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专门留了改建的基础,不费功夫。
姑爷这么一说大家伙自然都是没意见的,不多久的功夫,全家人都用上了自己的浴室。
连他和蒋英都有,比在县里还舒服。
但,这一套工程是他亲自跟的,花了多少钱他也是清清楚楚。
光是那些刻意打磨光滑,但又有细小突起防滑的石板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但姑爷对沈家人说的却是:“石头,水都是自家的,没花什么钱。”
说的那叫一个诚恳,自己差点儿都信了。
但一看记得帐,自己就瞬间清醒了。
这些还都是小钱儿,刘家生意越做越大,分的也是越来越细,分红自然也越来越多。
简直像是滚雪球一般,现在刘家一年的流水和盈利,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但姑爷却一直都是只管拿钱,从不过问,也没看过账本,对刘家可谓是百分百的绝对信任。
甚至卤味分红因为姑爷一直都拿一部分出来给陈家的两位姨妈并陈家二老傍身。
一开始钱不多,姑爷还是拿了自己算好送去,后来数目越来越大,姑爷也愈发不在乎了,嫌麻烦,就把这事儿跟爹说了,让他帮忙算好分好。
从那时候起,爹就让人专门给姑爷记账。
把他什么时候该拿多少分红,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特地嘱咐杨断风,那时他还叫杨风,让他记着沈家的花销,也做个账本。
年下两边合合帐,省的姑爷到了年下两眼一抹黑,既不知道自己挣了多少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花去了哪儿。
当然,这事儿姑爷也知道。
而一直替沈家,或者说帮姑爷理帐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刘中仪。
可以说,沈家每一笔钱的去向他比姑爷还要清楚,就连姑爷给小姐的聘礼一共花了多少钱,他都一清二楚。
但姑爷在钱这个事儿上极为随性,几乎就是想起什么就做了。
从姑爷嘴里听到类似于“钱你先帮忙收着,我另有用处”这类的话,着实让他有点儿意外。
所以,他忍不住诧异的看了姑爷一眼,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小——中——,你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藏了私房钱,想跟我的夫人,也就是你家小姐通风报信啊?”
沈伯谦拉着长腔,满怀胁迫之情的问道。
刘中仪吓的急忙摇头加摆手,“不不不.....”
“那你看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姑爷想干嘛,有点儿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弄什么新巧玩意儿?”
沈伯谦听完一楞,过了半天才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佛曰,不,可,说。”
五个字把一屋子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
把三样儿东西用干净的油纸重新包好揣在怀里,沈伯谦一挥手道:
“好了,不早了,我得回家看我媳妇去。
不过,还要麻烦四回和小曲哥送,据说是上山干活起酒,实际上开小差掉沟里的,刘中仪同学,回家。”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羞愧,还要忍受着筋骨拉伤的疼痛,刘中仪同学终于回到了沈宅。
至于起酒这活儿,就拜托给星回大和尚了。
只不过,要他帮忙,少不了要折进去几坛,他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
当晚,沈刘夫妇又是一番温存后闲聊,沈伯谦就把后山发现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刘若兰也是大为吃惊。
姚家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点儿。
但这事儿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也少有人提起,她也是无意听爹娘说起一位长辈的时候提起过他一次。
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嫁进了这个姚家。
当然,她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人生真是不可思议的很。
但想不到,第二天,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一早起来若兰就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早饭也没吃什么,整个人都无精打采额。
沈伯谦扶她回房,正要去请村里新来的大夫,却被拦住了。
若兰说,自己没事儿,估计是前段时间跑累了,这一放松下来就显露出来了,只要休息好就行,不用看大夫。
这大过年的,何苦自己找晦气。
沈伯谦刚要说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星回一早起了几坛酒,刚才送来,顺便混吃的。
结果,他刚一露头,就被沈伯谦抓了壮丁。
星回也是略懂医术的,让他给看看,不算晦气。
这一看,沈家这个年过得可是了不得了,因为,星回这一伸手,诊出快两个月的喜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