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看了看安以墨递过来的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心里好大的不乐意。
亏她每日溜着他,哄着他,居然这么小气,只给她三百两,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以墨吧!你看啊!你们都走了,娘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也害怕,肯定要找两个人做伴的。”安母试探着提醒安以墨,想多要点钱。
“恩”安以墨没有多想,附和的应了声。
他也去不了多久,三百两就是找两个什么样的下人,也都找来了。
他曾经游历在外时,一年也用不了一百两。
安母气得嘴一歪歪,在心里老大不乐意的痛骂,她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笨的儿子,连句人话都听不懂。
“墨”霍凉染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从荷包中,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安母,“夫人,这个给您。”
安母虽然不喜霍凉染,但她可不排斥她的银票。
只是,为了不让儿子不爽,她还是推拒了一下,“染儿,这不好吧!”
“没事,与夫人认识这么久,还没送过夫人什么,这张银票就当是给夫人以备不时之需。”霍凉染无所谓的笑笑,心里只觉得这安母真是有够虚伪的了。
若刚刚不是她及时进来,只怕她已经明着与安以墨要钱了。
她并不希望安以墨见识到他娘贪婪的本性,徒增伤感。
自己能帮些什么,便帮些什么吧!
再之后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期盼安母良心发现了。
“那好”安母面上笑得无害,感激,心里却还是不领情的。
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银子?肯定是她儿子的银子。
这个死安以墨,有钱不给她这个老娘,居然都给了这个女人。
她有些不满的刚要伸手去拿,就被安以墨抓住手腕,拦了下来。
“染儿,你将银票收起来,我娘有三百两够用了。”安以墨是个很倔强,很在乎男人尊严的人,自是不想霍凉染倾囊相助。
总是旁观者清,刚刚他站在一边看着娘亲那贪婪的眼神,才明白母亲那最初的提示。
他心里不免觉得难堪,为何他才看懂?还要搞得霍凉染出手相助后,才能看懂。
安母看着霍凉染手中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两眼冒着金星,真恨不得直接挣脱安以墨的手,上去就抢。
但是,她现在要靠着儿子活着,心里就是再痒痒,也不敢轻举妄动。
“安以墨,我们之间还用如此吗?你是将我当外人吗?”霍凉染故作不乐意的说道。
“不是”安以墨下意识的否认,缓缓松开了母亲的手。
而还不等霍凉染将手中的银票递过去,安母便已经伸手来抢。
“我们走吧!”安以墨略微低下头,向门外走去。
霍凉染看着他的背影微叹一声,她不想他受伤,却终究还是让他察觉了出来。
她站在原处,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目送他离开后,才看向安母。
“夫人,母子天伦,乃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要用上真心,才会美好。”霍凉染定定的凝着她,知她不一定会听,但还是说了。
安母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毕竟她不会与她永远生活在一起。
但安以墨不一样,他要与她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他刚刚盼来了亲情,不应该再受到如此的对待。
“你什么意思?”安母立刻掐起了腰,不满的叫嚣,“别以为你识相的将我儿子给你的银票拿出来一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
霍凉染轻叹一声,对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妇人彻底的失望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她也懒得再与她多做解释,让安以墨的立场越加的难堪,便转了身。
只是,她的沉默不语,却被安母当成了软弱可欺,直接拦住她的去路,“将你荷包里的银票都交出来。”
“呵……”霍凉染轻嗤一声,冷声道:“安夫人莫不是忘记了,我会武功?”
安母吓得缩了缩,却还是故作强硬的道:“我就不信了,你还敢打我?”
“若是你敢待安以墨不好,我搞不好会杀了你。”霍凉染唇畔的笑意越加的冷,终于明白像安母这样的人,就是不能好好对她。
“你敢”安母向后退了两步,还在不甘的叫嚣。
“你可以试试看”霍凉染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嗜血的光芒,直接越过她,向门口走去。
安母盯着她的背影,气得只咬牙,等她儿子立了功,带她回王府的,到时候她一定要让王妃好好收拾这个贱~人。
———————————满城烟火作品———————————
安以墨与霍凉染日夜赶路,前往淮南。
一路上,霍凉染总是觉得安以墨有些奇怪,时不时的打量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即将到达淮南的这一夜,他们露宿在山间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他,“安以墨,你有话,便说吧!”
“……谢谢你”安以墨微一迟疑,才能费力的说出三个字。
“谢我?”霍凉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在火光下,仍旧黯淡的脸色。
“我娘……”安以墨只说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口。
那日霍凉染与他娘的对话,他都已经听到了。
那一刻的失望和痛心,他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但,最后他却只能苦苦一笑,在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