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铎没有骗住露露,露露哭得更厉害了:“妈妈没有上街,妈妈跟人跑了,我要妈妈。”
听到露露这句话,徐铎的老脸立即起了乌云,他转头问常雨泽:“露露听谁说的,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说的!”
常雨泽叹了一口气,说:“她学校的小朋友说的,那个小朋友的妈妈乱说的。我刚才已经批评了那个小朋友的妈妈。”
“批评几句就算完了吗,这是人说的人话吗,还给小孩子说这样的话,这让我的外孙女以后还怎么出去玩。这个大嘴巴女人是谁,我得让人起诉她,敢乱造谣我闺女的名声,这是赤裸裸的犯罪!”徐铎自顾自的骂了几句,发泄一通脾气,觉得当着外孙女的面说脏话不应该,就又哄她说,“露露,姥爷给你保证好吧,一会就让妈妈过来陪你,让你妈妈给你买花裙子,花鞋子,让我的露露象小公主那样漂亮。等到了晚上,姥爷带你去河边玩,给你抓鱼,好不好。”
慢慢,露露不哭了,她却缠着徐铎现在就陪她出去游乐场玩。
徐铎也是急脾气,立即大声喊郭医生过来给他拔针管,此时针管里还有一瓶嘴多的药液。
郭医生依然挂着她冷静的表情说:“每瓶吊针都是按量配制的,少滴一滴都可能会影响整体的治疗效果。”
“别给我讲这些套话,不就是剩一口水了,倒掉。当年我在越南打仗,有的弟兄流了半天血最后还不是活过来了,那时候一针也没有给他打。”
“现在你的治疗可不是治疗生死,而是稳定血压。任何药的治疗都有最佳剂量,可能刚才输的大半瓶子水都没有起作用,而剩下的这一瓶盖子针剂恰恰起作用了。骆驼是被什么压死的,是最后一根稻草。”
“小郭同志,别给我讲那么多大道理,让你给你起针你就给我起针!”
“对不起,我是医生,该起针时我自针会给你起针。”
常雨泽觉得这个郭医生很有个性,她一直不苟言笑,面对法院院长仍然坚持原则。而露露似乎跟姥爷交上了劲,非要他拔针带她出去玩。
“你不给我起针就算了,我自己起。”徐铎说着赌气就要自行起针。
“徐院长,你可以不配合治疗,但是麻烦你给我在病历本上签个字,证明徐院长不按时按量输液,自行拔掉输液针管。这样万一徐院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好给领导汇报。免得我主任怪我医术不精,连给病人输液都做不好。”
徐铎听了一愣,他虽然是直脾气,但是头脑不傻,“万一病情越来越重”让他不得不慎重。
郭医生知道露露是眼前事端的“罪魁祸首”,就趁机哄她说:“小宝宝,阿姨有一个魔法宝贝,你想不想看?”她拿出听诊器,在露露眼前晃动着诱惑她,“这个宝贝很厉害,能听懂你的小肚子说什么话,让它试试吧。”
小孩子的注意力容易分散,露露立即让这个听诊器迷住了,有意扯了扯小裙子,示意让听诊器听她的小肚子说话。
郭医生装模装样的把听诊器放在露露的小肚子上,说:“你的小肚子说,它今天早上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根香肠,嗯,还吃了一个小花卷。”
露露立即纠正说:“我早上没有吃小花卷,吃了一个包子。”
郭医生故意皱眉说:“哼,你的小肚子会撒谎啊,它骗我说它早上吃了一个小花卷。”
露露终于笑了起来,似乎为她的小肚子骗了这个阿姨而高兴。
郭医生趁机把露露抱起来,哄着她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又叮嘱徐铎一定要坚持输完液,到时候喊她一声。
女人毕竟是女人,她们都擅于揣摩小孩子的心理,天生与小孩子有亲近感。
露露离开了,小客厅里又静下来。
常雨泽坐在老丈人旁边的沙发上,清理头绪,看怎么说出心里的话,他不想在这时候再给老丈人雪上加霜,但是他必须表明他的立场。
“雨泽,你是不是有话说?”徐铎看出常雨泽有心事。
“爸,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日记的影响不再是单单对大人了,连露露这么小的小孩子也受到了伤害,并且这个伤害还可能进一步加深!”
“都是他妈的网上那些混蛋乱写东西,乱造谣,我看,国家还得大力整顿网络市场,不能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违法分子在网上为所欲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谁就骂谁,必须得制止他们。唉,现在日记这事网上已经炒得太热了,单靠强压估计不行了,得让这事慢慢降温。”徐铎避口不谈徐虹的事情。
既然这样,常雨泽也就直说了:“爸,我想好了,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准备离……开,归德我是不想再呆了,我准备调走。”常雨泽已经做好了决定,要跟徐虹离婚,可是话到了口边,他却无法吐出,相恋相爱十多年来,这两个字眼对他来说还是如此的丑陋和陌生。
“什么意思,你想调走?是厅里吧,雨泽,你这种行为我可不欣赏,如果说你是升职的,调到厅里了,我双手赞成,如果是因为顶不住网上谣传的压力了,随便弄个职位到厅里躲藏去了,我可不赞成,你的这种行为是什么,是逃兵,是懦夫,我最讨厌这种人!
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就跟打仗一样,敌方是网上那些混蛋乱造谣,我方是市里采取的行动。市里已经对银监局进行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