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也坐了下来。
“父亲,这位江易,你别看年纪小,可那手医术,却当真的神妙绝伦,看了一眼,终身难忘啊!”
丘易呵呵笑了几声,看着江易,忽然给他倒了一杯茶,“江易啊,来尝尝老夫泡的茶,如何?”
江易微微一笑,也不客气,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
只见他先是眉头一皱,随即眼睛一睁,一脸讶异之色,看着丘易,“这茶入口生涩,继而品味,又觉淡淡地苦尽甘来,不需多久,竟然口齿留香,妙用无穷!”
听到江易说出这些,丘仲隆只是淡淡一笑,可丘易脸上却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心道,这年轻人年龄不大,竟然也懂茶道?
想着,他试探着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江易略一沉吟,便道:“观其形,视其色,闻其味,应该是君山银针!”
丘易哈哈大笑两声,一脸赞赏之色,“小友真是我辈中人啊!厉害厉害!”
旁边丘仲隆脸上却闪过几道更加浓烈的惊讶之色,甚至有几分嫉妒之色,说实话,他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父亲这么赞美过他。
他也不懂茶道,所以听到两人谈茶,一时半会也插不上嘴,想了想,便道:“父亲,我去厨房看看,心怡的菜做得怎么样了?”
丘易只是点头,丘仲隆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便讪讪地走了。
品酒论茶,赋诗作文,江易可以说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毕竟小时候,这也是他的必修功课,一旦说错某一项,那老头子严厉的责罚就要来了。
此刻和丘易谈笑,他也是信口拈来,随意评说两句,听得丘易都是连连点头。
丘易愈发觉得江易此人的不同,好像他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饱经世事的老者一般。
俗话说得好,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丘老神医今日就好像遇见了知己,甚至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几坛好酒—竹叶青,都拿了出来。
江易也不客气,也不扭扭捏捏,显得大气恢弘,自信超然。
两人从茶谈到酒,又从酒谈到琴棋书画等。说实话,江易对这位丘老神医真是有些佩服,这么多年,除了老头子,他还真的没有遇到另一位像丘老这样,对传统文化研习这么深厚的人。
喝了一口酒,江易哈哈一笑,“丘老啊,你真的博闻强识,学通今古,晚辈心里真是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丘老呵呵一笑,两人一饮而尽。
“你真是过奖了,老夫平生钻研学问,尤好古医,试想古书上所说,古人能够洞察天地运转,吐纳冥想,和天地合为一,心无所牵,寿元几百,那该是如何迷人的一种境界啊?”
听到江易这么想,江易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是啊!今人奔波劳累,整日为功名利禄所累,殊不知,不经意间,却抛弃了那些至真至纯的东西!”
丘老神医心有所感,闷闷不乐,独自喝了一杯闷酒。
江易见状,呵呵一笑,“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我听说丘老先生医术超群,不知能够指点晚辈一二!”
丘易淡淡一笑,“我之前听仲隆说了,你有种神奇的针法,老夫甚是好奇,不知能不能见识一二?”
江易也不藏拙,拿出银针,淡淡道:“实不相瞒,此乃以气运针之法,如果不懂得练气,是学不会的?”
闻言,丘易神色一惊,“莫非,你通晓古人所说的练气轻身之术?”
江易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倒是可以教丘老一些养生之术!”
丘易脸色顿时一喜,连忙点头。
江易想了想,便从三清诀中选出一段口诀,按照其运气的方法,教给了丘易,这样便不算违背了老头子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