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听兰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行清泪直流,冷冷道:“事已至此,臣妾无话可说,陛下尽管处置臣妾就好,只是希望这一次陛下莫要顾忌姐姐。”
东方千褚见她如此,心底也是极为的不忍,到底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即使行事恶毒,但是对他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东方千褚终究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你且先回你的永安宫思过,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说完,还望了眼欧阳铅华,见欧阳铅华并没有什么表情,这才松了口气。
东门听兰走后,东方千褚才望向欧阳铅华,问道:“皇后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欧阳铅华摇了摇头,笑道:“臣妾没有,若是陛下没有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
东方千褚冷冷的望向了欧阳铅华,道:“皇后除了这些就真的没有要对朕说的吗?朕知道兰儿的事一定是你做的.”
欧阳铅华冷哼一声,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此气场,更是目中无人,每一次都会给东方千褚气得不清。东方千褚冷眼看向她,眼中已有怒气,厉声道:“欧阳铅华,你非得每次都得跟朕这样说话吗?你现在未免也太放肆了。”
欧阳铅华低下了头,缓缓道:“反正臣妾也不是第一次如此放肆了,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臣妾也累了,陛下不是说过臣妾虚伪吗?臣妾如今不虚伪了,难道不好吗?”
东方千褚冷哼了一声,说道:“朕看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你是朕后宫的女人,你就是再如何都得一辈子留在这里。”
如果说什么地方是欧阳铅华的雷区的话,那么现在东方千褚的这句话,刚好就踩到了欧阳铅华的雷区。这辈子,她最无可奈何的事就是留在深宫,不得自由。欧阳铅华同样冷冷的望向东方千褚。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臣妾退婚的时候,陛下是不同意的,如今若是臣妾再任性一次,陛下又能奈我何?”
东方千褚冷哼了一声。走近欧阳铅华,两个人近在咫尺,却又针锋相对,东方千褚现在看着欧阳铅华这张倔强的脸,只觉得好笑无比。他冷冷的问道:“皇后,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你羽翼丰满了,朕动不了你?那么朕今日大可以告诉你,只要朕还活着一天,你就一天都不可能逃离冥国的皇宫。这辈子,你只能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欧阳铅华同样直视着她,冷笑道:“欧阳铅华只是欧阳铅华,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欧阳铅华这辈子,想做什么事从来无所顾忌。臣妾并不怕死,陛下如果真的容不下臣妾,大可以废了臣妾,臣妾恭候。”
说完,欧阳铅华也不等东方千褚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出了汇翔宫。就是那样的大摇大摆,没有任何的顾忌。
只留东方千褚一个人在汇翔宫直跺脚,现在的欧阳铅华已经开始能牵动他的情绪。他甚至不忍心惩罚她,可是欧阳铅华却丝毫不领情。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欧阳铅华刚刚回到碧华宫。安顺便传来了禁足欧阳铅华的圣旨。后宫一切事宜交给费贵妃处理,费笑妍这些年不争不抢,东方千褚倒是第一次想起她,当年她到底是东宫的侧妃。欧阳铅华入东宫前,东宫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她打理,所以处理后宫的事,对费笑妍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碧华宫再一次被禁足,丫鬟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慌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汇翔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宫中人却并不清楚。只知道,东门贵嫔和皇后娘娘出了汇翔宫之后,便双双被禁足。
东门听兰这一次倒是沉稳的很,不闹不吵的,每日坐在永安宫发呆。即使没有了手上的血玉,她的身子也越发不济了。
而欧阳铅华这些日子,也是极为的不开心。想起东方千褚那句要困住她一辈子的话,她就无奈的很。
这辈子最求而不得的自由,这辈子所有的勾心斗角,所有的无可奈何全部留给了深宫。难道这辈子真的没有机会离开了吗?
直到白衣男子的微凉的气息吹过她的耳畔她才微微觉察,叹了口气,似乎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般问候道:“你来了…”
光明使者点了点头,道:“见你出神,我一直站在你身后未曾打扰。”
欧阳铅华叹了口气,道:“这一次,又有什么任务要给我。”
光明使者望了欧阳铅华一眼,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道:“若是你现在这个状态,我还给你安排任务,你会不会突然造反?”
欧阳铅华盯着他的笑容一时间出了神,东方千桦微笑的样子和他的真的一模一样。每次光明使者出现的时候,她都有种错觉。印象中东方千桦的样子和光明使者的影子双影重合,欧阳铅华突然脑热的扑到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千桦,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光明使者在一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最后听到了欧阳铅华的呼唤才反应了过来。他反手抱住了她,冰凉的气息笼罩着欧阳铅华,似乎除了这丝冰凉,他和东方千桦并没有什么不同。
过了好一会儿,光明使者才开口道:“冥国皇室要发生件大事,你也可以逃离这个地方躲一会儿,躲一会儿也好。”
欧阳铅华听到他的话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从光明使者的怀里起来,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光明使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宫吗?”
光