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点头,这天晚上,胤礽挑灯夜战,给康熙写了一长篇的信,面红耳赤地诉说自己的思念,煽情得他自己都浑身发热发烫,接着便是对于今天黛玉和迎春所提的事情之思考,还隐隐表达了自己的愧疚,考虑不全面等等,最后检查了两边,修改了良多之后,才满意,让跟着去敢军队的人带了过去,想想皇阿玛才走两天,应该很快就会追上的吧。
第二天,胤礽无视黛玉和迎春看着自己大大的黑眼圈时戏虐的表情,下朝之后,索额图更是更上了太子的脚步,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太子殿下,皇上将监国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殿下,这是对殿下的重视,殿下一定要用心处理,千万不要令皇上失望才好,至于,晚上,请恕老臣多嘴,即便皇上不在京城,太子殿下爱还是要节制一些好,这既对身体不好,又让明珠那一党有把柄,说不定就等着皇上回来告你一状。”
对于索额图这话,胤礽更是苦笑不得,又开始反思,难道朝堂上的人都这么想自己,“你想到哪里去了,昨晚我是给皇阿玛去了一封信,交代这两天的事情,并且有些问题想要请教皇阿玛。”
一听胤礽这么说,索额图放心下来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不担心胤礽会怪罪,“是老臣多嘴了。”
城西菜市口,此时人头攒动,大部分是穿着朴素的老百姓,看着被官兵把手的刑场,在看着被压在圆台上的犯人,心头一阵高兴,薛幡待在京城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做下的事情却是不少,在短时间就发展成了京城恶霸,所以,对于薛幡的被斩,众人还是十分愿意观看的,秋风袭来,伸长脖子的众人都忍不住被一阵阵阴风弄得浑身寒毛竖起,喧闹的场景顿时也安静了不少。
薛姨妈一头白发,穿着一身素色粗布,看起来与一般老妇没有半点差别,紧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儿子,颤抖着双腿一步步地靠近,拎着篮子的双手攥得死紧,眼角看着一旁正在擦刀的刽子手,心猛地一缩,加快脚步,几下就来到薛幡面前。
“幡儿,”声音带着颤抖,薛姨妈蹲在薛幡面前,努力克制住泪水的话落,“我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说完,便将篮子里的酒菜都端了出来,顿时,酒菜的香气顿时溢了出来,只是,薛幡却没有多大的胃口。
他埋怨过,恨过,如今看着自家母亲这样子,以前的暴脾气早就被折磨得没了,只得哭着吞下围过来的菜,一句话也没说,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即便他做了许多的错事,他却很清楚,这个母亲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如今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好受,想着一会发生的事情,恐惧,害怕,却也有些解脱,毕竟这段日子是他平生的噩梦,死了也好,看着满脸皱纹的薛姨妈,他突然有些担心以后她该怎么过活。
“好了,时间到了。”监斩官一句话,便有人上前,将已经全身无力的薛姨妈拉了下去,随后,当令牌扔下,薛幡最后一眼看着灰白的天空,停留在一旁薛姨妈苍白的脸上,或许,当人头落地的那一刹那,他对于以往的人生是有后悔的,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
薛姨妈并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身首异处,那鲜红的血液充斥着双眼,浑身僵硬无法动作,那是他的儿子,那双眼睛还看着自己,却没有任何的亮光,薛姨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昏死过去,在这么伤心欲绝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还闪现出前天自己女儿的话,是啊,他要给儿子收尸,好好地将之安葬,逢年过节还有给他上香烧纸,让儿子即使做鬼也吃穿不愁,想到这些,薛姨妈觉得身上的力气开始回笼,即使双腿发软,却依旧坚持站起身来,想刚才那样,一步步地朝着尸体而去。
本来被判死刑的人是会被弃尸荒野的,上前阻拦的官兵被监斩官给阻拦,即使看多了这样的场合,还不由得感叹,“格格已经吩咐了,你们留下两人帮她吧,还有,”最后将一个包袱递给身边的人,“做好一切,将这个交给她,若是不要命,你们就贪了。”身后的人自然谎称不敢,也想到了他口中的格格是谁,还真是不敢。
薛姨妈一点也不恐惧地将自己儿子的脑袋抱在怀里,细细地弄好他的头发,“薛夫人,走吧。”被下令的官兵拿着带着薛幡的身体离开,薛姨妈只得跟上,本来除了一个恶霸还高兴的众人,看着薛姨妈这样,也忍不住唏嘘,有孩子的人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教导自家孩子,他们可不想今天的场景变成会自己。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京城外的一个小山村,将薛幡下葬,一个官兵将身上的包袱递给薛姨妈,“格格让奴才转告你,她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薛姨妈一愣,结果手中的报复,一掂那重量便知道有不少银两,心里万分复杂,自从上次与女儿谈过话之后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打算在进大阿哥府,既然儿子都没有了,她自然是不会要女儿的银子,却没有想到,林黛玉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送银两,愣愣地看着官兵离开,在傻傻地看着手中的包袱,想着来京城之时,他们心情飞扬,大包小包,儿女的欢笑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而眼前光秃秃的坟头,是如此的凄凉,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包袱在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