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枫大喜,赶紧献殷勤:“我背你。”
“你见过背孕妇的吗?想让我小产吗?”
“……”他马上厚着脸皮笑道:“我抱你。”
“信不过你!”她瞥他:“我自己有腿,能走。”说完,甩手走在前面,郁枫在后面跟着,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继续哄她。
奈何平日里,都是采筝哄着他,他还从没做过哄妻子的事。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回到屋内后,采筝疲惫的卧下躺好,郁枫在一旁照耳挠腮的想对策。
“采筝……”他一本正经的对着她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想瞒你,瞒着你实属无奈。我现在都对你坦白了,你气也气过了,为了孩子,就原谅我吧。”
“……”
见她没动静,郁枫小心翼翼的跪到床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摸她的脸颊,轻声问:“就……原谅我吧?”
“哼!”她斯毫不领情:“叶郁枫,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高兴,高兴你恢复神志,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之女,能嫁个正正当当的侯府嫡子。”
他皱眉思忖:“你要是心甘情愿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好。”他不是傻子,她不是赚到了么,为什么还不开心。
“侯府嫡子……哼哼……”她露出嘲讽的笑容。她原本觉得他可怜,傻乎乎的不更事。唯一能自保的嫡子身份,还有可能是假的。她心疼他,可怜他,现在看来,多么可笑,他分明是就是个大骗子,从嫡子的身份到现在的假痴不癫,没有一样是真的。
他不懂妻子为何发笑:“怎么了?”
她翻身,面朝他躺着,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郁枫……叶郁枫……你说对,我确实不该再为你操心了,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解决好你自己的事。”
他以为她懂了,笑眯眯的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只管养好咱们的孩子,从今以后,你不用为我再担心了。”
采筝扑哧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怔怔的凝视他。他根本不是叶家的嫡子,严夫人和严大人与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压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人一等。
“郁枫,你觉得是谁害了你?”
妻子不再纠缠他欺骗她的事,而是转而关注他的安危,郁枫高兴的笑道:“我也不清楚,所以咱们现在先不能打草惊蛇,你别像外人透露我病好的事情,行吗?”
“行!”她颔首,嘴角的带着讥讽的笑容:“可是我怕你迟迟找不到凶手,孩子长大了……没法保证他平安。”
郁枫肯定的道:“不会的,我已经想起许多事了。我以前来过山庄,好像见了什么人,之后便不记得了。这个人,我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早晚会想起来。”
“……”她道:“那你可要快些,现在郁彬回来了,爵位弄不好被他继承了去。”
郁枫并不太在乎爵位:“……只要我能考取举人,证明我不是痴傻,爵位就算被他拿去,早晚也会回到我手中。”
她笑,带着十分明显的嘲讽。
他狐疑,他不懂妻子在想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郁枫,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没有。”他摆出吃惊的样子:“怎么会?”
“不用否认,我现在想想,我哄你的样子,说那些肉麻的话,都很恶心。”她淡淡的道:“另外,你说的对,我当初嫁给你,看上的就是你是侯府嫡子。嫁给你,生下嫡孙,我就是雷打不动的少奶奶,只要养育你的孩子成才,府中的一切逃不出我的掌握。”
虽然是真话,他也早就洞悉了,可听她□裸的说出来,他心里还是酸酸的不舒服。他做出不在乎的样子:“早就猜到了,我也说过了,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采筝瞅着他的眼睛:“你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吗?”
他一怔,不解的反问:“为什么这样问?”
“你对‘枳云’和‘金瓯’这两个名字,有印象吗?”
郁枫想了想,摇摇头:“我不认识。”
她有些迟疑了,她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告诉丈夫这件事:“你再想想。”
“……我……”他仍旧摇头:“他们是谁?”
当初以为他是傻子,才替他瞒下的,现在他康复了,应该让他知道真相了:“我……我来告诉你,他们是谁,你若是不信,还可以亲自找他们对峙。虽然其中一个是哑巴,但另一个是能开口讲话。”
他洗耳恭听。没想到妻子却话锋一转,对外面大声喊道:“碧荷——你进来——”
很快,碧荷低头走了进来:“少奶奶,您吩咐。”
“……你回我外公家,问燕北飞一句话,就说前两天让他安排的人,安排在哪里了?是在村里添置新屋了,还是搬到镇上过活了。”
一听‘燕北飞’几个字,郁枫立刻拉下脸,重重哼了一声。但碍于碧荷在场,他不好表现的太明显。碧荷奇怪的瞅了眼少爷,然后低头道:“是,少奶奶,我这就去……问。”
等碧荷走了,郁枫亦酸溜溜的道:“你还没少跟这个人联络啊,这次又交代他做什么了?”
“这次?我还有哪一次联络他了?”
郁枫觉得她十分可笑,磨盘大的事实摆在她眼前,她还想装傻:“派他去查桢儿,派他把鸣翠卖掉了,你当我真不知道?我不过假作不知罢了。”
“……”她呼吸一窒。
“我没说错吧。”他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