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九战区薛司令长官在会上列举出了种种问题,如:对敌情判断不当,友军彼此不信任,致乏协力,部队运动迟缓,师以下军官战术修养不够,指挥能力薄弱,部队纪律太坏,执行命令不彻底,训练不足,仍有呆守阵地的习惯,不知活用兵力、控制预备队等等。其实这些都是部队建设、部队教育方面由来已久且普遍存在的问题,不仅第九战区部队有,其他战区部队也有;不仅此次会战有,其他会战也有。而且这些问题多是针对下级而言,还未涉及高层。
对此有所不满的最高统帅见到刘建业也坐在下面,于是亲自点名要刘建业对整个会战的高层指挥表看法。
刘建业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下面,居然也会被最高统帅亲自点名,还要做那种言。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做这种言,实际上纯粹就是得罪人的差事。要是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会惹得最高统帅龙颜不悦;可是要是说出来什么,那自己又会得罪一大批人。要知道整个会战里,**方面所犯的错误可以说是一串接一串,从一开始就是在错误的指导思想下作战的;战事的进程里更是错误连篇。这让自己怎么说?
犹豫了一阵,刘建业还是开始了言。没办法,现在还要在最高统帅的手下混饭吃。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只有最高统帅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当然还有陈长官。至于其他人,多得罪一个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连何部长那样的军内巨头都得罪深了,还怕再多得罪一个吗?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法国皇帝拿破仑陛下,曾经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战争的胜利属于犯错误较少的一方。在瞬息万变,错综复杂的战场形势下,双方都做不到绝对不犯错误。在这个时候,那一方的错误犯的少,错误的影响程度轻,当然最好再能抓住对方犯的错误,那么战争的胜利就会属于这一方。”刘建业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开始点评,而是先阐述了一下拿破仑那个欧洲的绝世枭雄的名言。先说这句话,也是为在场的上上下下找一个下台的台阶。果然,当刘建业说完这句话以后,台下不少的**将领们都面有戚戚。
“若就此次会战的高层组织指挥而言,至少还可看出以下几个主要问题:
1.部署指挥不当而陷于被动
军事委员会和第九战区都曾明白指出武汉日军处于第三、第五、第六、第九战区的战略包围中,中**队处于外线(对日军第11军来说),是有利态势。但战略上的外线并不等于战役上的外线,战略上的有利态势并不自然化为战役上的有利态势。对战役的组织指挥来说,最重要的是在战役上争取使自己处于外线的有利的态势,这是保持战役主动权的关键。
但第九战区的战役指导方针和实际部署并非如此,从而一次又一次陷于被动。
该方针中只提到在汨罗江以南捞刀河两岸地区对日军实施反击并歼灭之。这是出于以下估计:日军在突过新墙河、汨罗江后必受到很大杀伤和消耗,战力大减,因而选定在汨罗江以南与其决战是有利的。这只从决战的地域上考虑,而且是一厢情愿,实际上本次会战中日军的兵力相当集中,强渡新墙河、汨罗江时并未受到重大损失,依然保持着强大的突击力。第九战区的设想与战役的实际展不符,又没有应付意外情况的预案,这是陷于被动的原因之一。”
“再从兵力部署和使用来看,第九战区未将主力控制于外侧机动位置,无论在新墙河南岸还是在汨罗江南岸,守备部队都处于日军大兵团进攻的正面,侧面力量极弱,不可能对日军翼侧构成威胁;日军突破汨罗江后,第九战区仍按原计划将增援的生力军第第74军全部摆在日军进攻的正面,企图阻止日军并和日军决战,而且是逐次投入,结果反被日军各个击破,徒增伤亡。待到日军突过捞刀河,第九战区已无预备队可用。这是陷于被动的又一原因。
第九战区在作战计划中强调“应运用诱敌歼灭战法”,结果成为一句空话。实际上不是第九战区诱使日军就范,而是日军的快攻势迫使第九战区手忙脚乱、处处就范。第九战区组织指挥如此,则全战役陷于被动和不利就是必然的了。”
“2.情报不灵而丧失战机
第11军是侵华日军中惟一以机动作战任务为主的野战军。武汉失守以来,日军向正面战场动的多次进攻,除桂南会战、中条山会战外,都是由它动的。中**事情报工作部门对它的动向理应给予更敏锐、更密切的监视。第11军为准备此次会战,从8月中旬起即从鄂西、鄂南、赣北抽调部队,向湘北集中。如此大规模的部队调动,无论是军事委员会的战略情报部门,还是第三、第五、第六、第九战区的战役情报部门,抑或是与日军当面接触的各部队战术情报部门,在长达1个月的时间里都毫无察觉,直到日军要动全面攻势前一两天,才现日军已在湘北集结重兵,足见政府各级军事情报部门的麻痹和疏懈。而第九战区因情况不明,对会战无从进行、也来不及进行有针对性的准备,其第一线守备部队第第58军甚至被日军吸引,胶着于大云山,后乘夜匆匆转回新墙河以南,喘息未定,日军已开始总攻。日军成功地隐蔽了战役企图,挥了战役突然性,而第九战区在会战第一步就丧失了时机,仓促应付,在日军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