从来就不是被这些虚妄之事左右的,就像我和kk他爷爷就是因为不信命,不想被家里人摆布,才会逃婚从家里出来。”
见丁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沈老太太把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告诉她。
沈年的爷爷出身于中国南方一个殷实的茶商之家,沈家当时在全国很多省份有自己的商号,还有运茶叶的马队,因此,沈年的爷爷很早就跟着父辈开始学做生意,二十岁上下已经成为父亲生意上的得力助手。
有一年,沈年的爷爷带着随从下乡收新茶,在茶园小住的时候,遇到年轻美貌的采茶女,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沈年的爷爷以一双玉佩相赠,相约来年娶她过门。
“您就是那个采茶女对吗?”丁骏入神地听着故事,猜测道。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可我这一等就是三年,他也没有上门来提亲,乡里人都说我痴心妄想,茶商的少爷怎么会娶一个采茶女呢,都说我受了他的骗,可是我不甘心哪,他喝了我的女儿茶,必须得娶我不可,不管他来不来,我谁也不嫁,一定要等他。”
“那您等到他了吗?”丁骏情不自禁地问。
沈老太太回忆道:“等到了他的一封信,他在信上说,他父亲已经做主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他们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女,他已经同意了婚事,让我不要再等他。”
丁骏道:“难道他们真的成了亲?”
沈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如果他和当年那位小姐成了亲,又怎么会和我生儿育女。我收到他的信之后非常生气,觉得他背信弃义,于是我连夜从家里跑出来去城里找他,痛斥他是负心人,我还把那对玉佩丢到他脸上,三年里,无论家里有多穷,我始终没舍得卖掉他的信物。”
丁骏道:“后来他就跟您私奔了?”
沈老太太道:“他告诉我,他并不满意父母安排的婚姻,他连女方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对她有感情,但是他更没想到我会有勇气找上门,他很佩服我的胆量,于是他也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要带我远离家乡,去外面闯荡。我跟着他去了很多地方,生活起起落落,也吃了很多苦,但我心里是幸福的,当初我只是个不识字的采茶女,是他带我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教我念书识字,到了美国以后,还送我进教会学校补习英文,那时候我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
丁骏道:“真的好浪漫,像一部“你看看我的掌纹,如果我相信命,又怎么会有这几十年的福气。”沈老太太伸手给丁骏看。
老太太的手心里赫然也有一道深深的纹路,把掌心一分为二,丁骏几乎要惊呆了,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沈老太太道:“丫头,你生得太漂亮些,只怕除了我那孙子,爱慕你的男人如过江之鲫,红颜命薄,最易惹来是非,女人美丽太过,往往不能伴一夫终老,幸而你的命格很硬,能将自身保全,却未必能惠及他人。”
丁骏听到这话,微愣片刻,才道:“那应该怎么办?”
沈老太太道:“姻缘线和事业线重叠,说明你在事业方面会有很好的建树,但是会冲淡婚姻的缘分,若你把投入事业的精力多分一点用于家庭,则有利于你的婚姻。”
丁骏想了想,觉得老太太的这番话不无道理,之前她一心扑在事业上,虽然屡受挫折,事业依然蒸蒸日上,偏偏在婚姻上不如人意,被易初阳指责为不解风情的“良家妇女”,话虽粗俗,但她自己也曾反思过,似乎她在这方面做的确实不够,习惯了强势,在自己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