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冰冷的昭阳宫里,一名男子半身是血地跌跪在地上。散垂的黑发被风吹得颤动,他一张清冷淡漠的容颜半染着血迹,妖治至极,却又有着铮铮傲骨之姿。
“阿璟,疼吗?”身着绛紫风纹云锦宫装的女子缓缓蹲下一身,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着男子脚腕处的血窟窿,一张妖艳精美的容颜溢满了心疼。
“若不是你想着逃离本宫,本宫又怎会挑断你的脚筋呢?”女子故意用手按了按那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一副委屈感慨地说道,“阿璟,现在你可愿意陪本宫了?本宫一定会让你十分舒服的……”
那软软柔情的声音好似情人间的低语,却将一旁的侍卫都吓得抖如筛糠,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连忙在长公主的眼神下慌张害怕地离开了昭阳宫。
殿下瞒着陛下将云世子从牢狱里掳来做男宠,谁知被废去武功的云世子竟差点溜跑了出去!殿下一怒之下,便挑断了云世子的脚筋,将他囚禁于昭阳宫里。
恐怕云世子终其一生,都只是个残废了……
“阿璟不说话,可是愿意的意思?”见云璟连一个神情都不屑望向自己,一张脸似睡一般木然地面瘫着,秦娆冷冷一笑,伸手挑起了他的下颚,语气媚惑道,“今日,你若肯臣服于本宫,乖乖地成为本宫的人,本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子靖饶了你们晋安王府一干人等的性命。”
“你!”面对秦娆赤一裸一裸的威胁,云璟一张俊颜无一丝血色,一双黑眸赤红如血,隐忍着巨大的恨意。
半晌,干涩沙哑的声音从他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他咬牙暗恨道:“这样,你当真肯放了晋安王府?”
“你若求本宫,本宫自然会放。”见云璟神色微动,唇瓣轻颤着似要说话,秦娆又呵呵笑了起来,语气满是恶意,“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晋安王府里的人,男的必须代代为奴,女的必须世世为娼!而你则是本宫的禁脔!一生一世,都只是给本宫暖床用的!”
话音一落,她像是把玩着玩具的孩童一般,很满足地看着云璟动容的脸一瞬间惨白如灰,看着他一向不肯低头的头颅微微下垂后又被她狠狠地碾压在地上。
他的自尊心,他的骄傲,他都所有,都被她狠狠地践踏!
谁让他一直高高在上,一直遥不可及,谁让他一直对她那么冷淡,连笑容都吝啬于她!
她要折断他全身的傲骨,凌虐他所有在乎的人,看他还敢拿什么跟她嚣张!
心里一边阴毒地想着,秦娆一把将双腿鲜血淋漓的云璟拽上了床。绣着金丝云锦的上好绸缎上,立刻流淌着斑斑血迹,那刺目的颜色让秦娆有种疯狂的赏心悦目,却又有着淡淡浅浅的别样情绪。
“阿璟,别怕,今晚,本宫会好好疼爱你的~!”
一双染着血迹修长手指抚上了云璟苍白细致的肌肤,秦娆轻轻地笑了起来,是那般妖娆动人,但那骨子里却是疯狂的嗜血残暴,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云璟只感觉那双轻抚他脸颊的手,冰冷如同一条毒蛇,让他心中厌恶反感至极。而一想到自己现在就如同男宠一般被秦娆玩亵羞辱,成为她身下的禁脔,他更是痛苦得恨不得在下一刻死去,也不愿被她肆意妄为地玩弄,留下这耻辱的印记。
见云璟竟要咬舌自尽,秦娆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云璟,你若敢自尽,本宫会让晋安王府一干人等全部送命!包括你那十岁的妹妹!”
她勾起唇角,那笑容满是明晃晃的杀意:“本宫会将她送到军营里,让她成为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还有你那未婚妻,本宫一定将她剥光了挂在城门前,让众人瞻仰那所谓第一才女的风采。”
“你敢!”云璟轻喘着张开嘴,冷冷地呸了秦娆一句,那张一向坚忍不屈的冷清面容上竟流露出一股刻骨的恨意和怒火。“你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
这一句话死死地掐住了秦娆的死穴,她脸上的笑容尽褪,声音阴森森地开口:“阿璟啊,身为男宠你怎么能这么跟主子说话呢,果真还是欠调一教!”
云璟轻喘着气息,想要挣扎,但那双腿痛得挪动不了半分。一道凌厉的鞭子呼啸而来,准确无误地袭中了他的胸口,那角度刁钻,动作狠辣,顿时将他死死压制在心口气血猛烈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秦娆修的是至阴至寒至毒的武功,银鞭之上染的软骨散能令武功盖世的人顿时也手足无力。若是往常云璟对上秦娆,有七分把握,那现在他已经被废武功,双腿无法动弹之下,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了这毒辣的一鞭!
“这两年,本宫曾明示暗示你们晋安王府多次,让你成为本宫的驸马。可你们是怎么敷衍本宫的呢?明着说已有未婚妻,暗里却骂本宫无耻淫一荡、对本宫异常不屑!”
转眼之间,秦娆已经用粗绳将云璟捆在了床上。瞧着他满脸阴沉、一双血眸狠狠地瞪着自己,她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是一贯的慵懒随意,语调是一贯的轻嘲冷讽,但那眼神却是十分的轻蔑暴虐:“云璟,当年你若成为本宫的驸马,云昊这老贼若乖乖地支持本宫和子靖,本宫又岂会设计下毒手呢!怪就怪你们不时务者为俊杰!”
毒辣的长鞭再度袭来,鲜血渐渐渗透了洁白的衣衫缓缓渗出。云璟微微闭着眼,痛苦地喘息着。一头乌黑的墨发散落下来,披垂在鞭痕累累的胸前,只觉得那一道道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