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轩的体型不如铁头彪悍,但他的肌肉强度一点不比铁头差,一拳打出去,速度更是铁头的好几倍。沉重的铁拳,加上凶猛的速度,让金轩在拳台上彻底掌握了主动。他不再一味取巧,而是以东方搏击特有的快拳,配以刚猛的腿法,硬碰硬地将铁头再次逼到了死角!
一局不过三分之二,铁头的节奏已经被金轩彻底打碎,他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垮塌的山一样一点点被金轩打到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反击,想要爬起来。却是力不从心,金轩就像一头发飙的雄狮,一边发出威慑的怒吼,一边压着他爆发出一轮又一轮的连击,仿佛力量用之不竭,永远不会疲倦。
铁头发出崩溃的嚎叫,以掌拍地,示意认输,他的教练将毛巾丢入场中,同时表示放弃比赛。裁判吹响哨子宣布比赛结束,冲上去将金轩从铁头身上拉开。看台一片嘘声,很多人还沉浸在刚才金轩那几轮狂风骤雨般的组合连击当中,良久才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裁判本来还怕金轩打发了性,控制不了自己,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随时准备给他打平衡剂。谁知金轩一离开铁头就恢复了平静,双目清明,呼吸也迅速平稳下来,只是显得有些兴奋,高举双拳向看台大吼。那些买了他的人自然回应他的吼声,有些买了铁头的,也被他的身手折服,纷纷起立鼓掌。
巫承赫悄然收回思维触手,看着台上伤痕累累的男人,金轩的身上又是血又是汗,半边脸布满淤青,右臂的旧伤有复发的趋势,肿起来一圈。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狼狈得要命,但当穹顶的追光打在他身上,他布满伤痕的身躯却焕发出一种令人震撼的独特魅力。
他就像战火中爬起来的勇士,充满凶悍的男子气概,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巫承赫双眼发亮,将两指伸进口中,吹出一声极为响亮的口哨,哨音中不知不觉使用了意识力,尾声震颤,良久不散。金轩听出了他的声音,一只眼睛肿了,眯起来看着他的方向,给他一个狂放的飞吻。
“好样的!太棒啦!”军需官都要h爆了,分开众人冲到拳台边,一把抱住从台上下来的金轩,哈哈大笑,将他的脊背拍得啪啪响,“太过瘾,太精彩了,真没想到兄弟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厉害!”
金轩微笑着与他击掌,接过巫承赫递过来的冰袋按在肿胀的右眼上,道:“侥幸,我也很久没有打拳了,生疏了。”旁边的主持人示意他去领奖金,他摇了摇头,对音波道:“让他们一半记在我账上,一半打给我大哥。”说着拍了拍军需官的肩膀。
“这这这,这不行。”军需官脸色一变,连忙摇手,他是爱钱,但军部有军部的规矩,他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
“别着急,他们会走好账的。”金轩微微一笑,耳语道,“给你做成赌资,税照常交,没人查得出来。”
“哎呀兄弟你太客气了。”军需官眉花眼笑,他刚才下了四万在金轩身上,早就翻倍赚了回来,现在又多出十五万联邦币,就算除了税金,也有一大笔。
“千金难买爷高兴。”金轩眉峰一挑,道,“这儿太吵了,走,去楼上贵宾室坐坐。”
军需官早已和他达成默契,自然不会拒绝,搭着他的肩膀往楼上走去。巫承赫看着账面上忽然多出来的十几万联邦币,腿有点儿抖,拽着音波小声问:“话说,这十几万都是我用那一千公款赢来的,要统统归账吗?”
音波白他一眼:“你没事吧?你觉得联邦政府差你这点钱吗?”
巫承赫一噎,音波拍拍他头,道:“还一千回去就行了,让长弓给你做账。做特工就是有这点好处,冷不丁能捞点儿私财,运气好还能睡几个美男……”想起军需官,捂胸呕了一下,指着楼上道,“那什么,我不是说他。”
话音未落,金轩的狮子忽然从上面探出大头来,低低“唬”了一声。音波的黑豹立刻如临大敌,虽然还搞不清是不是主人又说了什么丧病的话,爪子一紧,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淡定!】音波恨铁不成钢地揪住它的顶皮,对巫承赫道:“我也不是说铳枪。”
巫承赫才不在乎金轩是不是美男,因为那根本就是不争的事实,捧着十几万联邦币还有些梦幻,傻傻“哦”了一声,飘着上楼去了。
贵宾室里,金轩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巫承赫跪坐在他旁边,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又用冰袋给肿起来的地方冷敷。军需官已经从之前的兴奋中冷却了下来,端着高脚杯,看着杯中荡漾的红酒,眼中慢慢浮上狐疑的神色:“兄弟,你的身手这么了得,以前练过?”
“嗯哼。”金轩勾着嘴角一笑,漫不经心道,“算是家传的吧,我从小就跟父亲学东方搏击,年轻的时候还打过职业赛。”
“噢?”军需官眼珠一转,道,“东方搏击……是不是严氏搏击?”
金轩表情一僵,良久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是。”
“你是严氏搏击的嫡系传人?”军需官惊讶极了,两眼发光,“你是严家人?”
所谓严氏搏击,是三百多年前一名东方国学大师创立的搏击流派。那位国学大师姓严,据说年轻时是一名海军高官,后来因故退出军界,成立了“严氏国学馆”,潜心研究东方武学,最终创立了内外兼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