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还。”童言不高兴,闷闷地说,“是童年自己要出的。”
“啧,你这是什么态度?”宁妩被他气得的钱就不是钱啦?人家的钱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活该倒霉给你买房子?以后是不是还要哥哥倒贴你娶媳妇呀!”
“这个不用。”
“什么?”宁妩没好气。
“不用他倒贴钱娶媳妇。”童言看着她,棕黑色的眸子变得很温柔很温柔,红着脸好小声地说,“我自己娶得起。”说完他猝不及防地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两人呼吸贴得太近,心跳声都几乎重合成了一样的频率——童言觉得心里热潮潮的,好像藏了一只可恶的小怪兽,在他身体里撞来撞去不听使唤,他下颚蹭着她软软的发丝,声音轻柔地说,“你什么都不必操心,不必操心我,也不必操心自己。我唯一喜欢的人,我就对她好,一辈子只对她好,别人对她不好,我就要加倍对她好……”
宁妩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捅的马蜂窝,响个不停。
卧槽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耳朵边扑通扑通的心跳一定不是我的吧?一定是童小言的吧一定是他的!
童言一口咬上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着的唇。
他的舌头拼命往她口中搅,半敛着的眸子中水润迷离得只剩下缱绻,宁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舌头,他立刻一声不满的闷哼,舌头追赶着缠上来,蹭着她的狠狠吮x,她被他弄得疼了,哼哼两声,他却更来劲。
宁妩觉得这次玩儿大发了没办法收场了。
火热的吻,他贴着她的身体都快将她烫化了,两人直到气息用尽才分开,宁妩还有些懵,指着他说,“童小言,你你你……”
“怎么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可以这样做吗?腊祝他此刻脸带润色,唇上还带着晶莹,唇色妖红仿佛刚刚啖完血的妖怪,漂亮到妖气四溢的眸子中尽是惬意。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我们现在……是可以这么做的吧。”
宁妩觉得童小言说得也有道理。
但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跟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她壮着胆子说,“童小言,你你你搞清楚,我可是有有有……”
“有病嘛,我知道。”童言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眸色温柔地抱紧了她,“你别怕,我这么多年学过的东西比你一辈子见过的都多,医学是我的终生事业,无论是花心病劈腿症还是不出轨不能活综合症,我都能对症下药——”说完,笑颜颜摸摸她狗头,“你得的不是绝症,能治。”
宁妩被吓懵了,又想起了早年的砒-霜事件,陡然膝盖一软。
童言即时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就是最近骨头啃得少,缺点骨气……”
“哦,那今晚去我家,我炖牛骨汤给你补补。”
“我不吃牛骨!”
“嗯?那猪骨头呢?也不吃?羊骨头也不喜欢吗——”
宁妩痛苦地不停摇脑袋,然后恍惚看到了一个倾城绝色的身影。
她起初以为是被童小言折磨得太痛苦产生了幻觉,还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结果一看:嘿,真没错!就是梦中情人沈凡!
“他他他——”
宁妩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指着不远处那个看一眼都熟悉不已的背影。
童言顺着她的视线一看,也看到了那个一身便装的男人。
“原来是东边那栋别墅的主人回来了。”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童言牵着她朝沈凡的方向走去,“趁现在去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将房子转让了,否则老感觉自己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似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好烦。”
“不要啊!”
宁妩立刻惨叫一声,拉着他不让去。
好不容易心上人送上门来,拜托你不要把人轰走啊!
“怎么了?”童言皱眉。
“我,我只是觉得,一栋房子已经够住了,买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宁妩眼睛飘来飘去,吊着他讪讪地说,“再说,这方圆百里都静悄悄的,万一我在家遇到个生病发烧啥的,远亲不如近邻嘛,有个邻居也是好的。”
“可是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她开始凶了,“什么都是你觉得你觉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三天两头出差不在,我一个人住在鬼气森森的大房子里,如果遇到入室抢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歹徒要是劫财也就罢了,万一他看我貌美身娇……”
“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不听你的话。”童言觉得她说得也在理,建议道,“要不雇几个私人保镖吧,这样我出门也放心些。”
“不要啊!”
“又怎么了?”她一惊一乍地,童言不是很懂了,但见她模样楚楚,又心软得不像话。
“你每个月的几千块还不够付保镖工资的,我一个女人赚钱养家还房贷,我压力太大了我!”宁妩十二万分痛苦地说,“而且万一保镖见我貌美身娇……”
童言脸黑了,小声吼她:“你没那么貌美身娇!”
他最后说,“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远亲不如近邻,有个邻居也好。”
话音刚落,似乎是听到两人的声音,那厢刚要绕过花园回自己家的男人转过了身来。
六双眼睛对视,童言礼貌地冲男人颔首。
宁妩笑眯眯挥爪爪,冲男人做了个“好久不见”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