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空着的左手缓缓地拂过慕容凛脸上的疤痕,顺着轨迹慢慢地划着。
她的手轻柔得好像花瓣落地,弱柳拂水,一点力感都没有,却偏偏又能勾动人心底所有的yù_wàng,让它们在胸口膨胀式地叫嚣。
慕容凛嘴唇干裂,喉结上下滑动,身体一下子反应强烈。
烟如丝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一双白皙的手缓缓地勾上他的脖子。
“王爷,这些日子,你对妾身如此之好,今晚就让妾身好好地回报你吧。”烟如丝一点点地靠了过来,小手灵巧地滑到慕容凛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眼看着就要完全解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凛一把抓住她游走的手。不是不想,只是此刻要了她,会不会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他心如明镜,她是为了火山赤莲才这般诱惑自己。
见慕容凛理智似乎恢复了几分,烟如丝又展开行动,她大半个身子都偎依在他的怀中,有意无意间撩开衣裙,声音娇媚地诱惑着,“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妾身吗?”
幸好火山赤莲在他的手上,如果是别人呢?她会不会……不能想了,先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再说,何况她救过冒死救过他的命,这不是正好说明她对他不是无意吗?
他眼睛一闭,压下了所有顾虑,再度睁开仅剩烧得正旺的欲火,且是无法熄灭的那种。
不假思索,他粗糙的双手一下子扯开烟如丝的衣服。
“啊……”烟如丝尖叫起来,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动真格的,她不过是想套套话而已,并没有要真刀真枪地上场呀?
慌乱的她想逃离却被慕容凛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门外响起引路急促的声音,“王爷,怎么了?”屋内的叫声好像是王妃的。
“没事,”慕容凛克制着暴走边缘的理智,低吼一声道,“不要来打扰本王休息。”
王爷怎么这么大的气?引路不明所以地站了半秒后,灰溜溜地走了。
生恐引路忽然推门而入,烟如丝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如果这个场景被引路看到,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以后再像调戏良家美男就不行了。
引路走远后,烟如丝尴尬地张嘴笑了笑,满眼祈求地望着慕容凛,“那个,王爷,可不可以放开我?”
怎么可能?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再放开。
慕容凛邪魅一笑,低低的嗓音带着无穷的诱惑,“小如,你不是想圆房吗?今晚我们就来把这个伟大而神圣的事完成。”
烟如丝惊愕地看着慕容凛,这还是那个纯情的鬼面王爷吗?
没有给烟如丝反驳的机会,慕容凛马上堵住她的红唇,抗议的话也被拦在了肚子内。
他的吻生涩而僵硬,却依然让同样没有经验的烟如丝找不到南北。
她就像是学习凫水的菜鸟,一着不慎,双脚陷入了深深的泥潭,怎么也拔不出来。漫天无际的水朝她扑过来,如同毒虫猛兽要将她吞噬。
她唯有用力抓住忽然掉入水中的一根绳子,希望绳子的那头握着救她的人。她蹬着脚,顺着绳子用力地往上爬,终于爬上岸来,迎接她却是另外一片深海。
不给烟如丝喘息的机会,慕容凛的吻一波接一波地盖过来,反抗无力,她只能顺从地接受。几番挣扎下来,接受就变成了享受,然后就是迎合……
玉色纱帐内,一片旖旎。秋风瑟瑟也冷却不了他们拥有彼此的热情,火辣辣的温度从床上一路扩散到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时光倒流般,阴寒的秋天猛然回到了活力四射的炎炎夏日。
也不知道是受不了炽热温度的炙烤,还是禁不住暧昧交织的羞涩,屋内的空气,还有攀附在窗口的一朵野花,都急速地退下了。
床剧烈晃动的“咯吱咯吱”声,和着慕容凛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烟如丝不时地无力低吟,就好像共同谱着一曲美妙的音乐,飘出云帐,飘到窗外,飞上云霄,似乎要让所有人都一起感受他们的欢愉,只是那声音才刚刚到达窗口时,便戛然而止了,只剩下魂魄不甘心地努力往上游。
初品云雨的人儿,无法自制,浅尝辄止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激情。就好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围绕着花丛翩翩起舞不知疲倦,又像尽力千万劫难,蓦然化而为龙的蛟,不翻江倒海腾云驾雾誓不罢休。
一向狡猾如狐狸的她就这么被看似纯情老实的他吃干抹净、拆骨入腹。美妙销魂的一夜,也是颤抖疼痛的一夜。
由于晚饭的时候喝多了水,半夜韵音憋醒了。
披了件厚重的披风后,韵音匆匆地往茅厕走去。
然而,刚刚出门,就看见小荷一身黑衣,若有所思地经过廊檐,然后回了房间。由于光线黯淡,加上意识又有些迷糊,韵音并没有多想,只是纳闷,为何小荷的睡衣是黑色的?王妃上次明明给她做了好几件新衣服呀。
清晨,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仿佛收到昨晚遗留的热度感染,原本柔和的阳光变得煦暖起来,不仅照得屋内亮堂堂的,还刺得熟睡的烟如丝纠结之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早!”慕容凛一手支着头,笑容满脸地看着烟如丝。
“啊……”烟如丝大叫一声,掀起被子躲了进去,脸羞得像红透的柿子。想起昨晚的事,她就觉得无脸见人,原本是想色诱慕容凛,让他说出火山赤莲的下落,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倒好,连清白也没有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