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再次发生的这般巧,他被人下毒,郁彬就回京城来了。
“我说,我想明白为什么母亲允许咱们去山庄了!”采筝见丈夫盯着郁彬的背影出神,忍不住提醒。不想丈夫噘嘴苦兮兮的看她:“我想玩那个椅子……”
“……”她一字一顿的道:“你听到了吧,他说发现笔洗有问题了。笔洗的事,你总记得吧。”
其实郁枫也很担心,他倒不要紧,他爹一向对他没好印象,可是采筝不一样,事情穿帮,她就成欺瞒侯爷的罪人了。
“啊!”他做恍然大悟的样子,紧张兮兮的看妻子:“那咱们怎么办啊?”
“……在被揭穿前,躲出去。”最好在侯爷暴怒想打人的时候,让他找不到郁枫的人。
“那咱们快跑吧。”说罢,拽着妻子的手就往前奔。采筝无奈的唤他:“你慢点——慢点——”跑了一段路,她再跑不动了,嗔怪他:“不要命了,身体还没好呢!”
“好了!我还能背你哪!”他当真来抱妻子,想背着她走。
采筝慢慢向后躲:“大白天的,别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但郁枫哪里听她的话,过来扑她,吓的采筝拔腿就跑,幸好离自己的院子已经很近了,她一口气跑进了屋里,吓的看屋子的碧荷以为出事了,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少奶奶,出事了吗?”
郁枫紧跟着妻子的步子追了进来,一把搂过她入怀:“嘿嘿,抓住你了。”打横抱起她,往屋里走:“让你跑,瞧我怎么罚你。”
原来是少爷和少奶奶闹着玩。碧荷很知趣的叫了其他的小丫鬟退了出去。
采筝很警觉,只与他搂搂抱抱的,亲了几下后,就准备把他赶走:“好了,大夫说要节制,身子要紧,可不能胡来。”
“哼,你又不温柔了。”他戳她胸口:“泼妇要受惩罚,你说,怎么罚你?”
她勉强笑着,甜腻腻的道:“真的不行,不是我不给你,是为了你好。”
“鬼扯!你是为了你自己好,怕我弄疼你!”多说无益,不如直接行动。手探进她裙里,费了一番功夫,穿过层层衣裤,触及了她的肌肤。他笑不出来了:“你来月信了?”
难怪她不挣扎,只在口头上警告了他几句。
“天意难违。”采筝道:“老天爷让你好好养身体,我也没办法呀。”
他脸色难看,不满全写在脸上。
她来癸水,意味着肚子不争气,还没动静,他愁眉苦脸的,她便也难过起来,无奈的嘟囔:“我也不想这样啊……”
“采——”他才要开口,便听门外有丫鬟禀告:“少爷,少奶奶,太太来了。”
“大白天的,关窗户关门在里面干什么呢?”严夫人的声音传来。
采筝赶忙下地理了理衣裳,站着恭候婆婆。她暗自后怕,幸好没做别的事,否则可就惨了。
郁枫锁紧眉头往床上一仰:“没干什么,等死!”
话音未落,严夫人已经走了进来,见儿媳妇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她,很是满意,不管四仰八叉的儿子,笑着坐了下来:“老太太答应了,让你们去庄子上住几天。”
郁枫腾地坐起来:“真的?”
严夫人道:“老太太说端午节到庄子上过,先让你们过去哨探哨探。可没说让你们常住。”
这就够了,先离开再说。郁枫嘿嘿笑着,又躺回床上了。采筝惦记着郁彬发现笔洗的事,拐弯抹角的问:“侯爷也答应了?”
严夫人冷声道:“老太太答应了就行了,旁人说一百句顶不了老太太一句。”
就是说侯爷没拗过媳妇和亲娘。采筝道:“是,听老祖宗的。”笑呵呵的对丈夫道:“这回高兴了吧。”
严夫人轻声叮嘱采筝:“出去住两天也好,府里太闹腾了,庄子上清静,郁枫休养的还能更好些。尽快上路吧,我已经派人先过去知会了,庄子上的几个老仆这会已经开始打扫迎候你们了。”
“是。”
“多带点人手,尤其是大夫,让冷大夫跟着你们一起去。”
郁枫反对:“他是庸医!”
“总比没有强!”严夫人道:“到了陌生的地方,最怕的其实小病小灾,稍微不注意,就成大麻烦。”
“是。”采筝有自己的主意,不管带着谁,出了府,他们鞭长莫及,她看谁不顺眼,想撵谁撵谁。
严夫人事无巨细,反复叮嘱儿媳妇。采筝连连点头,但是郁枫已经不耐烦了,哈欠连天。
“说一千道一万,有些事,现在也预想不到,等你们到了,遇到什么事,及时派人回来告诉我便是了。”严夫人最后叹道。
“是。”采筝仍旧回答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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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山庄是祖上留下来的避暑用的庄园,但最近几年,老太太岁数大了,侯爷又不喜欢这里,主子们便来的愈发少了。不过,还是留个几十个仆从负责清扫院落,看护庄园。听说小主人来了,在这里等待了几年的牛管家激动的老泪纵横,一大早就率领所有下人在府门口等待小主人的马车。
郁枫一下马车,郁枫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四少爷,您还记得老奴吗?”牛管家弯腰拱手道:“老奴一直等待主子们再来庄上,终于让奴才们等到了。”
郁枫没有理会他,向庄子内走去。牛管家赶忙跟上去,采筝亦紧随其后。庄子内,前院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因常有人走动,看不出荒凉来,但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