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给予厚望,也是自己最优秀的儿子啊……
云风祁自然是将云侯爷脸上那几番变换的复杂表情瞧在眼里,朝云侯爷跪了一拜,随即朝凤陌璃所在的方向看去,而凤陌璃朝云风祁安抚一笑,随即示意他往外面看去!
云风祁循着凤陌璃的视线,一眼便瞧见在顺天府衙门外一脸焦急担忧的凤陌彤,云风祁用无声的口型对凤陌彤吐出“无事”二字,便转过身低下头,强迫自己不去看旁边那抹红影,等待着审判!
而坐在台上的包天职将云风祁脸上的表情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摇摇头叹息一声,却听到凤浩然开口道:“包大人,时间到了,虽说面前的犯人是你昔日的爱将,但也不能耽误时间才对!”
凤陌璃听了这话,别有意味的瞧了一眼凤浩然,将今日听到的几个信息连串起来,其一,昨日自己让水柔留在丞相府,而水柔后来将从二夫人碧若水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凤陌璃,反正凤陌璃听碧若水那意思似乎凤浩然在云风祁身上有所图!
其二,刚听包老头说凤浩然乃大理寺此次的审判官,而大理寺以前从来都不介入这类案件的,而这次却这般积极,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云风祁一事实际上乃凤浩然一手推进的?更或者说,凤浩然实际上是知道椿嬷嬷她们的底细亦是知道安定寺凶杀案的凶手,而他只是想将这事用以陷害云风祁而达到某种目地?
包天职听了凤浩然的话,正襟危坐,道:“云风祁,十五日前,北城安定寺二十五口命案,你将你所看到的一切实情,速速道来!”
云风祁面色淡然将那日的情景说了出来,与跟凤陌璃所说的无二!
包天职听完,沉吟一会,而后接着问道:“若你所说乃是事实,你如何解释大理寺在凶案现场所发现的一只属于你的染血的匕首?”
“那把匕首乃敝人父亲在七岁时送于我的,敝人一直安放在家中,从未曾带在身上过,所以敝人也无从解释出为何匕首会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原因!”云风祁淡淡的陈述!
“大胆云风祁,我看不是你无从解释,而是你无法解释,因为根本便是你所为!”凤浩然在旁边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显然已经将云风祁给定罪!
“包大人,在本官看来,此案根本无需再审,案发现场有物证,而在安定寺山脚下更是有人瞧见罪犯亲手将一沙弥给杀死,而后跑上山前往安定寺杀了一寺庙的二十五口人,人证物证俱在,我看可以审判了,凶手就是云风祁!”凤浩然一脸严肃的向包天职施压,而云侯爷在旁边气的面色通红,但是因为他乃是嫌疑犯的亲人,旁听本就于法不合,此时出声,更是不合时宜!
凤陌璃却是突然站起来,走到堂中央,笑意盈盈的对凤浩然道:“请问凤丞相可知嫌疑犯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又知不知道嫌疑犯是怎样杀死死者的?”
凤浩然一愣,随即狠狠的瞪了一眼凤陌璃,而凤陌璃却是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我猜想凤丞相一定没有去看过死者,否则怎会拿着一只染血的匕首说话?安定寺二十多口人命乃被人生生撕裂胸口而亡,且二十五口尸体心脏均是不翼而飞,凤丞相难道认为凭着一把匕首能做到?”
面对凤陌璃的连番发问,凤浩然脸色涨的铁青,他当然知道不能做到,他那时候策划这件诬陷事情的时候并不知道人是怎么杀的,所以直接用了那个女人找到的一把匕首,反正他想着只要有云风祁身上的一件东西就成,他哪里能想到她家的好女儿竟然能将这拿来说事?
凤陌璃瞧着凤浩然那脸上难看的神色,冷笑道:“或许没有人能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被杀的,不过,非常的有幸,本宫那日在长安城西郊碰到一个怪人,她的指甲比钢刀还要锋利,而她最喜欢的杀人手段便是将她那如钢刀的指甲伸向人的胸口,然后生生的将里面的心脏给挖出来,本宫也差点遭遇那人的毒手,不过恰好被前来捉拿凶手的你们口中所谓的杀人嫌疑犯所救,这件事情,摄政王也知道,也清楚!”
凤浩然听了凤陌璃的话,眼神一闪,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道:“听说那日的人是前慕容王妃,现在慕容王妃已经坠崖而亡,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当然即便有对证又如何,难道你们都认为凭一女子之力,能将那么多人全部剜心?”
“慕容王妃是死无对证了,可是有些人却还好好的活着,更何况本宫并没有说慕容王妃便是真正的凶手,至于真正的凶手,我认为凤丞相应当是相当清楚的!”凤陌璃笑容可掬道!
凤浩然面色一变,倏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厉声呵斥道:“大胆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陌璃却是理也未理凤浩然,转身面向包天职道:“包大人,上月长安城一名赵姓道士被杀一案,死者的致命伤口与安定寺一案如出一辙,所以,可以肯定,两案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人,而那赵毅死亡的前一天更本宫提到过他曾经在凤丞相府看到过一些非常奇怪的现象,第二天便被杀了,所以,本宫认为包大人不如派人前往凤丞相府一趟,说不定会有非常的收获!”
凤浩然脸上大惊,拍案怒道:“凤陌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