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撇撇嘴,不屑声调,“三姑娘在王爷跟前得脸,把五姑娘制得服服帖帖,害得五姑娘被王府里的人笑话,连屋子都不敢出。”
吴氏解恨,这五姑娘沈绾珠未嫁时,老爷拿着当掌上明珠,偏生自己高傲得像是皇妃公主,这下得了教训,看张姨娘还有脸显摆。
“我就说三姑娘是好样的,还真没看错。”吴氏发现薛瑾提沈绾贞时,一脸的不屑,就故意夸三姑娘好,薛瑾是她姐姐的庶女,比五姑娘沈绾珠还可恶,仗着薛将军偏疼她,帮着她姨娘挤兑正室夫人,吴氏故意拿话刺激她,让她难受难受。
“听说姨夫升了官?”薛瑾也听说因为沈绾贞的缘故,她父亲官升一级,如今是正四品,和自己老爹平级,原来比自己爹还低一级,薛瑾酸酸的。
吴氏一提起这个带笑不笑的,“是啊!托三姑娘的福。”心道,除了这个,就没受她一星半点的好处,人家三日回门,大包小包的往娘家送,王爷尊贵,连回门这项俗礼也免了,这丫头连点表示都没有,不回门,该赏赐些东西给娘家,王爷还能说你什么,如今她在王府管家,真是娘家一分钱没落着,还白陪送一大笔嫁妆。
薛瑾突然闻到一股子味道,好像是草药的味,吸吸鼻子,“姨母病了吗?怎么我闻到熬药味。”
吴氏支支吾吾,“是你四姐姐病了,我怕大厨房熬药不上心,就命小丫鬟在我这屋里熬,熬好了给你四姐姐端到屋里。”
实则吴氏怕人多知道,这是给沈绾云掏弄的偏方,煎的是生子的汤药。
“四姐姐在吗?我去看看四姐姐?”
“她不在,她去看六姨娘生的姐儿去了。”吴氏明显不愿意让她见沈绾云,薛瑾纳闷,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从上房告辞出来,薛锦忙忙去薛府借宿的小院,先去上房拜见嫡母薛夫人,尽管不愿意,也不能逾礼。
薛夫人一副慈祥模样, “姑奶奶回来了,我这刚才还和你爹念叨。”
薛瑾淡淡笑着,也不应,她可不信嫡母能念叨她好话,不定又跟爹说她的不是。
“你二姨母家的三姑娘争气,做了嫡妃,你姨夫官也升了,不像你爹,进京还是四品官。”
这是责她无能,不能为她爹争官,薛瑾把手帕捏在手里绞着,也不答言,薛夫人看她表情,心里称愿,“我就说,三姑娘当姑娘时就会行事为人,从不拿大,对人总是和和气气,我看三姑娘没什么才倒好,单看会讨得男人喜欢这一宗,就比什么不强,一个女人家要什么才,心气再高,才高八斗,男人也不见得宠,到头来把自个害了。”
薛夫人就差没指着她鼻子说她,薛夫人一向看不惯她爹宠她,恨她母女挤兑她母子二人,薛将军粗人,不辨是非,一味惯着小妾母女,薛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只是碍着丈夫的面不好发作,今儿总算得了话柄,数说一番。
薛瑾恨不得把手里的帕子撕烂,腾地站起身,“我去我姨娘屋里。”也不行礼,转身就走了。
薛夫人看这没教养目无尊长的庶女,直气得心口直堵。
薛瑾去潘姨娘屋里,潘姨娘早上唤丫鬟看了五六次,说姑娘早就回来了,在夫人上房,心想姑娘快到了,忙让丫鬟装上一碟子点心,等姑娘回来吃。
薛瑾一进门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赌气不说话。
潘姨娘一时摸不着头脑,“姑娘这是和谁生气,不是打夫人屋里来,夫人又说什么难听的了?”
薛瑾揪了两下绣帕,愤愤地道:“说什么,就说二姨母家的三丫头好,做了正妃,她爹官升一级,话里话外埋怨我没给我爹长脸,掏弄官。”
提起来,潘姨娘道:“夫人说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别搭理她,凡事有老爷做主,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潘姨娘持宠生娇,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一味只知道巴结老爷。
潘姨娘想起正经事还未说,小声道:“侍候王爷了吗?”
薛瑾咬着嘴唇摇摇头,潘姨娘烦恼,“这是怎么话说,男人家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难道王爷不是?王爷就不是男人?”
潘姨娘不相信,以自家姑娘这等姿色,还拢不住男人的心。
“王爷如今眼里心里就三姑娘一个人,别的都看不见。”薛瑾想起,大伤自尊,嫡母若知道,不定怎么笑话。
“对了,我跟姑娘说,我听说,三姑娘从前是退过婚的,沈家从前在山东时,她就曾订过婚,后来不知怎么就让人给退了,嫁给詹二公子时,三姑娘都十七岁了,沈家是什么人家,她父亲还做过知州,三姑娘长得也不错,怎么会等到年纪大了才嫁人?”
“姨娘听谁说的?不会是谣传吧?沈家五姑娘可没说过她姐姐是退过婚的。”薛瑾感兴趣起来,沈绾贞不仅是二嫁,这都是三手货了,王爷还如获至宝。
“我听夫人无意中说的,具体的也不大清楚。”潘姨娘有点遗憾,姑娘都嫁过去半年了,至于王爷连她身子都没碰。
薛瑾心里盘算,沈绾贞让人退婚,必是犯了大错,这个事回去可要好好问问沈绾珠,不知为何,她庶姐这段不光彩的过去,她为何没说。
“姨娘知道她定亲的男方是谁家?”薛瑾想若能知道男方是谁家,就好打听出退婚真正原因。
“这个就听说那男方家是山东的,好像是个秀才。”潘姨娘看女儿问,只当她是好奇,也没往心里去。
薛瑾见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