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尖看见一抹如手指大小的黑色物体贴在佣兵的颈项,但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大,变的透亮,隐隐泛着红光。.ieba.
“老大,那是什么?!”
全宜春也是一怔,厉光一转,“把衣服脱了!”
“是……”佣兵停顿了一下,回答已经变的有气无力。刚刚解下衣服,身后便响起一阵抽气声。
他的后背竟然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色,而且每一个都透着鲜艳的红。扭头看见他们因震惊而苍白的脸色,佣兵似乎意识到什么。
“老大,我怎么了……”
“别动!!”全宜春盯着那后背上的一团团,加重了语气。佣兵只好将疑问隐了下来,乖乖坐好。
这下,全宜春使了一个眼神,他身边稍稍胆大的一个佣兵,微微点头,拿着自己的长剑,就靠近他。
用尖尖的剑刃就刺向那团黑色,噗!很干脆的一声响,鲜红的血液好像水泡一样,因尖锐的剑尖而破裂。
pēn_shè而出,地面上霎时染了一片血红。血腥味随即四散开来。
这家伙竟然吸食人血?!全宜春完全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快检查自己的周身。
而本来坐好的佣兵,忽然便倒地不起。
“老大,他……”
“他失血太多了。”这才昏厥了。这黑色的东西竟然如此恐怖,活生生就把一个人折腾成这样。
就算他处于昏厥状态,那一个个黑色的东西只有不断肥大,就没有脱离下来的想法。
“那怎么办?”
佣兵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情形,一下有些慌神,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上是否有这样的东西。
结果除了地上的佣兵,他们都很幸运。
“我们走!!”
“可是他……”佣兵们对全宜春的这个命令吓了一跳,他们就这样丢下他了?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你们如果想在这里被吸成人干,就留下来!”
生存本就是残酷的,他还想拿到天昊花,就没有时间在这里折腾。何况这种黑色的东西那么可怕。这附近说不定就是它们的老窝。
想到自己可能被盯上,全宜春忍不住背脊生凉。
他根本没有心思带着一个伤兵拖自己的后腿。何况,天昊花的花期将至,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虚耗。
气氛顿时有些冷凝,其他的佣兵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半响陷于一片沉默之中。
“走!”
全宜春去意已决,他冷漠的扭头,再也不看地上的佣兵一眼,径直就往前方走去。
身后的佣兵犹犹豫豫,还是跟上了全宜春。
待他们全部走远,慕七凰才摸出了草丛,只是扫扫周边的环境,而夜弦凑近佣兵,一眼看见那被黑色布满的背部,脸色难看。
伸手探探佣兵的鼻息,气若游丝,却没有死绝。
“这到底是什么?”
“水蛭。”
慕七凰冷冷扬起了唇角,水蛭多生活潮湿的地方,雨林有水蛭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水中,草丛,甚至很多地方都存在。无毒却嗜血,很容易吸附在人裸露在外的肌肤。”
这个佣兵估摸是涉水而过,看他的裤脚都湿了半截。
夜弦顿时了然,为什么慕七凰一进去不夜林便将自己如此武装。
再瞥一眼,地上这昏厥的佣兵,夜弦眉头锁了起来,“那主人,这人还有救吗?”
“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慕七凰脸上已经是平静如常的冷,一句话回应夜弦的时候,口吻明显在谈论一件小事一般,而非一条人命。
“救他,他也走不出这不夜林。”
“可是主人……”
夜弦意料之中慕七凰的会这样说,可是他无法见死不救。
“多管闲事,命不会长。”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绝不会管这佣兵,何况……“熟知他的人都不愿意对他施以援手,你是在浪费时间。”
“主人!!”夜弦盯着慕七凰,加重了语调。其中分明是深深的恳求。
慕七凰微微眯起眸子,声音冷的不能再冷,“用火折子烧一烧,再用树枝挑开。”
“是!”
夜弦随之一阵欣喜,慕七凰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冷血无情。而后立刻按照慕七凰所说的去做。
黑色的水蛭果然受热,自动掉落下来。
很快,佣兵身上的水蛭被清理干净,身子受伤的地方被缠上了厚厚的绑带,当夜弦将他躺在一个干净的地方,佣兵渐渐睁开了眼睛。
本来一片浑浊,当看到夜弦和慕七凰时,几乎要弹跳起来,双眼中戒备和清明充溢。
“你们是谁?!”
“不想死,就乖乖躺好。”
“你们……”因为太过用力的动作,佣兵吃痛软到在地,本来就失血过多,又没有食物补充,他的身体根本就支持不住那么大的动作。
“我们团长他们呢?”
夜弦瞥了一眼佣兵,“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提醒了一下,夜弦将之前的事情娓娓道来,佣兵听了先是脸色煞白,不敢置信,随后便是不住的摇头,大声打断了夜弦。
“不可能,团长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你们是谁?竟敢挑拨离间?!”
“夜弦走。”
慕七凰脸上闪过寒芒,她现在可没功夫跟这个佣兵瞎耗。
见此,夜弦只得点头,他知道慕七凰的忍耐的有限度的,能让他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现在佣兵已经醒了,只要稍微调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