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只想洗漱一下,换一身干爽的衣服,热热乎乎的吃顿饭。
在他看来,民生问题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要了三个房间,沈伯谦、两个掌柜,还有三四个伙计各自安顿。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和尚给各个屋里都送了热水,一行人擦洗完毕,换了干衣服,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这边几个人收拾完,那边的斋饭也备好了,正好开吃。
送饭来的和尚顺便还把几个人的湿衣服带走烘干。
也难怪这家寺院地方不大,几年生意做下来和尚们自己衣食无忧不说,还能把寺院内外修葺一新,并为佛祖重塑金身。
起码这服务水平还是可以的,斋菜做的也还不错,沈伯谦暗道。
吃完饭,几个伙计去照看马车,他和两个掌柜的在回廊上遛了几圈,谈了点儿事情,顺便也消了消食儿。
事情说完,斋饭也消化的差不多,三人打算回房休息,明天一早好早些启程。
跟两位掌柜道了声安,沈伯谦推门进屋,转身关上房门,伸了个懒腰,正要****服,背后突然冒出来一句:“贫僧冒然来访,还望沈施主勿怪。”
这一嗓子冷不丁的从背后冒出来,沈伯谦虽不至于吓尿,但真的差点儿喊出来。
倒不是他不想喊,而是他被人从背后把嘴给捂上了。
沈伯谦挣扎了一下,才看到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正端坐在他的房间里,旁边还站着两个劲装随从。
一见这个人,沈伯谦顿时放下心来。
因为,这是个熟人。
这么说也不对,现实来说,这个老和尚跟他是没见过面的,但梦里就真的被迫近距离观察过这个老秃驴许久。
而且,事实上,他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自己成为现在这个沈伯谦跟这个老秃驴脱不了关系!
现在的情况看来,对方显然是特意来找他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
在背后制住他的那个人发觉沈伯谦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见自家主人点头,便稍稍的松开了手,但还是保持着紧绷的神经,随时准备出手。
沈伯谦故做轻松地理了下衣服,冷着脸拱手行礼道:“晚辈沈伯谦,久闻星行大师之名,今日得见高贤,大慰平生!”
话虽然说的十分客气,但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他冷冷的瞪着星行,眼中尽是嘲讽之意,星行身后的两个人要不是早得了吩咐,恐怕是已经要发作拿人了。
星行起身向沈伯谦还礼道:“老衲自知此行唐突,还望沈施主见谅。”
沈伯谦长出了一口气道,心道:你t的都已经闯到老子房间里来了,还说什么废话,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对面这个不单单是个和尚,还是皇室中人,现在可是家天下时代,这样的人得罪不起啊。
“大师言重了,沈某愚钝,有事还请大师明言。”
“沈施主请坐。”星行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一挥手示意另外三人离开。
但显然,那三个人对沈伯谦并不是很放心。
沈伯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大师无所谓的话,有没有人听我是不介意的。”
星行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也好,反正他们也是要跟你的,听听也好。”
沈伯谦装作没听到老和尚的这句话,自顾自的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