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宋韵的高跟鞋掉落在地。
此时天色还不是很晚,有归家的人经过,看到两人这副摸样,都心照不宣地捂嘴窃笑。
宋韵只觉得丢脸透顶,也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被盛予正抱进电梯。
进了电梯,便只有两人。
宋韵拍了拍他:“你放我下来!”
“放了你又要跑!”说完,盛予正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鞋掉了。”
宋韵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像是条待宰的鱼一样,被他扛进了那间两人共同生活过的房子。
进了屋,开了灯,盛予正才将她放下地。
宋韵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看着这间既陌生又熟悉的房子,一时间五味杂陈。这屋子还和她搬走时一模一样,可明明两年都不到,她却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全身力气卸尽,有气无力看着目光灼灼的男人开口:“盛予正,你到底要干什么?”
盛予正问:“昨天要不是我,你也会和凯文,或者别的男人上床对不对?”
宋韵点头:“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
盛予正气急,却又被噎得不知说什么,只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真不自爱!”
宋韵嗤笑:“我怎样管你什么事?”
盛予正怒极反笑,冷哼了一声:“你不记得昨天是我对吗?”说着,忽然俯身上前,将她抱住,一边啃噬她的耳朵脖颈,一边恶声恶气道,“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宋韵躲闪推他,但他力气很大,根本撼动不了半份。后来终于抽出一只手,狠狠刮在他脸上。
盛予正都有点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挨她的耳光了。
他活了三十多年,也只有这个女人对他动过手。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不,是这辈子。他拿走了本来属于她的母爱,所以他是真的欠了她。
他稍稍抬头,看到红着脸冷冷看着他的女人。
宋韵怒道:“你不是滚去美国了吗?抽空回来就想跟我做这事?”
盛予正双手禁锢着她,两人的脸几乎想贴,她说话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吼完这句又扬手想给他一耳光。但盛予正这回眼明手快,半途将她作乱的手截住,压在门上,道:“没错!我他妈就是犯贱,安顿好了老两口和公司在那边的事,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就只是专门来跟你做这件事,你满意了吗?”
他语气很冲,想来也是生气得厉害。
宋韵知道他是说气话,也听出是什么意思,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但还是口是心非地反诘:“但是我不想跟你做。”
盛予正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看到她吃痛地龇牙咧嘴,忽然笑了:“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热情得难以想象。”
宋韵舔了舔被咬痛的嘴唇,腹诽了句脏话,梗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我并不知道是你,再热情也不是因为你。”
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让人抓狂。盛予正不跟她再说废话,一把将她抱起来,疾步走到卧室,将她丢在床上。
他真的是觉得胸口被戳了几刀。
本来昨晚和她久别重逢春风一度,见她那样热情,还以为她是因为也想念自己,所以借着酒劲放纵,今早一直早考虑怎么才能顺其自然。
哪想到,她原来以为和她睡了一夜的是另有其人。
这个事实,简直让盛予正有点想杀人的冲动。
到了床上,宋韵仍旧不就范,虽然力气抵不过,但一直不放弃挣扎。
盛予正知道她的臭脾气,也不敢强来,只是一直压着她,不停地亲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悠悠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离开,看着她认真道:“我这次不是回来出差,是回来常驻。”
宋韵坐起来,整了整自己凌乱的头发:“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盛予正道:“我很想你。”
他语气忽然妥协一般的低微。
宋韵本想下意识反诘,但难听的话在嘴边,还是没忍心说出来。毕竟想念这个词,不只是属于他。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所以?”
盛予正道:“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我就想问你,过了这小半年,那些让我们分开的事情,你有没有放下?或者说,你有没有打算放下?”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宋韵本想拒绝,毕竟她在感情里,仍旧缺乏一点不顾一切的勇气,但是这一次,她却舍不得拒绝。
沉默了许久,她才嘟哝道:“那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
认真看着她紧张地等待答案的盛予正,终于暗自松了口气,试探问:“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宋韵再次沉默。
盛予正不动声色地挪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们都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别再跟生活较劲儿。”
宋韵哼了一声:“我可还是二字头的年轻人。”
盛予正笑了一声:“好吧,你就当给我找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一个机会。”
宋韵瞥了他一眼:“男人四十一朵花,你这三十出头就叫老男人,也说不过去吧。”
真是难缠的女人。
盛予正只得再改口:“其实我的意思是,趁着我们都还年轻,努力一次。不要等了老了再后悔。”
宋韵冷着脸道:“既然你都说了,大家还年轻,那么选择的机会就很多,为什么要选一条不那么好走的路?”
盛予正黑着脸看他,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