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自己腰上一紧,那手似乎还微微的颤抖着,睡梦中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结实的背,人却依旧紧闭着眼睛,俏脸往里面蹭了蹭,纤长的双腿不自觉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唐子诺侧目看着乔春的双腿死死的缠着自己,好像怕他跑掉的一样。脑子里又想起了她刚刚念过的诗,忍不住再次咧开了嘴角,嘴里低低的重复着她念的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细细品味,越品心越满越暖,再次看向她此刻抱着自己的模样,对诗中的意境却像是更加明白了似的。
乔春嘴里低低的呢喃了一下,缠在他腿上的腿更加紧了紧,她的如同灵蛇般的小手还不自觉的捏了下他的腹肌,然后,便是如做着美梦般的轻笑了几声。
唐子诺的身子一僵,体内的火隐隐地冒了出来,想到她如今是个双身子的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舍得再‘体罚’她。
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她红扑扑的脸,指腹慢慢的勾画着她的眉,来回摩挲着她的唇,她不由的将果冻般的红唇也嘟了起来,像是在邀请他一样......
她身上细腻润滑的肌肤,再次不自觉的摩擦着他,唐子诺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轻轻的在她的唇瓣上无限珍爱的啄了下。
闭上双眼,深深的吸呼了几下,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乔春却是如同没事人似的,径自睡得香甜,细白柔嫩的双腿依旧缠在他的身上。
唐子诺觉得如果在这样的诱惑下,自己还能睡得很好,那他就不男人了。于是,他伸手慢慢的将乔春的双腿抬起,轻柔的放在床上。
睡梦中的凌小小,感觉到自己腿下触觉有变,从温热光滑的变成厚厚软软却显得冰凉的,她下意识的还想将脚放在那温热光滑处,所以立刻抬腿又放了上去。
动了下身子伸手将她的脚用被子包好,自己也轻轻的躺了下来,哪料得乔春的那使坏的双腿又缠了上来,唐子诺苦笑了下,放弃了再将她的脚挪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算了,实在不行就数羊吧。因为他实在也不愿再折腾她,因为这一天下来,她的身心都累了。
“老婆,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了磐石,把你喻成了蒲苇吗?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抱着我,缠着我。此刻,我好幸福!”
甜蜜又深情款款的话,在冬夜里显得格外的暖人心肺,化身为蒲苇的某女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唐子诺更加没有睡意了,干脆单手支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乔春发呆,看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全世界。
帐幔中的光线很昏暗,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唐子诺的视线,定定的看着她,怔怔的发呆,半晌,轻声呢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你要的那种生活的,不管前面的路如何变幻难测,有你牵着我的手,我就不怕。”一声保证似的低喃,蕴含着让人心神荡漾的深情。
这个意念从唐子诺的脑海里冒起来之后,他轻轻的躺了下去,柔柔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幸福的入睡。
等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时,乔春骤然睁开眼睛,晶亮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精芒。她努力的细细的回想今晚在皇宫事情,那人能装扮成杜湘茹的模样就表示对她的情况很了解,而且还对皇甫杰和唐子诺的行踪了如指掌。
如此精密的计划,如果不是她临时演了溺水的那一幕,她相信此刻自己要么已经香消玉殒,要么又不知穿越到哪里去了?以前恒王对她是因为忌于自己在茶叶上面对晋国造成的威胁,可是,现在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
路途中的那些杀手跟现在的这个人是同一伙的吗?
想来想去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招了这些黑手?搞得到了哪里都不安生。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待到她醒来后,旁边的人已经不知上哪去了。乔春摸了摸旁边还暖着的被窝,伸手挑开帐幔,瞧着窗纱外的光亮,便也不再恋床起来洗漱。
换上自己的衣服,梳着几年如一日的发样,乔春端看着镜子里熟悉的人,牵唇浅浅一笑。
这才是自己嘛,昨天那个盛装的人还真不像自己,看来人还真是得踩在地上才能有安全感。
嘎吱...
“四妹,你醒啦!”唐子诺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乔春,微怔了下,信步走了过来。
乔春站起来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来,剪水双瞳闪了下,不禁慢慢的迎了上前。
“睡得可好?”
“你上哪去了?”
两个异口同声的问道,微怔后相视一笑。
“走吧,大哥在等我们一起吃早饭。”唐子诺牵过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嗯。”乔春嫣然一笑,看着他眼底的情意,脸颊渐渐渲染了一片霞晕。抬步与他一起慢慢的走向大厅,正好,她也有一些疑问要与大哥求证。
另外,她得探探宫里的消息,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太后会真的为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女,而伤及后宫的嫔妃。就皇太后那办那人,估计也不会明着来,更不知把真正的幕后黑手告诉她们。
她老人家一定会设个法子找个替罪羔羊,面子上平了这事就好。再怎么也不会做任何有损皇帝和大哥之间兄弟情谊的事?这一点她事后回忆了一下皇太后的言行举止也就想通了,她老人家急着抢在大哥前面去找真凶,无非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