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就轮到杜光亭倒霉,杜是何一手培养起来的机械化名将,在**里素有善战之名,论打仗老黄比不了,但也不是没吃过败仗。杜率远征军出兵缅甸,战败回国,负责对他的部队进行点检的就是黄培我。杜知道这老哥是个书呆子,执法如山,但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少报些损失,留点儿面子,故此嘬着牙花宴请黄培我。宴会上果然气氛沉重,杜的幕僚有人为活跃气氛,便没话找话,和黄培我搭讪,不外乎什么近来天气很好,风调雨顺阿之类的废话。谁知黄看到何部长的人勾起旧恨,立刻作:我老家江西正水灾,哪里来的风调雨顺?杜部下听他口气,以为他要索贿,便问将军是否需要些款子给家乡?黄大怒曰:我家开的酱油铺米铺,大水正好国难财……杜长叹退席,知道这书呆子手里绝不会对自己留情。
但是后来最高统帅看到杜的远征军损失惨重,越爱惜这位自己的爱将,又是黄培我始料不及的了。黄培我打仗功夫不如杜光亭,和原任的整编十八军军长胡连(字伯玉)也是比不了,凭着在黄埔军校,陆军大学,德国柏林陆军大学学到的一身的军事理lùn_gōng夫去搞军事教育,倒是一把好手,我们翻一翻**的历史就会现,像黄培我、李默庵、顾墨三等人如果一直让他们停留在军校领导或者地方长的位置上可能会使他们更加的出色,不幸却都被驱赶到了不属于他们的战场上,导致误人误己。不过,他相比前面两人,有一点优势,就是对于南京的蒋总统绝对忠诚,只要是上峰的命令,他向来是无条件执行到底,绝对不打折扣。
自从1948年开始,**在各处战场接连遭遇败绩,南京蒋总统为此困坐愁城,着手组建新型兵团对抗日益准备与他决战的解放军,他想起了他的主力王牌十八军,新组建的兵团包括十八军、十军、十四军、八十五军和从日本回来的新二十军,命名为十二兵团,司令官的人选却让蒋总统大伤脑筋,胡连已经是选。然而,十二兵团当时的上司白健生一贯讨厌陈辞修、胡连,拼命抵触,蒋总统不知是怎样的考虑,竟然放弃了胡连,转而派遣参谋次长林中将去上海看望养病的陈辞修,请十八军的老长官来评选自己的新部下。陈辞修知道蒋的用意所在,就此推荐黄培我。黄培我时任新制军官学校校长兼陆军训练处处长。蒋总统立即表示同意,并且不顾国防部何部长、华中的白总司令对黄培我的“书生不宜典兵”的评价,召见黄培我委以重任。黄培我顾虑重重,有畏难情绪,他和蒋总统约法三章:“等我打过这一仗之后,我还要回去办我的军校,司令官还是胡连同学来做。”蒋总统此时当然应允。
黄培我口中的胡连同学算得上**,尤其是土木系为数不多的虎将。他是陈辞修、罗尤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干将,他在**中有善于苦战、鏖战、硬战之称,当然也素有骄横、狭隘之称。1946年,**对山东重点进攻过程中,胡连在12月13日受到整编69师师长戴之奇的指责心怀不满,此后一战,胡连坐视69师被华野主力围困而不救,最后直接使戴之奇自杀和69师全军覆没,蒋总统在南京为戴某人哀,却对对此负有重要责任的胡连无丝毫指责。
次年,华野在泰蒙会战中再度设伏邀击胡连,胡连大意被围,如果不是第五军救援得力,胡连可能就在那时便效忠党国了。尽管如此,胡连在众多的**将领中仍然算是很少吃解放军的亏的所谓的名将了。
胡连久任十八军和整编后的十一师师长,以为十二兵团司令官志在必得,没想到让他眼中的书呆子黄培我凭空摘了桃子,大为不满,此前,胡连可以攻掉同派系的罗广文取而代之,然则对于黄培我的来路确实奈何不得,毕竟是陈老总亲自点将,所以内中闷气最重,以致于不就兵团副司令一职,进而挑动杨伯韬等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旧部和黄培我大搞摩擦,新建兵团一开始就布满了不祥之兆。
在杨伯韬看来黄培我尽管也是土木系的大将,而且年辈长于自己,然而,黄培我并不是战将,大敌当前,“老头子”把个书生派来对十八军指手画脚真不合时宜,不过闹归闹,最后还要表面上尊重司令官的“权威”,所以一直到淮海战役爆之前,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淮海战役开始后,杨伯韬和解放军杨勇部接触,双方互有胜负,可是,久历戎行的杨伯韬现了苗头不对,以他过去的经验,解放军总以运动战为宗旨,辅之以切尾、断腰、斩等行动,很少硬拼、苦打、猛攻一类的消耗战,唯独此次例外,而且,杨勇硬是用精锐的老四团拼掉了杨伯涛几千人,涡河以南解放军对十二兵团视而不见,涡河以北则严阵以待,且充分扬解放军的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作风狠打狠追,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