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去钓鱼?还是为了他?
符致恒对他的说法,有些难于置信。舒悫鹉琻他抬目看过去,只见尹立平也正朝他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符致恒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多谢尹兄关心!”
“不客气!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
符致恒看着尹立平淡定的脸色,心中迅速的转换着念头。
“尹兄也辛苦一个晚上了,小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尹立平起身,送符致恒出房,“唐兄身上还有伤,应该安心静养,立平就不留你了,晚安!”
“多谢尹兄关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看似平常的交谈,可他们却都感觉到了对方话中的别具的意思,一来一往之中,无形的硝烟弥漫。
离开尹立平的房间之后,符致恒并没有立刻返房睡觉,而是去院子里的水缸里看了几条在水里泛着银光的鱼。
想不到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鱼,难道自己真的是疑心太重?符致恒抬头望向尹立平的房间,愣愣出神。
第二天,一大早,符致恒等人正吃着鲜美的鱼粥时,柳子叶神色复杂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众人见到他,齐齐放下碗筷,符致恒起身迎了过去,问道:“子叶,出了何事?”
柳子叶看着符致恒,先是笑了几声,紧接着又落下了男儿似黄金般珍贵的泪水,他情不自禁的紧握住符致恒的手,带着哭腔,道:“公子,那个害我妹子的人终于现身了。”
啊?众人惊讶的对视一眼。
豆豆立刻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二步的走到柳子叶的面前,激动中带着惊讶的问道:“柳公子,你是说,那个告密的人被揪出来了?”
这几天的事情还真是峰回路转,让人云里雾里。
柳子叶重重的点头,“嗯,她自己承认的。”
“自己承认的?”众人又是惊讶万分,伸手指向外面,道:“走,带我们瞧瞧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如此处心积虑,可为何转眼间又自己承认了呢?
“走吧!我带你们去,此刻镇上的人可都聚在了祠堂那里,镇长正在审理呢。”柳子叶边带路边解释,老掌柜也急忙的关了店门,随着他们一同赶去祠堂。
这件事情闹了这么多天,全镇上下都人心惶惶的,此刻总算是有了结果,任谁都是忍不下这份好奇心的。
几天赶到杨柳镇的祠堂时,祠堂外早已围满了人,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如何?这杨柳镇的祠堂是杨柳两家共持的,里面供的全是杨柳两家每一代较有声望的人。
说是祠堂,这里也是历届镇长主持公道的地方,若是碰到一些伤风败德的事情,镇长也是在这里当着先人的牌位,一一惩戒。在这个偏僻的山间小镇,镇长就相当是地方官员。
在大齐朝有许多这样的地方,不是朝廷不得力,而是,许多东西和精神都是祖祖辈辈一代一代留下来的,并不是随便就能改过来的。这种祠堂精神,比比皆是,就连皇室都有自己的皇庙,用于供放先人的牌位。
“让一下,让一下。”豆豆往里挤了挤,可人群就像是铁墙一般,纹丝不动,根本就无缝可钻。
突然,身子一轻,眨眼间,她已被符致恒和尹立平提到了祠堂屋顶,在众人还未有所发现时,他们已经跳进了祠堂里,悄悄的隐进了人群中。
老掌柜和柳子叶抬头看着他们三人消失的地方,嘴巴微微张开,一脸的惊愕。
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是高人。
柳子叶回过神来,奋力的往里挤,一边挤一边喊:“各位,麻烦让我进去看看,我要看看何人如此歹毒的陷害我家妹子?麻烦大伙让我进去一下吧,我家爹娘还等着我的消息。谢谢大家了。”
众人一听,齐齐朝他看来,不少人认出了他就是柳家姑娘的兄长,想到事关柳家,便都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柳子叶感激的朝大伙拱手,谢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他笔直着腰,眼眶泛红,一步一步的走进祠堂。
祠堂里,镇长杨林生(威虎)一脸威严的坐在主位上,他的身后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牌位,牌位前的长案台上摆着三盘新鲜瓜果和一个黑檀香炉,香炉里插着香,此刻香烟袅袅,香烟味萦绕在祠堂里的每一个角落。
让人肃然起敬。
祠堂里的围观人群相较于外面的喧哗,这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在镇长没有开口前,没有人敢随意开口说话,谁也不敢在面前这些先祖的面前放肆。
静,众人不时看看地上跪着的柔软女子,又不时的抬头打量着杨林生的脸色。
眼看着杨林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人心叹,这是要发作了。眼前这个柔弱女子怕是很难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了。
突然,安静的人群中一阵骚动,悲切哭闹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容儿呀,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不是你做的事儿,你可千万别傻着去认啊。为了这么一个薄情寡意的男人,你何必死心眼呢?”
看着来人,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看着一个发钗松散的中年妇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那中年妇女站在人群前,先是愣愣的看着一身披麻带孝的女子,随即她回过神来,又伤心又生气的扑了上去,紧抓住那柔弱女子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容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为谁披的麻,为谁带的孝?你怎么能如此不孝,爹娘尚在人世,你这般可是想要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