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养她十分容易,并不像对付丁骏那样要卯足了全身的精神,才不至于被她身边虎视眈眈的其他男人有机可趁。
精心炮制了丰盛的晚餐,魏倩云看到易初阳吃得津津有味,心里也高兴。
“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好,别的地方不会有。”她语带双关的说。
易初阳嗯了一声,他也承认,让丁骏为他洗手作羹汤是妄想,她那双手,只怕这辈子也不会碰锅碗瓢盆。
“那我是不是也独一无二?”魏倩云娇笑着问。
怎么挠到这男人心上、挠得他心里痒痒,她驾轻就熟,一段关系到了他俩这种地步,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描绘的了。他们彼此需要,密不可分。
易初阳道:“倩云,如果你处在丁骏那个位置,未必比她做得更好,人不必妄自菲薄,可也别目中无人,她不简单,我喜欢她不是无缘无故。”
魏倩云被呛了一句,心里却也不恼,易初阳能跟她这么敞开心扉的说话,恰恰说明心里有她,于是她讪讪的笑:“你知道,我始终不甘心,你我明明是同路人,非要来一个宝姐姐,比我通达、比我艳冠群芳,比我更得你家里人欢心。”
易初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我有难处。”
魏倩云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胸腔里忽然涌上一股心疼,活在世上,谁没有几分难处?外人看来鲜衣怒马、花团锦簇,背后也难免自舔伤口、委曲求全。
易初阳离开的时候,魏倩云并没有多做挽留,她迟早得适应这样的日子,他要维持婚姻,就必然会牺牲一定的自由,而她必须接受他这种牺牲。
车开在去丁家的路上,易初阳望着窗外雁京迷人的夜景,放空了一切心思,只想好好看看这个自己生长于斯的美丽城市。
雁京的繁华,历经了几朝几代,无数英雄豪杰在这里创下丰功伟绩、无数能人异士在这里闯出一方天地,易家和丁家的祖辈也是如此,先人创业、后人乘凉,他们今日所拥有,为无数人艳羡,然而大多数人不会仔细去想,当初开创这这番天地需要怎样的心血。
用自己的双手去创业,不是不可,但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身为易家长孙的责任,易初阳自认有能力有见识,如今易氏江山大权旁落,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想当初,易家能挣下这份家业,除了爷爷开创江山,父亲殚精竭虑的苦心经营也是重要原因,如果不是操心太过,父亲又怎么会在五十岁的盛年患病早逝,用母亲贺秀桢的话说,初阳,你爸爸就是累死的,他为易家鞠躬尽瘁,对得起这个家的每一个人,而他不会想到,自己死后,会有人忘恩负义、坐享其成。
想到这里,易初阳原本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的颤抖,手指轻叩真皮座椅,很快压抑下所有的不愉快,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要让自己保持冷静的状态,绝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就让别人看穿他心情。
丁家别墅坐落于雁京西山一处绿荫怀抱的地方,别墅里住着三代人,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人自不必说,中流砥柱的第二代和崭露头角的第三代,组成的这个大家庭在雁京的名门望族中是数一数二的。
车开到院门外,司机按了喇叭之后,电动门缓缓打开,很显然易初阳这辆宾利是这里的保安非常熟悉的,他们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女婿向来是娇客。
在客厅里遇到谢如欢,易初阳跟她打了个招呼,他至今没弄明白,丁骏这个整天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美艳助理是个什么身份,她能住在丁家,却又不是丁家的亲戚。
这个时候,丁骏不会在卧室,一定是在书房里,易初阳了解她,她每天至少工作十五个小时,说她是个工作狂也不为过。
“你来啦?”丁骏看到未婚夫进来并不意外,可因为太习惯他每天来,也没有什么惊喜,简单打了个招呼。
看到她蓬着头发、一身睡衣的女汉子模样,易初阳虽然眉头微皱,却也没有任何不满,走上前搂住她脖子亲了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看这些东西,女人要好好保养你知不知道?”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对她也很亲热,尽管有些刻意,却也不无喜爱的成分。
“地产大王寰宇集团在东城的新综合体明年开业,我想拿下前期宣传推广这一块业务,如欢帮我准备的资料很详实,但我需要一一过目。对不起,初阳,今晚不能陪你。”丁骏的注意力还是放在案前的一堆资料上。
易初阳习惯性的手指轻叩桌面,“寰宇?我跟钟奕铭很熟,要不要我帮你去说说?”
丁骏抬头,“不必,我跟钟家人也很熟,但我想凭自己实力竞争,不想动用关系,市面上关于我的闲言碎语已经太多,我不想再给他们多一份谈资。”
易初阳浅笑,“何苦来,你又不在乎那些,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辛苦,小骏,江山我会替你打下来,拱手献上,你只需笑纳。”
言外之意,你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安心当你的丁家大小姐不好吗,为什么要那么逞强?易初阳不是不欣赏能干的女人,事实上他妈妈就相当能干,可他同样拥有与生俱来的男性意识,希望她臣服、喜欢她美丽,却不希望她太强。
“你的江山永远是你的,又不会姓丁。”丁骏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正是丁骏这句话,让易初阳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