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道:“他们想起兵造反,便是中山郡王不死,也有得是借口。”忽然觉得不对劲,紧张道,“朝中为将之人不少,身经百战的更是大有人在,怎生父皇倒是择中你领兵出征?三王联手,想必是合谋已久,父皇给你多少兵?”

“琬琬,你别急。”赵邕道,“依着父皇的意思,觉得平定三王这样的战功不能叫旁人捡了去,必须得是自己人才行。再说,父皇才将登基不久,根基不稳,这个时候,也需要皇室子弟建立战功稳住人心才行。”他垂眸望向妻子,见妻子脸色不好,便抱得她更紧了道,“数万大军的兵权,交到旁人手里,父皇哪里能够放心?而如今朝中除了我与太子,就没有成年的皇子了,太子又是储君,轻易不得出征,就只能是我。”

林琬知道他说得都有理,自己也不想矫情,可只要想到两人才团聚没多久,就又是无休止的分离,便心中难受。想着前世,自打元盛元年开始,自己丈夫便一直领兵在外,南征北战,一晃在外就是十多年光阴。

到了元盛十几年的时候,天下才算彻底稳定下来,也是那个时候,才将开启盛世局面。

这个天下,其实是自己丈夫打下来的,是他用十几年光阴,带着一群兄弟们亲手打下来的。如今是瞧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她知道,生在帝王之家,根本就没有父子兄弟情义可说,到头来,一切都得拱手让人。

倒不是说想要觊觎旁人的盛世江山,只是,她舍不得与丈夫离离合合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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