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接着把他知道的关于慕容凛和烟如丝的事都告诉了乌戈。
澹台布朗惊骇不已,喃喃叹道,“想不到东陵皇后不断有宠兽,还豢养了三个小鬼,如此看来,益州南锡大军对抗死尸之事是千真万确了!”
烈焰点点头,面色严峻地道,“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东陵何以能扭转乾坤,大王想想,那烟如丝明明远在东陵,却为何一夜就到了益州?我还听说一些传言,虽然是出自当时的三王府,但未必没有可信度。”
“什么传言?”澹台布朗身子前倾,表情惊愕,嗓音还有些发抖。
“据说在益州之站的当晚,有人看到三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烟如丝乘坐着神兽一飞升天,且他们还说得有模有样,那神兽人头蛇身,我猜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腾蛇。”
澹台布朗张大了嘴,满脸错愕,顷刻惊慌不已地拉着烈焰道,“那怎么办?如此说来,得罪了他们不是必死无疑?”
“大王也不必如此担忧!”烈焰沉声安慰,“只要我们这次满足了东陵的要求,想来慕容凛一时间不会轻举妄动,我观慕容凛相貌,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我们北穆能和东陵和睦相处就最好不过了。”
澹台布朗不住点头,“对,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言毕,澹台布朗又忧虑地蹙起眉头,“可是如今国库吃紧,实在没有钱。”
“听闻乌戈私产富可敌国,或者可以帮助大王,毕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且乌戈的钱财亦是大王恩赐给他的。”
“不可,不可!”澹台布朗摇摇头,道,“他的家私都是做生意赚来的,这些年本王的恩赐他大都以各种名目归还给本王了。”乌戈于国家、于他都是有功之臣,他怎么能打乌戈的主意呢?
烈焰暗叹了口气,表情严肃地道,“大王,你是君,他是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大王只是跟他要些银两。如此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如果大王真的过意不去,不如等来年收税后,再归还给乌戈也不迟。”
“可是他现在不在冕城!”澹台布朗有些心动,可是到底还是有些犹豫。
“乌戈向来忠心,最能解大王烦忧,如果他在的话,或者不用我说,不用大王开口,就主动将金钱献上,如今他不在,大王可自行挪动,去他府里随便拿些,再加上国库存私,另外朝中官员捐些,应该就够了。想来乌戈定能体谅大王的难处。”
澹台布朗看了看烈焰,又想了想,不确定地道,“真的可以?”
烈焰轻轻颔首,“可以!”
澹台布朗又想了想,方小声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烈焰无奈地吁了吁,道,“大王下道旨意,我这就去办。想必南锡国也收到了东陵相同的回书,我们欲和东陵建立良好的关系就必须赶在南锡前面。还有,此事暂时不要让凤仪公主知道。”
“你是怕她密密告诉赫连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她现在是王子妃,可毕竟还是南锡人,赫连佑的妹妹。”
花弄影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少会,走进来一个婢子。
“宫主,外面来了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要见小姐,王先生这会正在和那人周全,特让奴婢过来问问宫主,见还是不见?”婢子满脸恭敬地道。
能找到鬼见愁本部的人不多,四十岁上下,莫非是他?花弄影心一紧,嗓子也忽然变得有些干涩,“他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