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何宛然看清柳少玉身边那些修士时,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有兴致跟长宁说笑了,“怎么喝个酒都能看到这种事?”
“说明我们是主角么。”长宁淡定的说,跟何宛然一样,她看清柳少玉身后那些修士都是太白剑宗的金丹弟子,她也放松了,有他们在,不会让柳少玉滥造杀孽的。
何宛然早习惯了好友稀奇古怪的言论,“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个机会离开。”长宁说,这是李家和柳家的家事,她们不好参与。
“这柳少玉简直——”何宛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跟李奇本来就是利益联姻,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十岁便失了元阴,十五岁开始就开始跟宗门内无数男弟子不清不白,她要是男修估计也子嗣满地跑了,她怎么还能理直气壮抓奸李奇?
“因为全修行界都是她娘。”长宁冷嘲,“天随敢给儿子娶这么一个儿媳妇,就应该知道她会这么做。说来柳家贴了多少,才能让天随答应收下这祸害?”
长宁的话让何宛然“噗”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酒都喷出来,“哈哈——因为全修行界都是她娘!”何宛然笑的花枝乱颤,“鹤儿你真会说话。”
长宁无语的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何宛然,她笑点还真低。
“柳家为了把这祸害嫁出去,可是下了血本了。”何宛然兴致勃勃的跟长宁说着自己偷听到的秘闻,“她爹在早年曾得到一卷古修残卷,上面有一卷天魔道兵炼制法,你知道柳少白吧?”她见长宁点头,“柳少白就有一万天魔精兵,靠着这队精兵,他出入阴阳两界,据说曾从血河宗身上狠狠啃了一口肥肉下来。”
“所以现在她爹把这个当女儿陪嫁了?”长宁问。
“对。”
“他要道兵炼制法作甚?他想脱离宗门自立门户?”长宁困惑的问,太上宗的确曾有不少金丹、元婴修士离开宗门,自建门户,这些小门派都以太上宗为首。
“你们清虚宫这几年不是得了不少道兵培养法门吗?他着急了呗。”何宛然说。
长宁不解,“道兵培养的法子不是宗门都有吗?他着急什么?”
“那些道兵培养的法子是你们清虚宫收来的,要培养也是你们第一个培养,哪里轮的上他?宗门一年能有多少道兵?这些年几乎都被你们领走了。”何宛然知道长宁不管这些事,跟她解释的很详细,“我们五脉相争,争得不就是资源、弟子和兵源吗?”
长宁恍然大悟,朝正在激战中的一扬下巴,“所以这两人算废物利用?”她见何宛然又要笑了,连忙摇着她,“哎,我们先走了,一会等他爹来了就不好办了。”行峰、行止道君不一定在这里,天随道君肯定是转瞬即到。
两人正说话间,李奇突然大声喝道:“柳少玉,你这淫|妇还有脸说我!你身边面首就少了?要不是你爹娘苦求我爹,你以为我愿意娶你!”
柳少玉气得眼睛都红了,“胡说!要不是你爹跪求我爹娘,你以为我甘心嫁给你这连假丹都结了十来年的废物!”
李奇不屑道:“我是靠着外丹才结了金丹,可我是靠着自己修炼踏踏实实修炼道筑基期,哪里像你十岁就没了元阴,也不知太白剑宗教的是什么?不知廉耻!”守静这关不容易过,很多修士都会在十二三岁以后失去元阴、元阳,可十岁就失了元阴还是很少见的。
听到李奇和柳少玉的对话,长宁、何宛然心里都觉得丢人,这两人有什么话不能回宗门再吵吗?一定要在这里给人看热闹?长宁、何宛然心理都没把这当回事,只要天随和行峰、行止的约定一日在,这两人哪怕恨对方入骨,也要乖乖的拜堂成亲。柳少玉这副抓奸上门的举止,已经让柳家处于被动的地位,光靠李奇如此毫不掩饰的带着这对母女出游,就知道这不是秘密,估计柳家早知道了,就瞒着柳少玉一人。
长宁、何宛然正想不动声色的离去,却见柳少玉身侧的一名侍卫突然暴起,朝那对抱成一团的母女砍去,两人同时惊惶的望着那人,完全忘了反抗。李奇瞠目欲裂,嘶声叫道:“柳少玉你敢!”
柳少玉先是一怔,随即又勃然大怒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淫|妇、野种都该死!”
那人的剑光尚未劈到母女身上,就被一阵金霞荡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伤害孩子算什么修士?该死!”随着那声“死”,一道剑光朝那名修士劈去,剑光几乎贴着他头皮划过,将那人的发髻彻底的打散,那修士大惊失色,以为来了什么强敌,却不想救下那对母女的就是一名貌美之极的少女,这少女看着不过筑基修为,为何能挡得住自己?金丹修士百思不得其解。
那少女对众人道:“有什么话回宗门再说吧,这里闹得不成体统。”
她的话引来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唯有柳少玉先是震惊,旋即又嫉恨的看着少女,“沈长宁是你!”柳少玉看着出落的越发绝美的长宁,心头妒火熊熊燃烧,“果然只有贱|人才会救贱|人!”
长宁对着柳少玉微微一笑,她本就姿容绝世,一笑间更是勾魂摄魄,让在场的修士皆心神一荡,幸好大家基本的定力还是有的,长宁修炼也不是媚功,才没有人出丑。柳少玉见状心头怒气愈胜,正要破口大骂,不料长宁蓦地出现在她面前,“啪!啪!”两个巴掌,她力气大,即便有意控制力度,也被柳少玉扇晕了,双颊更是高高肿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