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贾母与贾政走进来,看着房间里的场景,贾母差点气得死去过去,这蠢妇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的泼妇耍赖的行径。贾政更是一口气直接窜到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这丢人的场面吼道。
果然,这下是安静了,王夫人花花绿绿的脸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一大堆人,还有屋内的几个丫鬟,想着刚刚她的行为,即便是脸皮再厚,也羞得不行,可如今谁还理会她羞不羞。
“袭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你们太太拉起来去梳洗一下。”贾母不愧是贾母,迅速做出反应,对着站在屋内傻了的袭人吩咐道,眼神厌恶地扫过扫过王夫人,“其他的人都跟我到打听。”这个府里也应该整顿整顿了,都乱得不像话了。
大厅内,贾母坐在主位上,贾政,贾宝玉坐左侧,洗好脸的王夫人,元春,王熙凤坐在右侧,一眼扫过去,独独缺了史湘云,“怎么史丫头没来?”沉着脸对着宝玉问道,这都已经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那还了得。
“老太太,云妹妹受了伤,又被太太这么闹腾,自然是要休息的。”宝玉冷淡地说道,此时,无论是对贾母还是王夫人,他都不想客气了,对于她们的那种算计,做派,他真实越来越厌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被宝玉这么一噎,直接将怒火转向王夫人,肯定是这蠢妇惹出来的。
王夫人倒是个不怕事情的,将今天的事情按照她所理解看到的那样说了出来,中间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反正她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毕竟是史湘云那个贱丫头挑衅自己在先。
“元春,你也在场,是她说的那样吗?”贾母有些不相信地问道,这也不怪她,自从史湘云失忆之后,除去宝玉和她的丫鬟,就是对自己也是害怕胆怯的,又怎么可能去挑衅别人。
“老太太,这其实就是个误会,太太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元春并没有正面回答贾母的话,在母亲和弟弟之间,说实话她是想选择宝玉的,可是,看着他眼里对自己的冷漠,便会想到他对史湘云的宠溺与温柔,心里又嫉妒,再说,如今的她也不愿意得罪王夫人,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府里这么多的下人在,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宝玉,那些点心真的是林丫头送过来的?”贾母明白元春的意思,也不再多问。
“老太太,那是林妹妹送给云妹妹的,难道云妹妹就不能吃吗?”宝玉看着贾母,嘲讽地说道:“还是说,林妹妹送过来的东西都必须经过你和太太的查看?”
“宝玉,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的?”对于能将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大,贾政既头疼又心烦,“找几个丫鬟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随后的审问,各自的奴才向着各自的主人,所以,实际上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宝玉自然是相信倚翠和晴雯的,“好了,就这么点事情,脑也闹过了,过几天我要秋试,你们少来我这院子里,”宝玉十分不耐烦地说道:“父亲,明天我要去珍大哥那里一趟,是关于秋试的事情。”
果然,一提秋试,老太太也不再多做纠缠,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夫人,对于宝玉也生出很多不满,倒不是她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然而这些人应付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动摇。
这一天晚上,宝玉一直守着史湘云,看着睡着的她都一直噩梦不断,宝玉心里再也没有半点的犹豫,第二天便去了宁府。
“珍大哥,我有事情想要单独和你谈谈,成吗?”贾珍看着宝玉,没有往日不知世事的天真,但也没有沾染荣国府那些恶习,笑着点头,将人引致书房,上了茶水点心。
“宝兄弟,这里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贾珍笑着说道:“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离开荣国府那些糟心的事情,宁府在自己的严打之下已经成绩斐然,贾珍的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珍大哥,你是我们家族的族长,”宝玉略微沉思了一下,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能不能将我的名字在族里划掉。”
贾珍惊讶地看着贾宝玉,“宝兄弟,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你知道将你的名字从族里划掉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宝玉郑重地点头,“我要离开荣国府。”语气很坚决。
“宝兄弟,你确实想清楚了吗?”贾珍看着宝玉,这孩子不坏,以前太过天真,现在看着还很冲动,“要知道以后你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继承国公爵位的。”
“我知道。”宝玉笑着说道,他倒是能够感觉到对面贾珍的好意,只是,“我主意已定,不会改变的。”
“是吗?那你离开荣国府之后靠什么生活,还有,秋试马上就到了,你们府里对于你寄予很大的厚望,你去参加吗?”
“去,参加完了就离开。”宝玉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已经让晴雯出门,在城郊买个小院子,在买些田地,靠着收租,虽说不能像现在这样大富大贵,可是养活自己应该没有问题。”若是宝玉自己,他不会想得这么全面,可有了史湘云,他的考虑就更多了。
听了保护这话,贾珍才算是真正觉得宝玉不是再开玩笑的,突然觉得这孩子恐怕也是长大了,“这样也好,下午我去户部一趟,你让你那小丫头来告诉我以后你们居住的地方,有多少人,我给你们将户落下,这些事情估计你也不知道,我帮你一起办了,省得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