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多心了,我,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缓缓滑过,那样温柔的对待让她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有那么一瞬,她很想就这般沉溺在他的柔情中。忽然身子一顿,她敛了敛心神,清醒了不少,赶紧别过连擦去了眼泪,朝着他扯了个笑。
“大哥.......”
他伸手抹去了她残留的泪痕,神色柔和地说:“带我去见见付夫人吧,好歹我们曾是亲家。”
付宁嗯了声,引着他到了大堂。里头跪着的付烨依旧跪着,见到容卿时也是冷眼待之,只面无表情地递过了一根蜡烛,容卿点头接住了,亲自点燃后放到了棺木边。大堂中满眼都是燃烧着的蜡烛,通红一片,由于大门开着,不时有冷风灌入,那些烛光微动,将三人的身影交叠在了一起,一时间有股莫名的阴冷味道。
扫了眼,容卿开口:“为何这里没有一个奴隶?”
“那些奴隶哭得闹心,还是不在的好。”
她那句话还未说完,身边一直跪着的付烨扑通一声载到了,她吓得面色惨白,还是容卿推着轮椅到他面前为他把了脉,说是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无碍的。付宁这才顺了口气,刚失去了母亲,她可不想再失去个弟弟,就赶紧命奴隶把人好生挪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下。
“大哥,幸好有你在。”
“阿宁,我陪你一道守夜。”
“可是......”她睁大了眼,这守夜极其辛苦,本就是至亲之人才会做的。容卿见她神色惊讶,又重复了遍,她了解他的性子,看似温和的性子,可话一旦说出了口就是来真的。转念想着这大堂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也是好的,就点头应下了,“多谢大哥。”
他淡淡一笑,笑得清雅极致,那一瞬间,她觉着,心底一阵暖流而过。
两人一道守夜后,碍于大堂都点满了蜡烛,管事的只在一角安放了个炭盆,命外头的奴隶每隔半个时辰就来换炭盆里的炭火。夜深后,庭院中寒风四起,那些奴隶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靠在门边就睡了过去,哪顾得上那些炭火。
容卿推了推轮椅,解下了身上的衣物披在了她身上。她一惊,伸手就要还给他,他摇头,帮她系好带子:“披上吧,夜深露寒,冻坏了就不好了。”她点头,披上了后的确暖了许多,可这源源不断的困意袭来,是挡都挡不住了,一个不留神,竟倒在了他的臂边,“困了就睡会儿,我在这。”
“嗯。”她微微闭眼,的确是太困了,她好想好想休息一下。
低头抚着她的发,容卿极喜她的这头青丝,这样的动作下,不动声色地展露对她的疼惜。想她一个女子,要支撑整个家族,可不是要累垮她了,可是,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即便他想伸出援手又要以什么名义呢?
“阿宁,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懒懒地嘟哝了声,沉沉睡去了。直至第二日天朦朦亮,她醒了过来,撑着发涨的额头,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件白衣,看了看在轮椅上睡着的容卿,她这才想起来这衣服是他的。心头浮现了别样的滋味,抓紧了衣物,稍稍靠近仔细地凝着他,沉睡的他有股纯净的美好,略过他的面容来到他的唇上,红润的双唇抿成一挑微微上翘的弧线,正是那好看的唇中说出让她嫁给他的言语。不由的,她面色一红,想站起身来,不想脚一软,这下把睡着的容卿也给惊醒了过来。
“大哥......”
他揉揉穴位,嗯了声,这软软的应声让她心神一震:“已经是早上了?”
“这衣服.......我还给大哥的。”她赶紧找了个话掩饰她尴尬的神情。
“不过是件衣服,何必见外?”忽然他掩唇连连咳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越更是不见一丝血气,他摆摆手示意无碍,望了眼翻出鱼肚白的天空,他道,“阿宁,过会儿祭拜的人就要来了,我在这里不合适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大哥。”
“不必了,你去好好休息吧。”他顿了下,又加了句,“阿宁,我还是那句话,若有事找我就找,不必一个人扛着。”
这时奴隶上前推着他出了大堂,让她把想说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望着他远去咳嗽的背影,她抓着那件大衣,顿觉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一阵阵的暖流遍布四肢百骸,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感动,而更多的是愧疚。
她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大哥不必这样,她真的不值,小跑了几步想追上去,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当她是自私好了,在她最需要暖意的时候,这样的温度,她真的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的17章脑残了
晚上好好的,到了快发布了,居然被锁住了
等我纠结个半天,弄了长评,发了邮箱,然后,到了下午,好了!!
但是,收到黄牌了。。。。
这诡异的jj
话说3-5月上头查的特别严。。。扫黄阿。。。。
瓦要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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