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想到太子要娶了阿姐,他乍然地大叫,这让君琰不悦地皱眉。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绷紧了脸,咬字说道,“微臣会让殿下如愿的!”转身经过冬城身边,他使了个微弱的眼色,快步迈出殿内。
君琰笑了,趁现下消息还封锁着,付宁是这小家伙的死穴,为此他定然会全力以赴,那自己姑且就等着看他的好戏了,也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法子,就派了个跟了去,自己则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摆摆手,让殿内的人都退下,拿起盒子往里间走去。闻到了肉的味道,盒子里的小蛇开始骚动了起来,不停地搅动着身体,发出嘶嘶的声音,君琰念了句‘贪吃的小东西’,就把一块肉塞进去。
这条小蛇还是他孩童时捡来的,一直收养到现在,算起来,竟比和父王相处的时间都要长,嗤笑了下,又喂了块肉给它:“都说蛇是冷血的,正好合了本宫的性子。”小蛇好似也听得懂,吃完了肉欢快地绕着他的手指,“撒娇也没用,一天就只能给你一块肉,否则变得胖乎乎的,可就不那么好看了。”小蛇吐了吐芯子,见等不到肉了,就自顾自地钻到盒子里盘起了蛇身,再不睁眼。
又逗弄了它一会儿,就有阉奴回报了付烨的情况。
“哦,如何了?”他很是好奇付烨到底做了什么。
“回殿下,付参将他....碰到了太子妃。”
那阉奴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一听就知付烨和太子妃当时说了什么。不过反观君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让那人下去了,他也知道高岚的那点心思,一个宫中寂寞又有权势的女人会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淡淡讥笑了下,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借此若能扳倒高家也就罢了。
指了指冬城:“把他也带走吧。”
“是。”阉奴踢了冬城一脚,压低了声音,“还不滚?”阉奴就奇怪了,这个奴隶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哑巴了?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扯他的项圈,不想冬城忽然抬头,目光冷冷地扫过,黑眸中浓浓的是一片阴霾,这样的眼神好像要杀人般,阉奴一个胆寒,张口好半天才喊了出来,“殿下小......”
那个‘心’字还未吐出,就看到冬城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掏出了匕首,直直刺入了太子的心口,阉奴双腿一软,竟生生被一幕吓晕了过去。
君琰侧身一闪,冬城顺势再次攻来,他几乎无处可躲,匕首划破空气传来的撕裂声渐渐逼近,难以想象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居然有这样的力量。他连连冷笑,若是他连这样的奴隶都制服不了,他也不配坐上这个太子之位了。当匕首迎面次来时,他定身不动,看得出这时冬城也有所疑惑了,趁此机会,他屈身,斜过了肩,左手顺着肩膀一向上,右手立刻扣住了冬城的手,两手配合之际,一下用力就听得卡擦一声,哦,脱臼了。
诡异地笑了,甩手把冬城丢开,轰隆一声,将茶几上的茶杯打落。冬城疼得面色发白,正要起来,君琰就上前一步,狠狠踩住了他的胸口,目光冷如冰屑:“说,是不是付烨派你来刺杀本宫的?”
等不到答案,君琰脚上的力道越发重了,没想到脚下的少年仍旧面不改色,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眸沉澈分明地盯着自己。脚下的人试着动了动双唇,可能是觉着胸口有些无法呼吸:“没能杀你,真是可惜。”
冬城握紧了手中未掉落的匕首,尽管手臂脱臼,他还是试图挣扎,仿佛只要有一丝力气,他就绝不会放弃。他低垂了眼帘,缓缓抿嘴自嘲了下,其实付烨已经做好了安排,如若不然,他根本就不能站在殿内,还有那个胆小如鼠的阉奴,只是可惜了,太子不死,他心头的执念便如法消停。
如今除了死也没有别的结局了,冬城把心一横,正打算咬舌自尽时,君琰的耳廓一动,立刻夺下他手上的匕首,借着他的手狠狠地自己手上刺去!
这一幕,不仅冬城看呆了,就连刚踏入殿门的付烨也是目瞪口呆,他先是略过狂喜,而接下去太子的话,却让他彻底明白了一切都不过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因为太子晃晃手中的匕首,踢了一脚脚下的冬城,他说:“付参将,你派奴隶来刺杀本宫,这份罪名又该如何?”伸出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迹,笑容鬼魅,好似在品味一道美餐,一步步逼近付烨,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黑影,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气息。
在那一刻,付烨真觉得,太子真是像蛇一般危险。
敛了下心,他握紧了双拳,生平第一次他流露出了惧怕之意:“殿下想要如何?”方才他去见太子妃的事情,想必太子一定知晓了,若是因为他以勾引太子妃借此诬赖太子妃失德的话,太子定然不会做到自残这样的地步才是,那,又是如何?
“你过来,本宫和你说,只要你把这次刺杀推到高家的.......”
“太子妃到。”
被打断了的君琰很是不快,还没吩咐奴隶就看到高岚风风火火地创了进来,若是从前他不过训斥两句,可现在,她在最不该的情况下进来了,也做了最不该的事情!她大声尖叫起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付烨和地上的冬城,外头的侍卫以为殿内发生了何时,几人一道拿着长矛想来护驾,一看里头的发生的情况,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