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孩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太后更是气急自己这个儿子没出息。
“不。”端木玄自嘲的笑了一下,道:“若是儿臣,当时肯定不会站出来的。这也说明了皇兄的胸襟多么的宽广!”
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端木玄看着太后道:“母后不必多想,儿臣的一生可以为将,可以为帅,可以为王,却不会为帝。而儿臣也坚信,皇兄会善待母后,母后的太后之位不会动摇。”
说完,端木玄深深的鞠躬,再次道:“儿臣此番前来,就是想告诉母后一声,明日一早,儿臣便跟皇兄请旨。”
“你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太后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而她依旧是一副轻描淡写。
“儿臣愧对她。”端木玄简单的五个字,带着一抹感慨。
太后:“……”
点了点头,她带着几分冷笑和失望:“好啊!我的好儿子啊!养育二十载,最后因为一个女人抛下自己的母亲……”
端木玄:“……”
蹙眉咬牙,最后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你不听我的也罢,就丢下母后在这就可了!”太后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和无助。
端木玄:“……”
咬牙,抱拳,轻声道:“儿臣告退。”
转过身,端木玄身子微微顿住,想了想,开口道:“母后,若是可以,儿臣希望母后可以把对儿臣的爱分给皇兄一些,真的不公平,他也是您的儿子!”说完之后,端木玄便大步的向外走去。
看着端木玄决然的背影走出去,太后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猛然拍向桌面:“沐汐瑶,你害的哀家的儿子心灰意冷,失去斗志。哀家绝不饶你!”
……
“你来了。”看着龙案下的黑袍人,端木渊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叹气:“帮朕查清楚了吗?”
“回皇上,臣已经查清楚。”黑袍人开口,抱拳道:“刚才臣已经听的很清楚,玄王爷并无造反之意,而太后有造反之心。”
端木渊眯了眯眼睛,笑了,道:“朕这个皇上当的当真可笑,亲生母亲想把朕拉下去,你说是不是可笑?”
“皇上,当年的刺杀已经很清楚,臣花了几年时间也已经查妥了,那么皇上对于太后的心又怎会不知道?为何皇上早上也只是仅仅警告太后?”黑袍人不解,声音沙哑的问道。
“你不知道朕的想法啊!”端木渊将手中的笔放下,长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最可贵的便是亲情,随着人的出生亲情便在你的身边萦绕。而朕也如此。俪太妃对朕不错,可是不是生母,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朕。朕想要生母的疼惜。可是纵使朕做的如何多,太后依旧对朕有所偏见!”
看了一眼下面的黑袍人,端木渊不禁笑的几分无奈:“不知道爱卿可明白这其中的感觉?爱卿可有家室,妻儿?”
黑袍人略微一僵,道:“老臣有一女儿。”
“嗯,这就明白了,父女连心,那亲情是无法割舍的!若是爱卿的女儿恨了爱卿,那么爱卿会狠心割舍这亲情吗?”皇上低声问道。
“这……”黑袍人略微僵了一下,便抱拳:“老臣不会。”
“这就是了。”端木渊叹了口气,道:“朕以为,朕对她这般的特殊,她能放弃心结呢。”
“可是,太后却依旧恨皇上。”黑袍人如实的回答。
端木渊笑得有些苦涩:“纵使你查出给皇后下毒不能怀孕的是她所为,纵使你查出给俪太妃下毒的是她所为,纵使你查出当年的刺杀并非二王爷所为,也是她想要刺伤我,然后推卸给二皇子,让玄弟登基。可是,今日朕还是站在这里,朕是九五至尊。”
说出这些话,端木渊是多么的痛心。这就是自己的母后啊!
“做了这些,朕仅仅只是警告,可是她却还是恨着朕,怨着朕啊!那是因为她不明白这九五至尊并非高高在上的享受啊!朕羡慕玄弟,他看得开,随心所欲,所以朕保护他,让他凭着想法去做事。可是谁能理解朕?”
叹了口气,端木渊依旧是感慨万分。
心中,不被理解的苦涩,被生母当成踏脚石的委屈和心疼,又有何人明白?
“皇上,为了国家的安危,请您务必三思。”黑袍人抱拳,声音带着几分坚定:“太后如此,皇上不忍。可是若有朝一日真的因此而动摇国基,后果也恐不堪设想。到时候皇上您又情何以堪?”
端木渊点了点头,心中早已经想了明白,如今知道了太后跟端木玄的对话,他更加的放心了,道:“爱卿也不必忧虑,朕心中已经有了定数,玄王爷朕信得过,光凭太后所想,是不能成事的!若是她还有不知悔改之心,朕必然严惩不贷。爱卿也便好好休息吧。”
黑袍人点了点头,抱拳,低声道:“老臣告退。”
看着黑袍人离开的地方,端木渊眼中也带着一片迷茫。心中对这高处不胜寒的一种苦恼,对着亲人的那种疏远和防备痛心。
母子骨肉亲情,他懂,她懂吗?
……
沐汐瑶早早的爬了起来,昨天因为她给皇后诊断完也已经很晚了,她现在在钰公主的寝宫内休息,而她今日也必须要给俪太妃解毒了。
伸出手,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发呆。今日,她就要用自己的手掌为俪太妃解毒吧?
“太皇太后懿旨……”来喜公公的一句话,将沐汐瑶从床上惊了起来,她连忙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