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怕了吧!我告诉你,识相点马上拿钱出来!不然我……”
不等公鸭嗓说完,叶宁宁打断他,“药剂。”
公鸭嗓以为她认怂了,有点惊讶,没料到会这么顺利,以往那些玩家多少回反抗怒骂几句的。
但他一转念,想到叶宁宁不过是个单身女性,还是个法职者,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自以为明白叶宁宁妥协的原因,嘿嘿一笑,眼珠不安分地一转,在口袋中掏摸几下,拿出一瓶药剂。
那药剂瓶两个指节大小,隐约是浅蓝色,但在周围昏暗的光线下,咋眼难以分辨出药剂的品质,叶宁宁看了一眼,没接,平静道:
“这是劣质的。”
“劣质的?!谁说是劣质的!”
公鸭嗓立即横眉怒目,借同伴的遮挡,一摸怀中,露出匕首的白刃,皮笑肉不笑,“你最好、再看看清楚!是不是——呃,看错了!”
“劣质的猫之优雅,市价不到一百金,你这样已经不是临时提价,而是敲诈了。”
叶宁宁看他,“你这么讹诈,不是第一次了吧。”
公鸭嗓面色一变,阴声道:“臭女表子!你今天不买,以后最好别出门!老子不弄死你,就不用在这地上混了!”
背靠营地第一大玩家团队,公鸭嗓在交易市场足以横着走,往日他钓鱼也只是诈个十来二十金,多则上百金,不会轻易敲这么大一笔,倒不是不敢,而是一般玩家没有这么多身家。难得遇到一条大鱼,财迷心窍加上此前的顺风顺水,他已经晕了头。
往日威胁到这一步,大多数人已经妥协了,叶宁宁却微微一哂,不见惧色,这激怒了公鸭嗓。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处于荷尔蒙冲动的年龄。感觉被伤了面子,当即恶向胆边生,抛开权衡利弊的理智。怀中白光一闪,持匕隐蔽地由下而上一撩,恶毒地对准叶宁宁腰侧捅去!
但他的动作又怎么瞒得过叶宁宁!
公鸭嗓的几个同伙只见公鸭嗓掏出匕首,而后他对面那个裹着斗篷的少女斗篷似乎动了动。一把匕首从缝隙中探出,方寸间精准地一格。短匕顺着架住的匕首向上,如同张开獠牙的毒蛇般一剜,倏忽收回!
“啊啊啊啊!!!!”
随着匕首落地的铿锵声,公鸭嗓发出惊人惨叫。抱着血流不止的手跪地打滚,几个鲜血淋漓的指头掉落在地上。
那几个同伙定睛一看——
一、二、三、四!
四个指头,刚才还好生生长在公鸭嗓的手上。被那个少女只轻轻那么一剜,就……
——踢到铁板了!
这人不但心狠。而且手辣!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攻击,令有幸看清的人心中一股寒气升起,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跑!
但却还有站在背后没看到那一幕的同伙,一边跑一边叫着:
“超哥!快叫超哥过来!小松哥受伤了!快,快叫人来!”
刚才还仗势欺人的一伙人,转瞬已经散个一干二净,包括之前那个负责钓鱼的假小子,只剩下公鸭嗓一个。
“好!”
“早该这样了!”
旁边的摊主客人中,有不少叫好的,“该!叫他们……”
旁边的同伴连忙捂住说话者的嘴,将他拉走,以免祸从口出,摊主中,也有人看清了全场,悄悄地闪进人群,跑出市场叫人去了。
哀呼嚎哭的公鸭嗓缓过劲,爬起来也想跑,但营地大门处的营卫已经过来了,一个营卫伸脚一踢,跑了没两步的公鸭嗓有扑通趴地。
叶宁宁这几天出入军营,即使不拉下兜帽,不少营卫都认得出她的装束,连忙跪地:
“参见阁下!”
围观者们尽皆哗然。
原来这少女不是玩家,是npc!
有较早抵达营地的玩家认出了叶宁宁,说起她的身份,不少人更是幸灾乐祸,甚至大胆议论起来。
“小松哥这回不是踢到铁板,而是踢倒合金板了!”
“搞不好安宁团队都要倒霉!”
“你蠢啊!没听见旁边说,这个npc就是安宁团队的靠山!”
公鸭嗓被营卫扭着胳膊,还想砌词反告叶宁宁伤人,不料营卫的行礼吓麻了胆,再听到附近人群的话语,脸都灰了,却仍抱着一丝希望,不死心抬头:
“你、你是新月行者?”
叶宁宁眼尾都没扫他。
如果不是事关安宁团队,她根本不会留活口。
“阁下,要怎么处置此人?”营卫请示。
“当然是按照律例处置!”
叶宁宁还没开口,便有人冷声道。
循声望去,马库斯爵士带着两个营卫,排众而出,押着公鸭嗓的两个营卫连忙跪地行礼。
马库斯爵士没理会营卫,充满火药味地冷笑,“这里是营地管辖范围,这回阁下不会再阻止我带人走了吧!”
叶宁宁眉头都没皱一下,“大人请便。”
马库斯爵士却被激起火气,目光扫到地上的指头,眼中一亮,冷道:
“发生如此血案,我怀疑有某些人受到蛊惑,恶意伤人,请阁下跟我走一趟!”
旁边的围观者都骚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npc有仇?
安宁团队的靠山要倒了吗?
一片议论声嗡嗡响起。
叶宁宁充耳不闻,淡声道:“大人……要强行逮捕我吗?”
强行逮捕一位男爵以上的特权人士,必须有三大巨之一点头,封建时代下的阶级特权不能轻易逾越,因为,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