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姚青青谈到她相公时的幸福笑脸,虞月娟觉得十分刺目。她现在不幸福,所以见到幸福的人——特别是一直让她看羡慕嫉妒恨的人幸福时,心里总不是滋味。
阿萌见两女的又掐起来,淡定地无视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她们就是嘴上掐两把,倒不可能打起来。姚青青不是吃亏的性子,虞月娟也只是心高气傲了点,所以两人注定只能嘴上过把瘾,不会有什么。
最后又以姚青青的胜利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掐架,姚青青趾高气扬地蹭到阿萌身边,摸摸阿萌的肚子,问道:“太医有说大概什么时候生么?”
“估计就是这个月底吧。”阿萌笑道,心里却有种坐了十个月的牢,就要被无罪释放的诡异感。很快地,阿萌就被自已这想法给囧住了,赶紧将这荒廖的想法给剔出脑海。
姚青青听罢,一脸羡慕,暗暗地摸了下自已的肚子,她嫁给楚君弦半年了,这肚子还未有消息,这不只她有些急,连她身边的人也跟着急,让她有些烦躁。幸好楚君弦并不介意,待她也一如往昔,她才没有那般难受。
姚青青在将军府里呆到下午,午后便告辞离开了。
阿萌起身去送她,吓得姚青青差点跳起来,赶忙阻止:“你做什么,赶紧好好呆着,我不需要你送。”
孕妇就好好呆着等生孩子就行了,这是这里大多数人的想法,是以姚青青每次见到阿萌下床走动,都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阿萌扶着知夏的手起身,笑道:“无事,太医说了,为了生产时不遭罪,每天须走走煅练一□子。”
姚青青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又看向虞月娟,见她没好声气地翻个白眼,就知道有这回事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到另一边托住阿萌的手。
几人慢慢地走到,刚出了锁澜院,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吆喝声,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便见到几个侍卫追逐着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过来,一看就是刺客的传统打扮。在场的女眷们自然吓得花容失色,没想到会在戒备森严的将军府里看到刺客这种存在。而这刺客也真是好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将军府里行刺。
那黑衣刺客也看到这群女眷,其中以某个顶着大肚子的孕妇最为醒目,不消说,将军府里能挺着个大肚子的早已告诉来人的身份,于是黑衣刺客越发加快了速度奔过来,嘶哑地喊了一声众人听不懂的话,举着一柄长刀砍过来。
女眷们尖叫着,几个忠心的丫环已经准备好为主子挨刀时,夜一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轻易地将那名黑衣刺客踢了个满脸血,高高飞起,重重摔下,骨头咯啦咯啦摔断的脆响,特么的凶残,将一群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画面的娇女们都吓得够呛,唯独某位孕妇仍一脸蠢萌地瞅着。
见黑衣刺客被夜一踢飞,将军府里的侍卫赶紧上前将之制住,将他脸上的黑衣一扯,露出了一张……严重毁容的脸。
姚青青看到那名刺客被踢得个嘴歪鼻斜的模样,已经不算一张正常人的脸了,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她觉得自已以后吃肉绝对会有心里压力。不过此时姚青青还算是细心,这里还有一名孕妇,担心吓着了孕妇,赶紧扭头望去,叫道:“阿萌你没事吧?”
听到姚青青的声音,众人这才意识到现场还有一名孕妇呢,顿时心肝都颤了,这要是吓着孕妇早产就不好了。
所有的人都猛地扭头望向被几个丫环护在中间的孕妇,连素来木无情绪的夜一都貌似关切地望了一眼,就怕这位将军大人的心尖尖出个啥意外,到时在场的人都要被迁怒。
阿萌很淡定,见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已,有点蠢萌地眨了下眼睛,在众人心里急得个半死时,慢吞吞地说:“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
就在众人松口气的刹那间,又有两道黑衣人从隐僻的拐角跳了出来,同样操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举着刀朝阿萌这孕妇杀来,他们的眼神狰狞扭曲,似乎阿萌与他们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招式凌利,显然是有心置人于死地。
夜一猱身而上,接住了两人的招式,将他们击退十丈之外。
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明显比先前的那个高,须臾之间三人已经过了百招,看得周遭的人眼花缭乱、心焦不已,但往往高手过招时,旁人是无法插手的,若冒然插手,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就在众人焦急地旁观时,突然一道橘色身影出现在屋顶,冰冷无绪的琉璃眸俯视打斗中的三人,然后袖摆一拂,气劲破空袭来,两名黑衣人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身体以一种极度扭曲的方式摔在地上抽搐不已,一看便知道被废了。
众人惊骇地看着轻盈桀骜立于屋顶上的少年,心跳鼓动,眼孔微缩,是一种对强者的极度战栗,无法成言。
阎离尘只看了一眼,突然咦了一声,从屋顶上翩然而落,站在那两名黑衣人面前,然后笑了,又是那种冷冰冰的笑容,笑得人心都凉了半戳,“原来是北越乌玛族的人……”
闻言,一些心思敏捷的,自然想起先前那几人说的话,原来是北越话,怨不得他们听不懂。虽然北越对大楚俯首称臣已有一年了,但因两国几百年来的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