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徐家这买卖做的值啊!”
“那是。”
“可是,徐家人也不是傻子吧?他们为了这一颗东珠就能将女儿卖了?”
“嘿,那我就不知道了,看看再说吧……”
台下的议论纷纷,消息也像长了腿一样跑得飞快。几乎是詹礼拿出东珠没多久,童家童祤沧和徐家徐露都收到了消息。
“什么?詹长虚竟然拿出了他那颗东珠?”童祤沧可不是那些看台下的人,他想的要深的多,“詹长虚这一手玩得真是阴啊!”
“老爷,您是担心徐家就此依附詹家?”童家大总管童林疑惑,他不相信徐锐会这么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手段。
童祤沧摆手:“长虚老儿想得可要远得多呢!”他长叹口气,想到自己那个清冷的妹妹,还有早夭的女儿,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些。
“童林,离地心大比还有几年?”童祤沧突然问道。
“老爷,还有三年!”童林不假思索地回答,只是话一说出口,他就顿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己老爷,“老爷,您是说……徐家……”
童祤沧沉重地点点头:“不错,长虚老儿动的就是那个脑筋。呵,世人以为千年东珠的作用和珍贵之处在于它的养人作用。其实,对于三家来说,最珍贵的是它的天然水汽罩的作用。有了这千年东珠,徐露那丫头,起码能在地心多待三天!”
“什么?”童林被童祤沧话里的时间震住了,“三……天?”
童祤沧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转头看向徐家的方向:“这还是最保守估计,毕竟这些年,詹长虚一直在滋养这颗东珠,而……阿清也一直在想办法。所以这次大比,童家怕是……”
“老爷,二小姐……她?”
童祤沧有些无奈和嘲讽笑道:“你以为她真的向着童家?”
童林不敢应话,童祤沧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那望着徐家的眼神却一冷再冷。
而在徐家后院,正潜心翻着那本《阴阳十一脉灸经》,手上还拿着一个布娃娃扎着银针。
“小姐,小姐——”突然贴身丫鬟可儿喊着跑进屋,“小姐,外面……”
被丫鬟一喊,她扎向穴道的手抖了一下,银针也明显落错了。她把娃娃往桌上一拍:“给我闭嘴!”
丫鬟被一声怒吼,连忙跪下来:“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是……是……”
徐露突然想到那个男子,他一直是一副温润的模样,她的脸微微一红,也学着端起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天塌下来,都得保持镇静知道吗?”
“是!”丫鬟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气喘,低头应是。
徐露看着丫头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端着的姿势,满意地点点头:“可儿,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一言一行都反应着我的修养。无论如何,你不能落了我的姿态,懂了吗?”
“是!”丫鬟跪着的身子直了直,尽量保持着端庄的姿势。
“嗯,很好!”徐露轻抬手腕拿起书,才给了跪着的可儿一个眼神,“说吧,出了什么事?记住,慢慢说。”
“是!”可儿正了正身体,用她觉得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禀小姐,詹家长子、未来继承人詹礼,携千年东珠来求娶。”
“求娶什么?”徐露的眼睛虽然在书上,但是心思却还在自己的仪态和声音上回转,根本没听进去可儿的话。
“求娶小姐您!”
“嗯?”徐露这时还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她停下了翻书的手指,转头看向可儿,“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是!禀小姐,詹家长子、未来继承人詹礼,携千年东珠来求娶小姐您!”
“什么!”徐露一下把书拍在了桌上,猛地站起来,脸上露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和惶恐,“詹礼?他来求娶我?”
“是!”
“怎么回事!”她一把拉起可儿尖叫道,“为什么是他?怎么不是他?说,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可儿被她突然的激动和失控吓了一跳,“小……小姐!”
“快说!”徐露不淡定了,她越想越心惊,千年东珠?詹礼?詹家继承人?
她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她感觉她的父母可能会同意。不行,不行!她不能嫁给詹礼,不能答应,不可以!
可儿还没说完,徐露已经冲出了房屋。
“小姐……”可儿也赶紧跟着冲了出去。
徐家外院,詹礼已经把东珠捧到了台上,行了个晚辈礼后一直躬着身举着盒子等着徐家两个主人答应。
“请徐叔叔、徐婶婶给小侄一个机会!”
“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突然一声娇喝传来,徐露在众人讶异和火热的眼神中冲上了高台,然后一把夺过了东珠的盒子,“啪”地一声盖上,塞回詹礼怀中。
“徐露!”“徐妹妹!”
“谁是你妹妹!给我滚!”徐露食指一伸,朝着詹礼就是一句怒斥。
“孽女!”徐锐抬手就要打,被詹礼闪身用后背挡住。
“徐叔叔且慢!”詹礼看那手到底是顿住了,才抬起头看着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徐露,“徐妹妹,我……我是真心……”
“我不听!”徐露一把捂住耳朵,“你走,我不会嫁给你的!”
“徐露!”童祤清这时也皱眉冷哼了一声,让徐露微微瑟缩了下。
她没敢再说话,但是紧咬着的牙根和低下头的脸上,满面的恨意,预示着她内心的不甘。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