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帮他养伤。

平静的日子透出一点点的美好,她亲自下厨,为他煮粥,煲汤,炒菜,烹饪可口清淡的食物,盛在简单的陶瓷碗里,和他一人一个,面对面地吃,只要是她做的饭菜,他都会全部吃完,有两次,他蹙着眉头,神色古怪,她问怎么了,他摇头说鱼有点咸,她伸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一嚼,这哪里是有点咸,简直是咸死人不偿命……她赶紧吐出来,却听到他的低笑声,抬头一看,他挑眉,将那咸死人的鱼津津有味地吃光光……

“你不怕咸?”她问。

“看着你,就觉得不是那么咸了。”他淡定地说,伸出一手指抹去她嘴角的油渍,“你是很好的下酒菜。”

她扑哧就笑出来。

吃得简单,穿得也很简单,通常她就是穿一件亚麻的浅色衬衣,下面是一条休闲牛仔裤,出门戴一顶草帽,不化妆,也不戴首饰,清汤挂面的,而他呢,两身丝质的绸衫,轮流地换,脏了有她及时给他洗,洗好后挂在院子里的枝桠上,隔天就干了,衣服上残留的属于他的味道和暖暖的阳光味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好闻……她每次都要埋首在他衣服里,嗅好久。

“为什么你身上永远那么好闻?”她挺疑惑。

“嗯?”他抬眸,“什么味?”

“无法形容,总是很好闻。”那是一种薄荷,清凉油,又柑橘的味道,层次分明,说不上的好闻。

他笑了笑,继续低头,手指捏起一枚黑子,吃掉对面的一枚白子,自己和自己玩。

渴了,她会蓄水,饿了,她会端上点心和水果,乏了,她就拿来靠枕,放到他后头,他打盹的时候,手还轻轻拉着她的手……

余晖从窗外投射过来,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很浅很漂亮的光晕,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长睫毛,挺直的鼻子,淡淡的缺乏血色的唇,下巴上青色的胡髭……他身上的肉倒是长起来了,相比之前的清瘦,现在的绸衫套在他身上,略微勾勒出他紧绷的线条,桌上的茶是最普通的绿茶,却芳香四溢,她无比心安,又知足地看着他。

突然觉得尖棘也不错,没有刚来时那么讨厌,至少不会下雨,一直是好天气,太阳照得人犯困。

莫侠来送东西的时候,又是一番感概:“你们倒是挺合适这清净的乡下生活的,只是苦了我。”叹了口气后对封慎说,“我去过封家大宅了,和你奶奶报了平安,她老人家激动地从床上弹起来,抓着我的手臂,半句话都没说,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和她说,奶奶您别急,他现在有事不能回来,等处理好了立刻赶回来看您,您千万得保重身体,别让他担心。”

“莫侠,谢谢你。”封慎低头,手里捏着一块黄玉,眉眼间带着一抹沉思。

“还有。”莫侠转过头来,对着湛明澜,“你妈妈那边我也去过了。”

湛明澜的心一提。

“我和她说,你没事,让她放心,等过段时间,你会回去的。”莫侠说,“除此之外,我没多嘴,任她怎么问,我都没说一个字。”

湛明澜的肩膀颤了颤,蜷缩了一下手指。

“澜澜,你去为莫侠倒杯茶。”封慎说。

湛明澜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余光却看见莫侠掏出了一份什么东西给封慎。

这里没有好茶,只有最简单的绿茶和红茶,湛明澜在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红茶,放了两勺蜂蜜,手指沿着杯口转,一时间千思万绪,没有一个着落点。

封慎准备做什么呢?他是单纯地在这里养伤而已吗?还是另有打算?

殷虹一定很担心她,湛博俊呢,他好不好?

还有,言敬禹。

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满心沉甸甸的,眼前的茶香也淡了下去,因为知道封慎和莫侠有话要说,她就静静坐在厨房里,过了很久,才起身端着那杯温了的茶走回房间。

封慎正在和莫侠下棋,她将水杯放在莫侠边上,莫侠抬头说了声谢谢,又立刻转头问封慎:“对了,说好让我八颗子的,别说话不算话。”

“凑个整数,让你十颗子吧。”封慎拨去自己的一颗黑子。

莫侠走之前,湛明澜轻声问他母亲殷红的身体状况,他直言殷虹的脸色看上去很憔悴,整个人很瘦,精神也不太好。

湛明澜想问什么,又顿了顿。

“我没有说姓言的事情,怕她承受不了那个打击,姓言的好像也没什么动作,还依旧在启铭负责一切,还有,他经常出没城东的娱乐城,好像是那里的幕后老板。”莫侠说着哼了声,“他倒是财运亨通,神清气爽,周身不缺女伴,说不出的fēng_liú潇洒。”

“是吗?”湛明澜只想着殷虹的情况,随意回应了一句。

“明澜,你不要心软。”

“啊?”湛明澜回过神来,抬眸看着莫侠认真的模样。

“他不值得你心软,想想他对封慎的伤害,想想他对你做的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他的心完全就是黑的。”莫侠说,“你如果再为了他心软,说实话,我会很生气的,封慎待你是怎么样的,你最清楚不过了,他们两人该选择谁,站在谁这边,你不该有任何犹豫。”

“我没有。”

莫侠又说:“言敬禹他是个小人,即使他是你名义上的大哥,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玷污了大哥这两个字。你要记住,你的男人是谁,你该为了谁一心一意的。封慎本来是天之骄子,他咬着金汤匙出身,从小都顺风顺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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