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进地牢时,付宁赶紧拍了拍心口,从未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这样刺激的一幕,既要躲过巡查的侍卫,又要避开牢里看守的管事,当真是惊险万分。所幸阿烨对此很是熟悉,望了眼四周,一想到他也曾在这样阴森幽暗的地方呆过,轻微叹了下,颇为感慨,那个耳光到底是不该的,他当时应该是很伤心的。摇头挥去了这些想法,现在阿烨在外守着,接下去的路就要她一人走了。
关押冬城的地牢,付烨也没来过,只说大约就在最里头,付宁循着一间间牢房走去。这些牢房里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半身不遂,被砍了四肢的,一路走来,都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令人作呕。她捂着嘴,不由加快了脚步,终于在最里头的一间里,找到了冬城。
本以为太子下了令后冬城会被严加看守起来,不料底下的人做事不精,只觉得没人会来这里,把人随处丢在地牢不闻不问,等着那日上头来了命令了,再把人提出来就好。
悄悄走了过去,确定了其他牢房无人后,再轻声唤了下,牢里盘腿坐下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她有些无奈,只好提高了声音:“冬城。”用手敲了敲门上的铁链,这时远处的人浑身一颤,“冬城,是我。”
半响,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霎时,他幽暗的眼眸中闪过明亮,激动地立刻站起拖着沉重的脚链,快要走到门前了,他顿时停住了脚步,连连后退,边走边摇头。
“怎么了?”
“我.....我是白家人,你怎么......”他瞥过了脸,咬紧了双唇,再不言其他。不料她一手拉住了他的铁链,大力一扯,他整个人就来到了牢房门前。
伸过牢门,揉揉他的脑袋,轻笑了:“难怪你当初要刺杀我,原来是这个原因。”看他诧异地瞪眼,她环住他的腰,一个用力,两人的身躯就紧紧相贴起来,“你是白家人又如何,你白家反的是大王他们,和我付宁有和干系?冬城,我会救你出去的,你放心便是。”
“我....骗了你......”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
拍拍他的脸:“都过去了。”她的确气过,可比起他的生死来,这些都是无阻挂齿,不管他是什么人,也都是她的奴隶。手慢慢地攀爬着他的背,笑着感受到了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不安,抬头一看,他就越发死命地低垂着脑袋,就连眼神也是闪闪躲躲的,不敢看她。
垃低了他的项圈,就在她要吻住他的唇时,冬城一个激灵,竟躲开了,弄得她都手足无措。他也觉察到了这似乎太激动了,就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然后就是‘我’了半天也没继续说下去,付宁拍了拍他的臀,吓得挺直了身子,把憋着的半句话也给吐了出来,“我脏........”说完后,立马红了脸。
是了。
在地牢里的奴隶都是不换衣服,且这里常年潮湿,几天下来自然是有股子味道,扫了几眼冬城,他更加难堪地退后几步,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过来。”勾了勾手,命令道。
他犹豫了下,还是挪了几步。
“你觉得脏?”这话一出,他都红到了脖子根了,她板起了脸,“那好,你先舔舔嘴唇。”他未明白,乖乖照做了,神态异常认真,仔仔细细地舔了几遍,付宁险些笑出来,这个冬城可真够笨的,不过就是笨才好。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这样就不脏了。”
“唔唔。”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眼珠乱飘,紧张地双手不自觉地扬起,待唇上传来了异样的酥/麻感,那双手自自然然地就垂落了,他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在她的哄骗中,他居然微微张开了唇,迎入了她灵活的小舌。
那条小舌折磨得他很是难受,尤其那软软的舌尖滑过了他的上颚,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绷直了身体,松开的双拳再次握紧了起来。
拍拍他的背,含糊地说道:“放松。”这个少年实在太紧张了。
冬城听了这话,越发紧张了,想要闭上嘴可又怕咬住了她的舌头,只能难受地僵直着,眼珠乱转,无奈地感受着身子一点点燥/热起来。知道上颚是他的敏/感之处,付宁小舌一卷,很是满意地带出了他呜咽似的呻/吟。
就在他懂得回应时,她戛然而止:“乖,我得走了。”
“嗯。”小声地应了,一想起方才那个诱/惑的低吟,他羞得不知如何自处。看着她走了几步,他别扭地站在原地,想叫又不敢开口,只用双手抓着牢门。
他是白家唯一逃出的主人,活着这些年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君家人尝尝血债血偿的滋味。这些年来,他一路颠沛流离,吃过了许多苦,他认识的主人从不把奴隶当作人看,一个不喜欢就肆意践踏。那日见到付宁时他正被转手给另一个主人,可以想象,若是没有她的出现,或许他会被那个女主人压在身下蹂÷躏至死。
当时付宁虽救了他,他也感激过,可她是主人,救下了他不过是要把他当作娈÷童,所以才会做出了刺杀她这样的举动,心想着只要这样的主人少了一个是一个。那次刺杀失败后,他就一直安静地呆在她身边,一心念着只要她厌倦了这张脸就会放走他的。期间更听到了她要嫁给高将军的事,他很是鄙视,认定了她是个贪慕虚弱的女人,而真正让他有所触动的,是那一晚。
所有压抑的感情都在那一刻宣泄而出,她的痛苦,她的无奈,通过狂风暴雨般的欢÷爱,完完全全让他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