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审美还真不行。”薛凛杰笑了一声。
我怒火冲天,“你审美了不起你行你上啊!”薛凛杰大约是已经摸清楚了我很容易愤怒,都不当做一回事,继续翻看。
这本本子挺厚的,有一些地方记着笔记,有一些地方写着一些心情,感觉很像是日记本来着。
遇见一些挺肉麻的薛凛杰就开口念,奇怪的是他说的我一点都没有印象。就好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但是不小心翻看到一些关于符纸的东西,我自己又记得很清楚。
一个人的记忆是不是只会记得以前印象很深刻的事情?
有人会从记事开始就记得以前的事情的吗?一分一秒都不会漏掉的那一种……应该不会有的吧?
“薛凛杰。”我叫住了他。他有些疑惑的看过来,“怎么了白哥?你想打我吗?我告诉你现在这幅样子是没办法打得过我的。”
这家伙就那么想被人揍吗?
我菜刀眼刮了过去,“别瞎几把乱想,我是想问你,你会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吗?”
薛凛杰明显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一刹那他的脸色好像有些不自在。
“这样的事情谁会记得,除非是每天都会记日记吧?有时候你看日记可能都没办法想到以前的事情的。再说了白哥,你难不成会记得自己一个月撸了多少次?”
“没撸。”我蔑视。
“我忘记了你不能撸管了,对不起了啊。”小子欠揍的吃吃笑,然后在我要伸手揍他的时候他机智的就躲过去了。
接着他又高声朗读了我根本就不记得了但是我写过。我是记不住事情了,但是我却很清楚的记得这情书分明就是抄袭我爱你祖国的那诗歌的。
就是把祖国给改成了小雪。
小时候的自己简直是没有创意透顶了。
又闹腾了一阵之后,琅东洗了澡出来了,接着双生也在黑衣人的监视下带着换洗衣服回来,还带了一些零嘴。
最好的是也带了一副扑克牌。
因为刚刚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根本就睡不着,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开始打牌,两个两个组队,我和双生,琅东和薛凛杰。我们的赌资就是双生买回来的那些零嘴。
吃了一晚上的零嘴打了一晚上的牌,我的心脏还不给力总是要我骂街,然后喉咙都给喊草泥马喊沙哑了。
后来这小孩子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我起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雨水哗啦啦的,所幸我这边虽然是老宅子,但是却是很结实的那一种。
翻了一个身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发现一个直勾勾的倒过来看着我的“人”,我吃了一吓,立刻骂了一句“擦你妈!”
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才惊觉,这是林世才的残魂。
“琅东!你他妈又做了什么!”我咆哮了一声,把睡的正香的琅东给踹了起来,琅东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抿嘴笑着:“早啊。”
似曾相识的情景呢。
但是我今天还是很暴躁。
我接连踩了几脚,琅东才终于忍受不住了拉住我的脚踝,“是你弟弟叫我放出来的。”
“薛凛杰!”我抽回了脚,又扯开嗓子喊。薛凛杰从外面探了一个脑袋进来,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早啊白哥,我就是想看看林世才能不能自己和自己汇合。”
“你怎么不自己和自己汇合一个给我看看的蠢货!”我大叫一声然后丢出去一个枕头。啊,生活如此美好,我却这样暴躁,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