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以琅琊真人的性子不大可能,至于第一种和第三种……哪一种都不太理想……
主人不像琅琊真人那样有夜明珠随身,此时目不能视,大约也有些紧张了。“师兄?你在哪?”
回答他的仍然只有死寂。
此时忽然有一道稚嫩的童声,声音几乎是凑在我们身后说,“我把他带走了。”
然后是一串银铃一样,渐行渐远的笑声。
主人呆呆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此刻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琅琊真人的气息在空气里逐渐消散,空洞的气旋吹拂过来,令人汗毛直竖。
那小女孩不知道是什么妖怪,竟然趁着异变突生,大家心神散乱之际另琅琊真人消失?问题是琅琊真人被她弄到哪里去了?别的层吗?毕竟这座塔在天陷阵的力量下已经自成空间,琅琊真人一定还在这座塔里。只不过我很好奇那人偶是怎么做到的,毕竟琅琊真人的修为可不是盖的,怎么可能一瞬间无声无息就没影了?
我察觉到主人心绪波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在黑暗中行动。于是化出人体,悄悄按了按主人的肩膀。他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怕主人你害怕啊。你不是最怕黑了嘛?”我笑嘻嘻看着他,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我笑。
“谁跟你说本座怕黑了?!”主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虽然他嘴硬,我还是很体贴地燃起体内修为,另剑身发出淡淡光华,照亮主人周围方寸之地。他明显松了口气,一张美丽的容颜在这微光里如泛着萤火般轻柔。我不知为何有些窃喜,这不就是跟主人的二人世界嘛?
为了这个,就算另剑身一直保持明亮会大大耗损我的灵力也值了!
主人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儒雅,举着我的本体沿着整个大殿探查一番。那鬼娃娃已经不见了,连带着琅琊真人也没了踪影。我说,“咱们怎么办?是先找琅琊真人还是直接冲去五十层啊?”
主人道,“边走边找吧。他必定还在这塔里。”
我另自己的本体放大,与主人一道跳上去,继续往上面几层冲去。奇怪的是,每一层的灯烛都全部熄灭了,黑暗中有时候只能隐约看到怪物的轮廓,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冲上更高的一层。一连过了大约十三层,虽然有受到几次攻击阻拦,但都被我和主人轻易冲破。但由于长时间消耗灵力维持光亮,我有些剑气不稳,主体也跟着抖了两抖。主人察觉到了,忽然停了下来。
“鸦九,你怎么样?”
虽然我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被主人这么一问,我还是摆出一副“这都不是事儿”的帅气姿势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主人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御剑而起,冲上二十层。我本以为他回继续往上,谁知道他冲入殿中,剑光暴涨间整个大殿被照得通透。主人眼神凌厉逼人,三两下就把这一层的那两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白色生物困在阵法中瑟瑟发抖。主人帅气的身姿看得我也不由得花痴了几秒,然后就见主人走到大殿中间席地而坐,将我的本体平放在盘起的双腿上。
“这一层没有危险,你不用再维持光亮了。”他命令道。
哇靠?!难道主人是为了让我歇会儿才停下来的吗?!主人什么时候变成暖男了啊?!
我期期艾艾跑过去往主人旁边一坐,调运身体的灵气在体内运行,好早日恢复体力。主人也在闭目调息,一时间四下除了那两只白猴子偶尔叽叽喳喳学几句人语便没有别的声音了。
但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跟主人独处的机会呢?!
“主人,最近那个辟邪宫主没有再来烦你吧?”这是目前我们众剑最想知道的问题。
主人睁开眼睛,“他已经离开了。放心,我不会把你借给他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们这不是担心主人你吃亏嘛!”
主人转过头来,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不过猜想他应该正微微挑着眉头吧,“本座会吃什么亏啊?”
“你想啊,他那种花花公子,还带着个拖油瓶。主人你要是嫁给他那不是吃亏吃大了么!”
“胡说!本座是男人怎么嫁给另外一个男……仙?更何况我立志修仙,迟早要断绝尘缘的。”
“当了神仙也可以娶亲的啊?不然玉帝和西王母是怎么回事?”
“……玉清上帝和西王母本来就不是夫妻……你怎么在蜀山这么多年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啊?不是夫妻?!”我惊恐地瞪着主人模糊的侧脸,“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什么读书少,金|ping|梅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嘛。”
主人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表情更加惊恐。
“……主人你怎么会知道……”
主人一双清澄的眼睛在黑暗中却也隐约有光彩流转,此刻听他的声音,脸上大概有一个浅浅的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那点毛病我怎么会不知道。”
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哭呢……我那神秘帅气的形象啊……
“好了,不要贫嘴了。鸦九,我仔细想了想刚才那个人偶,忽然想起白泽图上关于藕女的记载。此妖状似玩偶,常常被小孩子误拾回家。晚上抱着人偶睡觉,母亲刚刚吹熄灯烛,一摸床上却发现孩子已经跟着人偶不见了。有人分析,这藕女在在黑暗中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和被她接触的东西的方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