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混乱之后无疾而终,陆小凤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之人死去,花满楼也无法把这一切当做没听到,还有其他的江湖豪杰都插手阻拦。谁让圣门的名声不太好,谁都不愿意好好一场“比武”的场面变成这个样子。
皇帝虽然无法出面,但是让随身太监去传句话还是能办到。一看这么多跟自己作对的,顾柔无可奈何,知道再强硬下去,她回宗门也吃不了好果子。
身影消失,顾柔带着自己的徒弟离开了云贵酒楼。
女子独有的婉约嗓音徐徐的留下一句话:“大宗师阁下,圣门与你无冤无仇,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第二回了。”
顾响没有回答对方的警告,从容的再倒了一杯茶给宫九,宫九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极好,两人喝茶,完全无视了阴癸派这位宗师级的绝色美女的话。宫九能够不在意,是因为他根本没插手过这件事,而他稀奇的是大宗师怎么会招惹到阴癸派。
顾响已经把装逼融入日常,此刻意味深长一笑,说道:“心胸狭隘之人注定走不长路,武学本来就是让大家探讨的事物,阴癸派这般举措,倒是令它祖上蒙羞啊。”
宫九把玩着茶杯的手微停,敏锐的扑捉到了某种信息。
“阁下认识阴癸派的人?”
“非也,我只是对圣门比较了解。”
顾响没去牵扯这种关系,能够破碎虚空的强者基本距离这个时代超过百年了,“圣门向来容易出现惊才绝艳之辈,两晋南北朝时代,魔门邪极宗宗主的儿子就是后来鼎鼎有名的燕飞,后有邪帝向雨田,魔师庞斑,皆是破碎虚空的前辈。”
宫九听着这些话,琢磨着怎么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我听说邪帝向雨田乃邪极宗掌门人,却因为练功失败,在隋朝初期就辞世了?”
顾响对圣门里的各种天才了如指掌,好笑的说道:“谁死他都不会死,那家伙活了几百年,出名的年代尚在隋朝开国之前。为了让后人意识到道心种魔大法的危险,他便故作练功失败,实则破碎虚空走人了。”
宫九叹服:“……原来如此。”
顾响难得这么轻松的聊天,眼中露出一丝怅然和向往,“古往今来高手无数,十绝关中又埋葬了多少个追踪武道的前辈,我何德何能成为天下第一。”
当宫九再次看去时,突然一怔,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
再一看云贵酒楼附近的人,宫九知道自己该走了,皇帝差不多要返回皇宫找他们。可是莫名的有一丝不甘,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身外之物的束缚,想走但无法走,明明拥有那么多东西,却总是感觉无法发泄的痛苦、无法纾解的难受!
宫九的喉咙微动,把眼中发红的疯意压抑了下去。
手中握着的茶杯裂开一角。
这是第一次,他不想在一个人面前失态,不想把丑陋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比起那个年纪轻轻便突破生死关的大宗师,他简直坐井观天,差距大到他窒息!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心胸狭隘之辈注定走不长。
宫九的脸蒙上阴翳,喃道:“不能只看见过去啊,我怎么能轻易满足现状。”
一番交流过后,他的心境有了变化。
即使是放任宫九去接触那个大宗师的小老头也没有料到,半个月后,他手下的人送来消息,说九公子滞留在京师,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无名岛上去看望沙曼。
他本该迫不及待的去渴望女人,就像他渴望鞭子一样。
但是宫九没有。
或者说自从京师那边出乱子后,他这个徒弟就再次捡起了练剑,好似找回了当年初次接触剑时的热情,不再用令人嫉妒的天赋藐视同辈的武林高手。吴明稀奇的摸了摸下巴,心想他是不是被那个大宗师给刺激到了。
不该啊,年龄差距摆在那里,根本不是小九短时间内能够追赶到的人。
反正吴明自己心里肯定,至少五十年内,他都没有听闻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叫顾响的人。更甚至武林人都产生了一个公知——这么强,这么没听说过名声的人,肯定活了很久!
然而事实是顾响只有二十来岁,身体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整个人沧桑了不少。为了把自己调养回正常青年的活力外貌,顾响开始了在京师吃喝玩乐的美好生活,转眼间就把武林那些什么破事抛之脑后。
当宫九再次找到顾响时,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眉目清隽,皮肤多了一丝红润的黑衣青年是谁啊!
顾响吃好睡好,眼中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冷肃,尤其是他把消瘦的脸颊给丰满起来后,没了那种突兀的棱锐,倒像是一个普通人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们。
宫九有点动摇了对他潜在尊敬,目光落在顾响的双手上,他的眼瞳微缩,这双武者才有的手指依旧苍劲有力,指腹细腻得根本没有纹路,宛如放在案桌上的一捧羊脂白玉。犹豫被打消,他暗道:莫非这就是返璞归真?
“你来有何事?”
顾响当然看出了他的惊疑不定,坦然的从改良版的老爷椅上坐起身。这段时间他总结了一个忽悠经验,只要具备三要素,就能让高手的名号板上钉钉。
来历神秘莫测,实力深不可测,以及知识渊博难测。
很不巧,目前的顾响全部‘具备’了。
宫九收敛心神,丝毫没提自己是怎么找到这家小院子,转而说道:“你可知你在洗剑派的人的背后写上的话已经流传江湖?已经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