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走出来,毫不客气的将他的下颚捏脱臼,阻止了他自尽的可能,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还不是你的死期,你的死期在明天,再活几个时辰吧。”
那些小妾哭得此起彼伏,原本千娇百媚的温柔怜惜此时全部变成了怨毒的话语,恶狠狠的窜入了钟耀的耳朵里,“都是你连累了我们,钟耀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赶紧去死啊,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带上我们,你这个qín_shòu,畜生,我们要被你害死了。为什么当初你不对钟晴好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坏,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个死男人,我们做鬼都不会让你好过!”
“哭什么哭,不就是死吗?你们跟着我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陪着我去死怎么了?”
钟耀心里厌烦的怒道,说完狼狈的躺在地上不再理会那么原本温柔似水,婀娜多姿的女人的尖叫怒骂,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说这些有什么关系,安心赴死吧。
翌日,断头台,钟耀极其所有的小妾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侩子手磨刀霍霍,杀气腾腾。
钟晴和南宫墨坐在雅间里,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怒骂声,鄙夷声此起彼伏,都是表达对钟耀意图谋朝篡位的仇恨,数不清的烂菜叶臭鸡蛋扔到那些娇滴滴的小妾身上,原本光鲜亮丽的女人们此时狼狈不堪,眼睛里涌动着一阵阵绝望。
午时三刻,侩子手锋利的刀刃落下,千娇百媚的女人们人头落地,血光四溅,美丽的脸庞布满了血腥转眼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丞相府所有的庶出小姐亲眼看到这一幕,惊恐得捂住脸,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而犯罪最为严重的钟耀,却还活着,围观的人群已经被遣退,整个断头台上只剩下被遍地尸体包围的钟耀,还有鲜红的血。
“要不要过去?”
南宫墨侧首对钟晴说道,他知道她心里有着强烈的怨恨,不然也不会想用那么痛苦的办法让她父亲去死。
“好啊。”
钟晴淡然点头,跟随南宫墨离开了雅间,来到了断头台前,“爹,黄泉路上多多保重吧,女儿希望你永远待在地狱里不要再出来害人了。”
钟耀已经心灰意冷,连看都不想看她了,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动手吧。”
钟晴轻轻的对南宫墨说道,她心里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也许今天就能够彻底的化为尘土了。
南宫墨对着躲在暗处的暗卫做了个手势,那些暗卫立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将逆贼凌迟处死吧。”
凛冽嗜血的声音没有半点波动,眼前这个男人无数次想要晴儿的性命,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有因才有果,他不怕遭到天谴。
于是,钟耀被暗卫残忍的处以凌迟之刑,身体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忍受,意识却还是清醒的,亲眼看着血肉被煮熟,被拿去喂狗。
最后身上只剩下森森白骨,还有一双带血的眼睛,整个人赫然恐怖。
钟晴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淡漠的说道,“爹,到了地府不要忘了跟我娘道歉。”
钟耀在断气之前最后一刻,在那双淡漠的眸子深处看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后悔了,眼角流下了一滴带血的眼泪。
“王爷,小姐,他断气了。”
“你回去禀告皇上,就说钟耀已经伏诛。”
南宫墨淡漠的说道,即使面对着人间炼狱般的惨烈境况,仍旧没有觉得半分恐惧,宛若死的只是路边的蚂蚁。
侩子手从断头台那里拿过锋利的砍刀,干脆利落的砍下钟耀的头颅,放进盒子里,用石灰保存好,她要用这颗头颅去祭奠她可怜的娘亲。
“墨,钟家那些高贵美丽的小姐们现在已经动身了吗?”
“禁卫军已经将她们带到教坊去了,应该能卖个很好的价钱。”
南宫墨提到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在他眼里,只有钟晴最好看,哪怕她恶毒的样子,冷血的样子,他都不觉得她可怕。
如果可以,谁不想保持简单善良,谁愿意让上手沾染上血腥,所有的恶毒冷血都是被逼上了绝路。
“让人好好照顾她们,哪些客人癖好最为特殊,就让钟家的小姐们去伺候,相信她们会很乐意的。”
钟晴没有任何同情的说道,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值生命中最为璀璨美好的年华,如果被染上痛和累,如果只有暗无天日的绝望,她们恐怕彻骨难忘。
她仰头望着天空,轻声的说道,钟晴,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做到了,你安息吧。从今以后,她为自己而活,为南宫墨而活。
“教坊的老板娘知道怎么做,我们回去吧。”
南宫墨将她冻成冰块的手握在掌心里,将娇小纤细的她搂在怀里,在凛冽的寒风中,相濡以沫,宛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晴儿,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有些事情我想了断了。”
南宫墨幽深的瞳孔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意,声音比落在她身上的寒风还要冷。
“恩。”
钟晴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将装有钟耀头颅的盒子塞到暗卫手中,她则被南宫墨搂着腰,翻身上马,飞快的出城,沿着崎岖的山路赶着。
马儿停在蓊蓊郁郁的森林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