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周子廷打破了沉默:“你电话一直不通,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他说完便笑了笑,将一席担忧彻底化解。

看着周子廷起身朝自己走来,许唯星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在帮我庆祝生日?”环顾一下四周,单人沙发上还堆着不少未拆的礼物盒,自己应该没猜错吧?

周子廷还是那样笑着,只是笑容略显落寞了,纠正道:“不是‘我’,是‘我们’,张苒和她儿子,还有孙乐妍……”

再看一眼许唯星,这女人应该猜到她今晚究竟错过了些什么,脸上渐渐洋溢开一层歉疚,或许每个男人生来都有一种想做救世主的情结,这个时候周子廷心里也有某种保护欲在作祟,她越是不爱笑,越是笑不出来,就越是想逗她开心。

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周子廷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明快些:“虽然迟了三个多小时,但还是要说……生日快乐。”

周子廷也准备了礼物,许唯星见他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正要伸手接过,他却把盒子打开,取出了里头的那条项链,抬抬下巴示意她低头,要亲手为她戴上。

这个男人这么悄无声息地等了自己一晚上,她有什么理由不配合?许唯星微垂下颈子,能感觉到冰凉的项链和他指尖的温热,“扣”地一声,项链扣上了,以为他这就要松手退开了,他却像是忽地愣住了似的,许唯星能感觉到他原本呵在她颈侧的呼吸突然不明原因地一滞,等周子廷真的松手退开,再看向她时,神色已经有了些异样。

许唯星读不懂他眼里的这丝异样意味着些什么,他却已很快笑开,一贯地用笑容粉饰一切:“睡个好觉。我走了。”

许唯星送他到玄关,还在想着早上起来该如何向张苒解释自己的突然失联——估计就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拼命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才会那么快没电。

面对周子廷:“实在不好意思,这周末请大家一起吃顿饭,向你们陪罪。”

周子廷却避开了这个话题:“下周起我们就成同事了,加油。”不知为何,许唯星总觉得他笑得不那么自然。

等目送他去乘电梯,许唯星独自返回家里,关上门的时候无意瞥了眼放在玄关里的穿衣镜,许唯星忽地一僵——

她终于知道周子廷方才为何突然变得那么异样。脖子上的那几枚吻痕,许唯星如今离穿衣镜足足三米的距离都能看清,更何况他那时就附在她耳侧,离得那么近,自然不会错过。

许唯星倒是挺会自我安慰的,觉得这样也挺好,周子廷其实也不算是追她,只是表现地对她很有好感而已,他那么聪明又那么好脾气,如今知道她有对象或者干脆觉得她私`生活太混乱,也只会像刚才离开时那样,默默地打退堂鼓,不追问,不撕破脸,不把彼此的关系闹僵,还可以和她做朋友——许唯星喜欢跟情商高的人做朋友。

似乎一切都上了正轨,工作定了,感情也定了,她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可惜她似乎也没睡多久,就有人“哐哐哐”敲她的卧室门,许唯星就这么被残忍地吵醒,整个人几乎是飘着到了门边,一打开门,就看见孙乐妍。孙乐妍可谓是气急败坏,一大串话说得快如倒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刚看见你的包在沙发上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你昨晚到底去哪啦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一晚上整整一晚上!”

许唯星被她嚷得头疼,加上睡眠严重不足,脸都发白了,压根也没听清自己这个妹妹噼里啪啦地说了些什么,好在很快孙乐妍自己就冷静了下来,也没空追究昨晚的事了,看一眼手表,便改而催促许唯星:“算了,不说了,你赶紧洗漱下吧,到赫勒起码半小时,你都快迟到了。昨天的账今晚再跟你详细算算。”

许唯星现在困得脑子都不好使,就一时忘了,随口就说道:“赫勒?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孙乐妍顿时惊讶得瞪大眼:“你说什么!?”

许唯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揉一揉僵硬的太阳穴,困得只想破罐子破摔:“你先去上班吧,回来再跟你解释。”

说完也不管孙乐妍是何反应,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床边,倒下就睡。留孙乐妍一人站在门边,见自己姐姐轰然倒下继而躺尸一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顿觉人生好艰难。

许唯星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下午,整个人神清气爽,简直活了过来,还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耳边就依稀传来一阵“滴滴”声——玄关的可视对讲就响了。

等许唯星来到玄关,一打开对讲,屏幕上就出现了卓然的脸。

许唯星一看时间,才下午4点,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公司么?可还不等许唯星发问,对讲那头的卓然就先开了口:“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忘了充电。”

“那就好,差点以为你又……”

显然这不是许唯星关心的问题——“你妈妈呢?”许唯星小心翼翼地问。

“我安排她在酒店先住着。”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许唯星顿了顿,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这个话题总让她莫名紧张,“你妈对突然见到我这件事……怎么看?”

卓然一时沉默没有回答,许唯星就大概猜到了——没什么好话。

许唯星还记得有个以毒舌著名的明星就曾声称自己的择偶标准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虽然这说法恶毒,但确实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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