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对以前做过的事情有多么悔恨,时间不能倒流,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哪怕果实再苦他们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而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楚王府,身受重伤的太后躺在病床上,浑身动弹不得,不管是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一向优雅高贵的女人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股骚味,她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张脸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咬牙切齿的怒道,“钟晴,南宫墨你们这对贱人,哀家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啊,现在依然中气十足,要不要我再来给你扎上两针,让你品尝一下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啊。”
静悄悄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女人清浅的淡笑声,顾太后吓得浑身的血液都僵硬了,脸色骤变,颤抖着声音说道,“是谁在外面,究竟是谁?”
层层叠叠的纱帐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的掀开,露出了钟晴如花的笑靥来,然而这张精致绝美的脸在太后的眼睛里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是如何心狠手辣的联手南宫墨将她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太后身体颤抖得厉害,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然而才喊出了第一个字,几根银针飞过来刺入她的穴道,剩下的话语就在她的唇边打结,她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的躺在床上瞳孔睁得大大的瞪着笑容满面的女人一步步靠近,她的身边依然站着面无表情的南宫墨。
那个孽种,是她恨之入骨,早在他出生的时候她就想掐死的孽种,如果不是儿子太爱上官熙瑶那个低贱的女人,她也不会有那么多顾忌,容忍南宫墨这个孽种和那个低贱的女人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很意外在这里见到我吗?太后娘娘。”
钟晴在太后的床沿边坐下,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怎么会有一股这么骚的尿骚味,太后娘娘,你是不是又尿shī_jìn了。哎呀其实我医术不错的,要不要给你扎上几针,保准让你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还像以前一样优雅。”
她每一句话都刺激得顾太后恨不得撕烂她的肉,将她拿去喂狗。无奈她真的被这对贱人整得害怕了,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冲动,这时候她才深深地意识到,如果没有苏慕卿在背后帮她收拾残局,她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这一刻她对苏慕卿有了深刻的想念,眼角灼热的泪水悄然落下来,你在哪里,还在生我的气吗?苏慕卿,你快点回来啊,我快要被这些贱人折磨死了,我不敢再对你耍脾气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像是读懂了她眼底的服软和想念,钟晴柔软细腻的手指拍了拍太后已经瘦削了不少的脸颊,状似天真无邪的微笑起来,“太后,你该不会是在想着苏慕卿苏大人吧?哎呀,你就不要再对他抱有期望了,他不会再来了。”
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最锋利的武器,将太后击得溃不成军,她脸色煞白,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苏慕卿那么爱她,爱她爱得渗入骨髓,就算再生她的气,也不可能不管她的死活,不会的,一定是钟晴这个贱人在危言耸听,她不会相信,怎么都不相信。
钟晴笑得更加甜美灿烂,脸上同情的神情愈加明显,甜蜜幸福的将头靠在南宫墨的肩膀上,那幸福的小女人模样更是刺激得太后几乎要发狂,太后恨不得将她弄死了,贱人,一对贱人。
“墨,将苏慕卿送给太后的礼物拿出来吧,她一定会喜欢的。”
她踮起脚尖在南宫墨俊美无俦的脸上落下浅浅的吻,甜美的笑容忽然变得诡异,甚至有些高深莫测,看得太后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冷汗涔涔的冒了出来,将她的衣衫都湿透了,她想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苏慕卿不会来了。
南宫墨拍了拍手,随行的侍卫捧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毕恭毕敬的站在南宫墨的身边。
“夫君,太后躺着看不到托盘里面的内容的,这样太遗憾了。好歹我也是太后娘娘的孙媳妇,是应该尽一尽孝道你说对不对?”
她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天上的星辰一样耀眼,却透着一股促狭凛冽的味道,南宫墨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僵硬的脸部线条稍微放松了下来,宠溺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钟晴再次靠近床边,动作很轻柔的将太后扶了起来,将她靠坐在床头上,然后笑容变得更加阴森诡异,“这样你就能看得清楚了,太后娘娘,这是苏慕卿大人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哦。”
暗卫的托盘放在太后的面前,上面血肉模糊,让人看得遍体生寒,太后脑袋嗡的一声,嘴唇哆嗦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再想下去,她整个人浑身抖如筛糠,浑身被一股冷气包围着,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
托盘上面摆放着什么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心里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她依然不敢相信,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整个人被一股漫天的绝望包围着。
她想要捂住眼睛,想要捂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然而托盘里血腥的东西就像镌刻在她的脑海中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皇奶奶,顾家涉嫌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天牢,明天早上就会被发配苦寒的北地。顾家所有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