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自己怀孕起,阿萌这一整天的精神都十分亢奋,虽然婆婆及管家、秦嬷嬷等人的态度让她压力山大了一点,但这丫是个看得开的,他们一走,没有人用那种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肚子后,又开始有些没心没肺起来。
阿萌不知道别的女人知道自己要做妈妈时是什么心情,但她觉得一股子亲切感由然而生,兴奋又期待,对自己还平坦的肚子摸了又摸,幻想着软软嫩嫩的小婴儿,忍不住开始流口水。这个是她在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外,与她骨肉相连的人,那种亲切感让她怎么也止不住那种兴奋感,几乎恨不得孩子马上就生出来。
兴奋中的某人所有yy都是好的,甚至已经yy起小婴儿长成大后会如何的可爱美型,让她揉搓……
就在阿萌的yy中,夜幕降临,用过一顿丰富又营养的晚餐,阿萌游魂一样地散了会儿步消食,又如往常般沐浴梳洗,直到该上床的时间了,但亢奋的精神让她没有丁点睡意,便叫人拿了本《诗经》过来翻阅,很快地,捧着那本《诗经》开始傻笑起来,满脑子不着调的幻想。
如此模样,看得知夏眼角抽搐,已经无力提醒她了。直到房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时,终于将她从游移兴奋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
阿萌看着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被吓得差点捧着心口。不过等看到那男人一反平时高华淡雅的模样,顿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你、你被谁打劫了么?”阿萌双手还捂着胸口一副惊吓状,但嘴巴一张,不经脑子的话就出口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打劫你?不要命了么?你有没有将劫匪都大卸八块?”
不怨阿萌会这么说,虽然现在是晚上,光线不太好,但足以令她瞧清楚某人凌乱的衣衫,甚至下摆还破了一块,看起来像被什么勾破的。除此之外,头发也有些凌乱,素来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几缕从两鬓间掉落,玉白的脸上多了一块青黑的痕迹……这怎么看都觉得是被人打劫了,毕竟他现在这副模样与他平时那种时刻保持形象整洁相差甚远,莫怪她会如此反应。
该感觉阿萌对某人的信心么?若是平常时候,看到阿萌下意识的反应,估计虞月卓会十分高兴她的关心及对他的信心,但现在嘛……
虞月卓没有回答,只是瞬息之间便到了她面前,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阿萌被那高深莫测的目光盯得心头悬悬的,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情,又怕他一个失控下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识地挪挪屁股,想离他远一些。不料她这细微的动作却让他目光一凝,然后有些无措地伸手扯住她的手。
阿萌这回真的吃惊了,怀疑不是自己的眼睛抽了,就是虞月卓抽了。她、她……她竟然看到这男人像个大男孩一样手足无措,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样。
“虞月卓,你怎么了?”阿萌伸手覆盖在他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声音细软温和,难得地没有被他诡异的表现吓到。
事实上,阿萌有时候的胆小是建立在这男人那种邪恶得让人发悚的态度上,可当他表现得像个大男孩般无措时,阿萌却是极关心他的。如同小时候,无论这男人怎么欺负自己,只要这人情绪不对,阿萌又可耻地觉得自己不该同个小孩子计较,反过来关心他,老气横秋地说教。如此反复下来,使得阿萌养成一种既不待见他又关心他的矛盾心情。
而现在,他这模样,让阿萌难得地关心一回。
虞月卓深吸了口气,终于让自己平静一些,只是目光下垂,移到她的肚子上,沙哑地问道:“听说你……呃,怀了我们的小崽子了。”
阿萌一听,顿时什么关心都飞了,反而柳眉倒竖,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什么小崽子,是孩子!不会用词就不要乱说,哪有人称呼自己的孩子是小崽子的?又不是动物!”
“小孩子不就是小崽子么?”虞月卓不以为然地说,见她仍在瞪自己,不知怎么地心一慌,赶紧说道:“阎离尘经常和我说,小孩子就是小崽子,很难养,所以……”
又是阎离尘!那个男人怎么这么的……
阿萌心里一阵无力,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阎离尘这人好。而且,她自从知道阎离尘将这男人教歪后,发觉很多事情只要扯到阎离尘身上,就会有让人喷饭的效果。例如现在,“小崽子”神马的,特么的让人无语了。
“你别听他胡说,没有人会称自己的孩子为小崽子的。还有,养孩子又不是养宠物,哪有什么很难养之说?你别胡说哦,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了,会伤心的。”阿萌将他教育了一把。
“哦……”
阿萌见他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自豪了一把。哎呀,她竟然能让这素来伪装一流的男人露出这种傻瓜一样的表情,相信天下间还没有人能做到吧?(真是没必要的自豪感……)
心情大好的阿萌难得对他温柔了一把,将看起来饱受刺激的男人拉过来一同坐下,然后将他仍盯着自己肚子的脸板过来,笑眯眯地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阿萌说着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快傍晚时,她才让管家将她怀孕的消息派人送往西山营,估计到西山营时已经是晚上了,看看时间,现在快要亥时,他这时候回来,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让她吃惊于他的速度,不会是一接到信就这样冒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